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狡詐蟲軍,磔刃失效。
「團總,您剛才好像說過雷斑是鯤鵬島上的什麼東西?是不是和風雷瓦解軍不屬同一序列?那是不是意味著它在這裡出現只是一種偶然?我們如果盲目地攻擊雷斑,會不會引起風雷瓦解軍的注意?如果後背遭到偷襲該怎麼辦?」車文勝憂心忡忡地跳上了地面,鐵徽磔運轉起來,鐵徽營隨之起飛,虎虎生風地跟隨在腳踩白煙的石然身後。
「各組排開,樊勇由你暫時掌管掠貓組。風雷瓦解軍嘛,跟它比起來就是小貨色了,車伍長你要搞清楚先後順序,戰場情況瞬息萬變怎麼可能一成不變?你難道沒有發現這大象身上轉動的銅環是什麼么?那正是聚能銅環。」石然撇嘴一笑,閃電飛逝朝大象迅速逼近,轉瞬之間,他距離雷斑的后蹄只有不到百丈了。
「聚能銅環?屬下明白了!這頭大象本來就是作為攻城武器從鯤鵬島上調遣下來的,但是因為它很自負脾氣又很壞,被王國軍派遣到風雷瓦解軍這裡后什麼都不做,風雷瓦解軍也不敢拿它怎麼樣,於是聚電瓦解兵們只能取走它身上的一隻銅環作戰。
因此,那些軍事觀察官員才放出了三千風雷瓦解軍徒步肩扛銅環的謬誤情報,事實上,風雷瓦解軍僅僅是大象身上的騎兵。此時距離下一次雷暴還有些日子,人類必然不可能像雷斑一樣能在地下休眠,那麼,這時的風雷瓦解軍說不定正在遠處巡邏呢,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車文勝領悟到了石然的意思,眉飛色舞地拔高了身體,手中武器鏈霎時甩出,鐵蒺藜扒住雷斑蹄上的風雷粹晶石,鐵徽磔「嗖!」地一下縮短了跟石然的距離。
「恩,所以說我們人類看待事物都存在片面性,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徒步托舉兩百丈沉重銅環行走的白痴,那只是軍情部門的錯誤解讀,因此我們貓人步戰團一定要培養出自己的情報人員。還有一點車伍長沒有想到,風雷瓦解軍很有可能不是去巡邏了,而是放了軍假……」石然探出鼠鞭刀,人在風雷靴的幫助下,踩上象臀向上飛奔,那大象卻忽然停了下來。
嘭嘭嘭!
鐵徽營數百士兵正準備登陸象臀,一遇大象驟停紛紛撞在了上面,好在鐵徽磔多有生物電粹控制,許多人摔到了地面只是造成些皮外傷。
車文勝驚慌的表情一閃而過,仰臉追逐向上攀爬的石然:「團總大人,看來戰前進行的極限訓練並非是杞人憂天,這種程度的摔傷他們還是扛得住的,鐵徽營速速撿回裝備!跟隨團總登上象背!」
「遵令!」被撞落的鐵徽磔重新散開電粹能量,繞近大象腿部扶搖而上,每個人的眼中帶著振奮的精神,一直以來的心理障礙當屬風雷瓦解軍,可如今團總大人率軍奇襲得逞,風雷瓦解軍的影子卻一隻都沒有看到,這不能不說是天佑臻西。
他們只不過付出了一點點的損失就取得了直撲雷斑大象的戰績,等貓人步戰團踏上象背直搗黃龍,捉住雷斑騎士時,這支團總大人苦心經營的超強團隊將會獲得怎樣的榮耀?
他們一邊幻想著幾日後在季璐宮的封賞,一邊幻想著花貓組的妹子們送來的美酒佳肴和慶祝擁抱,鐵徽磔越升越高。向下看去,可見華旗營的兄弟們擺開三五七陣列,飛速向這邊靠近,而後腦處的掠貓組兄弟也越逼越近,百名鐵徽營士兵朝兩組人馬使勁兒吹著口哨,一邊垂直向上高走。
咔咔咔。
「嗯?是什麼動靜?」石然的耳朵動了一下,忙踩住腳下風哨氣息,倏然轉身,發現雷斑臀部的風雷粹晶石甲片突然抖動起來,隱藏在裡面的東西終於找到了完美的殺敵機會,一顆顆黑乎乎圓滾滾的大甲蟲腦袋從甲片縫隙里探了出來,鋒利的短刀在甲蟲的手裡握著,做了個向下斬殺的動作!
「鐵徽營!快撐起磔刃護住正面!」石然的眼睛充滿了殺意,惡狠狠地瞪著那些早就等待多時的大甲蟲人,這些東西看起來動作蠢笨卻殺氣凜凜,短刀橫握,而鐵徽營的士兵多是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上衝鋒。
沒有人料到危險會從大象的甲片里現身,石然的怒吼聲還沒來得及傳播到眾人耳邊,鐵徽磔上便瀑灑出無數血漿,人類的半截身體和各種內臟騰空而起。
「不!」眼見數十名手下士兵身首異處,車文勝瞬間漲紅了眼睛,踢動鐵徽磔劃過片片風雷粹晶石,磔刃分散四處,欲圖斬殺探出頭來的甲蟲人—聚電瓦解兵。
咔咔咔。
雷斑甲片發出一陣窸窣的動靜后,磔刃的斬殺方向瞬間空無一物,剛才還整齊揮刀的聚電瓦解兵,竟然像吸血蟲似的鑽回了大象的甲片里。
車文勝的磔刃以歸來式繞回,「呼呼呼。」車文勝急怒攻心,目中所見是被同袍的慘死驚得無動於衷的鐵徽營士兵們,他眉頭緊皺,忽然聽到團總來自上方的提醒【小心!】鐵徽磔連忙擋住胸前。
噹噹當!
數道黑影從車文勝的身邊拱了出來,黑影以人力不可及的力量和速度,單手擊飛了磔刃,而下一瞬間,車文勝的眼前便是血腥淋漓的刀刃了,刀刃淅淅瀝瀝滴著溫熱的血,倏然劈向車文勝。
「風雷瓦解軍!風雷瓦解軍!我要殺了你們!」車文勝猛拍鐵徽磔,失去了磔刃的鐵徽磔重重旋轉一圈,打偏了聚電瓦解兵們手裡的短刀。
他嘴角溢開得逞陰笑,「歸來式!」擊飛向四處的磔刃,受到主人的生物電粹召喚,從聚電瓦解兵的腦後旋切而來,「去死吧!」
砰砰砰!
依舊是沉穩無比的悶響,磔刃並沒有如期斬落聚電瓦解兵的頭顱,反而被這些非人的士兵直接抓進了手裡。
「歸來式!」車文勝慌忙後退了幾步再度嘗試召喚,卻見磔刃在瓦解兵厚重的手甲里微微顫動著,磔刃掙扎了一陣,冒出幾縷黑煙便停止了動作。
瓦解兵的臉上罩著蠢兮兮的圓形護具,嘴巴里嘰里咕嚕地嘟囔著某種異國語言,陰森低沉,他們冷酷無情地舉起了磔刃和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