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妹控是怎樣煉成的（3/3）

  70、妹控是怎樣煉成的


  碧霄的確是為才能出眾的靈術師。


  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夏宇身體中蘊藏著的秘密——秘密本身她或許不知道，但原理卻猜對了。


  正如曹滿所說，夏宇作為一個契約者，在第一階段『初心』中，從那個『史上最弱的契約靈』那獲得了『變強的資質』。


  能夠僅僅二十年修行，便匹敵大羅神仙的資質。


  但是，問題來了——


  資質僅僅是資質罷了。


  夏宇為了從三年前德國慕尼黑的災難中活下來，靈根破損后，作為代價，失去了學習靈術的可能性——


  這個說法其實是說不通的。


  靈根破損的話，受害者會日益虛弱，體內的靈氣會不斷流失，僅僅是無法學習靈術？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如果在此之前沒有接受過任何靈術的修行的話，靈根破損的人，會在元氣大傷一段時間后，變成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而接受了靈術修行的人，則會不斷的衰弱、衰弱——在一段時間過後，輕則殘廢，重則直接死亡。


  三年前的夏宇便是後者。


  但是，在那個時候，曹滿找上了夏宇，並為他提供了，自己父親在學生時代，不知為何留在她那裡的，一份名為『鐵骨劍仙』的研究筆記。


  她為夏宇提供了場地、素材、選擇的可能性。


  而真正執行那份名為『鐵骨劍仙』的研究筆記的人，是在事件結束后，才姍姍來遲，回到慕尼黑的契約靈——霍恩海姆家族的第三個契約靈，也是夏雪導師的梅琳。


  梅琳按照自己對『鐵骨劍仙』研究筆記的解讀，為夏宇提供了選擇。


  要麼，徹底放棄跟靈術師有關的全部，梅琳會為他開藥，雖然身體會變的脆弱，但任然可以作為普通人活下去。


  要麼，接受『鐵骨劍仙』的改造。


  夏宇的選擇自然是後者。


  因為他需要力量。


  不論是保護妹妹夏雪的力量，還是在今後慢慢調查清楚慕尼黑事件的各種黑幕，然後向悲劇的幕後主導者復仇的力量。


  然後，便是梅琳親自操刀的——『改造』。


  人體改造——實際上，這也是霍恩海姆家族，最擅長的靈術領域。


  「靈根的破損是無法『修復』的，但我通過將其與你身體中的骨頭連接起來的方式，可其『修補』——非要比方的話，就是將『靈根』變成『靈骨』。」


  梅琳如此解釋道。


  「靈……骨？」


  「是的，不是靈根，而是靈骨，實際上，這是種非常粗暴的方式，普通的鍊金術師操刀改造的話，成功率不會超過兩成，但.……我可是梅琳。


  一般來說，這種製造靈骨的方式，可以讓成功著在身體素質上暴增，達到非人的魔物般的境界，但代價是，那個人將成為思想遲鈍的傀儡，並且完全失去修行靈術的可能性，這種技術被不少國家列為禁忌，在某些邪惡的靈術師手中，則是被用來煉製作為武器的人偶。


  但是，你父親不愧是開發出了『開光』這等靈術的天才，他的這份研究筆記中提到的理論，對現在的你而言，或許是最棒不過的選擇了。」


  「.……你要將我怎麼樣？」


  「按照這書上的說法，我會把你的身體改造為『仙劍』，不過，東方系的仙術並不是我最擅長的領域，所以.……我將以你父親的『鐵骨劍仙』筆記為基礎，開發出來的這個人特改造系術式，稱為『擬造聖劍·caliburn』。」


  接下來發生的，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夏宇不可能會拒絕。


  當時，在助手珍·達爾克的幫助下，梅琳刨開了夏宇的身體，將他體內的構造用畫筆記下，然後在圖紙上整理好設計圖，再將夏宇體內的骨頭一節一節的取出，在上面刻畫好相對應的咒文後，又塞回去。


  不論是肉體的痛苦還是精神上的折磨……那份恐怖，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當時的夏宇之所以能堅持下來，是因為接受了珍·達爾克對他施加的一個洗腦系的靈術。


  珍問夏宇：


  「人如果有信仰的話，在面對非人的折磨時，便能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堅強，我能通過這種歪門邪道的方式，為你的內心提供一個『信仰』.……雖然我不建議，但你要信仰天主教的『上帝』嗎？或者道教的『太上老君』？又或者.……我可以讓『對慕尼黑事件的幕後黑手復仇』這件事成為你的信仰。」


  「.……人如果只為了復仇而活那未免也太可憐了，那種悲劇虐主文小說似的主角我才不要當。」


  當時的夏宇，看著身邊唯一的親人——正好在他手邊酣睡的夏雪，下定了決心。


  「如果非要『信仰』的話，我選擇讓小雪成為我的『上帝』。」


  於是，靠著珍提供的洗腦靈術，夏宇對妹妹的『信仰』根深蒂固，也靠著這股力量，在非人的改造中堅持了下來。


  在梅琳的設計下，上萬道咒文被刻畫在他的骨頭上，當全部的工程結束后，梅琳稱為『鐵骨劍仙系列靈術試作型第一彈』的『擬造聖劍·caliburn』誕生了。


  夏宇不僅僅是這個靈術的載體，更是這個『擬造聖劍·caliburn』本身。


  是的，仙劍沒當成，當在工程結束后的那一刻起，夏宇的身體便同等於一把『聖劍』。


  更準確的說，是一把有著人類外形，同時能靠著靈力的修行，不斷變強的『聖劍』。


  不談那些網路上瞎扯的小說中的設定，在這個世界中，一般人類淬鍊身體的話，終究是有其極限的，而夏宇作為人形聖劍，這個能變強的上限高的可怕。


  以某個遊戲中的寶具來打比方的話，理論上來說，只要持續成長下去，夏宇的拳擊總有一天，會擁有同等於那個被戲稱為『ex咖喱棒』地圖炮的威力。


  靈根破損而導致衰弱死亡的可能性就這麼消失了。


  但是，因為夏宇是這個『擬造聖劍·caliburn』的頭一位實驗者，還存在著不少的問題。


  其一，夏宇發現，自己的身體擁有了『斬擊』的特性。


  這種特性是他無法控制的，被他觸碰的東西都會留下明顯的划痕，一塊木板被拿在他手中，稍微用力的話就會將那木板『切斷』。


  是的，不是『捏碎』，而是『切斷』。


  「有趣，你父親留下的東西果然有趣，不僅僅是製造出不會影響神經纖維反應速度導致靈力堵塞的的靈骨煉成法，居然真的讓你成為了一把『劍』！」


  比起賢者或靈術師，感覺上更像是瘋狂科學家般的梅琳.……老實說，夏宇無法理解她想表達什麼。


  夏宇遇到的問題是，當時的他哪怕是用筷子夾菜，一個小心用力稍大一點，就會將筷子『夾斷』，不僅只能讓夏雪餵食，兄妹倆更是無法相互觸碰——因為會傷到夏雪。


  這對剛讓夏雪成為自己『信仰』的夏宇而言，無法觸碰自己最愛的妹妹這種事，跟禁止虔誠的天主教信徒到教堂中祈禱沒什麼兩樣。


  不過，梅琳很快便提出了解決方法。


  「讓你的身體失去『斬擊』特性是不可能的，因為名為夏宇的存在已經不是『人類』而是『聖劍』，過海關的話可能都會被機器判斷為危險的刀具而扣留吧……總之，雖然消除這種特性是不可能的，但我能為你準備一個『開關』。」


  「開關？」


  「沒錯沒錯，既然都完成『擬造聖劍·caliburn』了，乾脆再弄個『擬造劍鞘·avalon』，作為你這把『聖劍』的『劍鞘』就行了，只要設定好『出鞘』與『入鞘』的開關，你就能控制這種特性，以免它影響到你的日常生活……

  呃，不過，你的身體中已經承載了『聖劍』的術式，再弄個『劍鞘』術式的話，需要個新的載體才行呢……我想想，當時好像有一個資質非常好的義大利雙胞胎，被阿斯加德研究所撿走了吧？我去看看有沒有被玩壞，還沒徹底壞掉的話，就找她來當你的劍鞘吧~」


  但是，就在梅琳如此打算的時候——


  一個女孩主動站了出來。


  「等、請等一下！梅琳老師！」


  她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