第849章 輪迴宗的消息
揉了揉額頭,深吸一口氣,魏青將腦海中的雜念拋開,開口說道:「那具高僧遺蛻雖說實力強大,想要再找到我們,可不會像之前那般輕鬆的。現在我們的主要目的還是尋找到續脈沅魂果,這裡太危險了;極樂天的封禁無端被打開,肯定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那個所謂的佛道傳承不要也罷。」
洛青靈也點了點頭,以她目前化神後期的修為,在這裡總有一種極端壓抑的感覺,似乎整個天空即將坍塌一般。
就在眾人交談的時候,一道狂暴的氣息衝天而起,地點正好發生在輪迴殿下方的山丘之上,狂暴的氣息,讓輪迴殿也震了震。
魏青眉頭一皺,神識就擴散出去,就看到下方,有兩方人正在對峙,一方有五人,另一方只有三人。
那五人的一方全部是修仙者打扮,四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都是元嬰後期,另外三名男子則是元嬰中期。
另一方的三人,打扮各異,不過還是可以判斷出,是一佛一魔一道。
「真是奇怪的組合。」魏青的臉上露出古怪之色,除此之外,他倒也沒有看出其他奇怪的地方。
神識再次落在那五人的身上,其中修為最高的一男一女,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給他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僅僅是稍微沉思了片刻,他就想了起來,那名男子身上的氣息鋒銳無比,帶著一股庚金之氣,應該是庚金宗的弟子,而那名女子周身散發出濃郁的火屬性靈力,如果魏青所料不差,應該是丙火宗的。
說起來,他與五行宗還有一些淵源,根據宋詩雅的講述,還有他自己的一些猜測,這五行宗原本是輪迴宗的五個附屬宗門,也是獲得過宋天宗部分傳承的宗門,只是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改修了靈族功法,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靈族是一個奇怪的種族,外形與人差不多,卻長著一對羽翅,在神州之上很少有他們的身影出現,他們修的乃是命數願力,壽命在所有種族之中,也是最長的。
神州上雖然流傳著他們的傳說,卻沒人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
「五行宗或許知道一些靈族的事情,而且,他們既然有人進來,那麼輪迴宗應該也有人來的。宋詩雅和魏柔兒說不定也來了。」想到魏柔兒那個古怪而精明的丫頭,魏青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魏柔兒是他看著長大的,與女兒一般,這些年未見,心中早已想念。
想到這,魏青伸手一抓,一隻巨大的手掌突然出現在半空之中。
下方對峙的雙方全部驚悚的抬頭看來,臉上儘是驚懼之色,紛紛後退想要遁走。
他們不過是元嬰期的修為,魏青此時雖然身受重傷,隨意散發出來的氣勢,也不是這些人可以阻擋的。
好在,他並非嗜殺之人,其他人紛紛逃走,他就當沒看見,氣勢裹向了那一男一女。
「前輩!」男子只感覺周圍的天地元氣壓迫而來,將他周身完全裹住,想要動彈一下都做不到,只能驚恐的大叫。
下一刻,兩人就出現在輪迴殿的大殿門口。
等魏青收回手掌,這兩人才從驚慌中回過神來,看向四周。
「前輩!」女子比男子稍微鎮定一些,見到自己沒有身殞,還出現在一個大殿的門口,就知道是一位前輩將他們用氣勢裹來了,忙朝著大殿門內躬身一禮,恭敬的說道。
聽到她的話,男子這才稍微鎮定了一下,同樣躬身行禮。
「你們來自五行宗?」魏青的聲音傳出。
「回前輩的話,正是,晚輩王琪姍來自丙火宗,這位叫竇濤,來自庚金宗。」王琪姍的語氣極為恭敬,儘管她內心依舊惶恐,卻也不得不強作鎮定。
「晚輩.……竇濤……見過前輩。」竇濤也恭敬施禮,自我介紹道。
「五行宗這次來了多少人,是什麼人帶隊?」魏青問道。
「一共來了六十多人,我們庚金宗是大公子帶隊。」竇濤急忙回答道。
王琪姍也跟著說道:「我們是太上長老帶隊前來,我們五行宗沒有機會參加極樂天開啟的,以往來此,都是為了拍賣會而來。」
魏青點了點頭,四大神朝每一個都只有三個名額而已,他們五行宗,在種仙神朝來說,也不過中等實力而已,充其量,相當於補天神朝的葯鼎山,或許強一些,卻也強得有限,自然不可能得到名額。
「種仙神朝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哪些人進來了?」魏青隨即問道。
「這個晚輩並不知道,因為我們是從極樂凈土進來的,而種仙神朝的主要勢力全部去了普陀山。」王琪姍急忙說道。
「那你們可知,這次輪迴宗有沒有人派人來無盡山?」魏青沉思了半響,直接問道。
讓魏青意外的是,這兩人相視一眼,眼中都露出古怪之色,半響之後,王琪姍這才恭敬的道:「回前輩,輪迴宗這次怕是來不了了。」
「什麼?」魏青心中一震,因為此時還身受重傷的緣故,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全身的氣息抑制不住的爆發開來,形成了狂暴的氣息,從大殿的門口沖了出去,恐怖的氣息壓得門口的兩人神色大變,紛紛噴出一口鮮血。
僅僅是一瞬間,魏青就知道不好,趕緊收回氣勢,即便是這樣,兩人也幾乎重傷,全身骨骼也出現了裂痕。
要知道,魏青如今一隻腳已經踏入了煉虛期的門檻,全身氣息外放之下,兩名小小的元嬰期修士如何可以抵擋得住,如果不是他及時收斂氣息,這兩人就會被碾壓成齏粉。
「前輩息怒!」王琪姍連忙跪地,竇濤也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全身都在顫抖。
好半響,魏青才說道:「你們起來說話,將話說清楚,輪迴宗為何來不了了。」
「啟稟前輩,輪迴宗.……被滅門了。」
「什麼?」魏青只感覺血氣上涌,險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好半響,他才壓下心頭暴怒的情緒,寒聲說道:「你將這件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