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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繼承的問題

  大家準備好剁手了麽?

  唐弘業和杜鵑兩個人,一個勸另外一個人不要胡思亂想,另外一個人也表現得非常配合,迅速的調整了情緒,兩個人為了放鬆心情,又特意聊了一些與這些事情無關的話題,時間差不多了,唐弘業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間,臨走的時候還叮囑杜鵑一定要早點洗漱休息,保證第二天能有充足的精力。


  結果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兩個人在走廊裏麵碰麵的時候,看到對方那一瞬間就都忍不住有些無奈的笑了出來,兩個人的臉上都掛著一模一樣的黑眼圈,很顯然前一天晚上都沒有睡好覺,於是現在就變成了一對“國寶”了。


  杜鵑是一直覺得心情挺沉重的,隻不過為了不讓唐弘業擔心,所以沒有當麵表現出來,而唐弘業則屬於嘴上勸著別人,心裏麵自己卻還窩著火,兩個人在這樣的一種心境下,能睡的好覺那才真的見了鬼呢。


  因為回城還要開車,唐弘業和杜鵑在旅館辦理了退房手續之後,先到附近的連鎖咖啡店去買了兩大杯咖啡,唐弘業還特意讓對方給做了特濃的,生怕自己提不起精神來。拿到咖啡之後,唐弘業一通牛飲,然後就跟杜鵑啟程回去a市。


  雖然現在他們把疑點已經集中在了盧瀟平的身上,但是盧瀟平除了之前刻意接近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那些東西之外,其他的一切他們都不夠了解,所以就算有了目標,在對方一心想要藏起來的這種情況下,想要目標準確的把人給挖出來,這也是非常難的事情,畢竟a市的範圍也非常大,從之前的幾次遭遇來看,盧瀟平也是具備非常強的反偵察意識的。


  那麽想要推測出一個人現在可能的藏身之處,自然就需要先對這個人過去的生活情況和行為習慣有一個掌握,這樣推測出來的結論才站得住腳。


  兩個人一路風馳電掣,不到中午就趕到了a市,中途在休息站唐弘業買了兩個麵包,兩個人算是填了填肚子,現在也不至於太餓,於是連午飯都顧不上去吃就直奔公安局,準備著手調查盧瀟平,盡可能的掌握更多的關於他的個人信息。


  本來兩個人的計劃是先把盧瀟平之前的人生軌跡大概的有一個掌握,結合他最近這幾年的一些生活經曆,推測他被激發了這樣一種罪惡念頭的根源會是哪裏,他平日裏,也就是說剝離了在唐弘業和杜鵑兩個人麵前的那種偽裝之後,盧瀟平的行為習慣和性格特點是什麽樣的,這樣也比較容易大體的去揣測一下,站在他的角度上,一旦選擇了要對侯常勝下手,會選擇怎麽藏身。


  兩個人回到辦公室,風塵仆仆,直奔辦公桌開電腦,恰好鍾翰也剛剛回來,見他們回來了,就聊了幾句兩邊的進展和收獲。這幾天他替代了唐弘業在跟侯常勝那邊的情況,侯常勝後來又寄出來了一封“求救信”,信裏麵的內容更加直白,已經放棄了拐彎抹角,直接就是指責唐弘業見死不救。


  鍾翰把侯常勝的那一封“求救信”拿去進行筆跡鑒定,現在初步認為符合侯常勝一貫的書寫習慣,應該就是他本人寫的,而且侯常勝下筆的時候,筆畫的抖動並不嚴重,也可以由此推測出他現在不僅還活著,而且總體的狀況應該是比之前反而還更加淡定了一點似的,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說起來,還有一個更有意思的事兒,不過……可能對於你們來說,聽著就沒有那麽有意思了。”鍾翰有些諷刺的笑了笑,說,“我因為那封‘求救信’跟侯常勝的那個老婆也算是打過交道,她一看不是你出麵了,以為是咱們局裏麵已經認為你跟這件事情有牽連,所以決定要對你進行處置呢,還挺高興的,然後等我把需要交代的都交代差不多了,她就開口跟我谘詢了一件事。”


  “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唐弘業沒好氣的說,強忍著才沒有翻一個白眼,他現在一聽到侯常勝老婆相關的事情,就已經本能的開始覺得頭疼和胸悶了。


  “是不是好事兒,就看對誰而言了吧!”鍾翰微微歎了一口氣,“所以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其實都一樣的,找自己的另一半的時候,一定要把眼睛擦亮一些,否則早晚要哭都找不著調兒。侯常勝的老婆問我懂不懂得相關的法律,能不能給她解答一些疑問,就比如說,如果侯常勝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沒有辦法平平安安的被救回來,到時候人已經沒有了,她還有兩個孩子要養活,之前侯常勝經營的生意到現在還掛在她公公的名字下麵,她想知道真到了這樣的一種情況麵前,她能不能向法院申請,讓法院把侯常勝父親的生意和資產都分一部分給她。她還擔心我聽不明白似的,特意跟我強調,不是她和侯常勝婚後的房子車子和存款那些,是她公公名下由侯常勝一直出麵打理的生意。”


  “她是這麽問你的?”唐弘業還沒有開口,杜鵑都忍不住驚訝起來了。


  鍾翰點點頭:“絕對真實,沒有一點添油加醋,我要是有虛構成分,你們可以去把戴煦的頭擰下來。我這個人雖然平時也會跟人鬧著玩兒,但是還不至於拿自己好兄弟的命開玩笑呢,就像唐弘業現在一樣。”


  這一句很顯然就帶著一點調侃戲謔的成分了,畢竟唐弘業現在臉色這麽凝重,陰沉沉的很難看,這種樣子鍾翰到這邊工作之後還沒有看到過呢。


  “猴子可真是瞎了眼了,怎麽就娶了這麽一個女人呢!”唐弘業最終除了歎氣,也實在是沒有什麽可說的,“別人遇到這種事情,那都是千方百計的想要拚盡全力的把自己的丈夫平安營救出來,別說自己去想那種不好的可能性了,就算是別人提醒一句,那都是要生氣翻臉的!這女人倒好,猴子那邊還好好的呢,她這邊都已經開始給自己以後做兩手準備了!真是替他覺得虧得慌!當初楊大隊還說侯常勝老婆針對我,是因為她不願意麵對更加可怕的一種可能性。現在看來,楊大隊真的是高看了她!她的思維方式哪裏是按照正常人的模式來的呀!”


  杜鵑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眼下這個局麵也確實是夠讓人頭疼的,兩種可能性,一種就是猴子最後能夠被成功解救,平安歸來,那種時候如果他知道了自己老婆在這期間都做了些什麽,肯定會覺得特別寒心,應該會很難過。可是不告訴他,還讓他繼續滿載鼓裏,對這麽一個女人掏心掏肺的付出,也讓人覺得挺不公平。再假設,咱們沒有能夠及時的把侯常勝給解救出來,真的出了事,這種飛來橫禍對於侯常勝的家裏人來說,已經是非常大的打擊了,偏偏老人那邊還需要麵對這種兒子屍骨未寒,兒媳婦就惦記著請律師分公婆財產的事情……”


  “如果猴子這一次能夠被平安解救出來,這個惡人我是當定了,”唐弘業氣鼓鼓的說,“我絕對不會讓我的朋友再這麽被蒙蔽下去,如果我把他老婆的那些事情都告訴給他,他聽完之後不相信,或者是相信了也還願意繼續跟這個女人生活在一起,那我也沒有話說,至少我知道是他自己心甘情願做出來的選擇了。”


  鍾翰雖然不認識侯常勝,但是朋友死黨誰都有,他也比較能夠理解唐弘業現在的那種心情,想當初他無意當中發現自己好朋友的相親對象並不是什麽本本分分的女孩子,竟然還想要私下裏搭訕自己的時候,那種心情也和唐弘業現在差不多,最後也同樣是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出手揭穿了那件事。


  “那些都是後話,咱們現在第一步是把你這個叫侯常勝的朋友的方位確定下來,這樣才能夠提高侯常勝平安歸來的幾率。”鍾翰對唐弘業說。


  唐弘業回過神來,這才想起本來兩個人是想要調查什麽的,趕忙和杜鵑再一次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關於盧瀟平的戶籍和個人信息上麵。


  然而他們很快就遇到了另外的一個問題——他們查不到盧瀟平的戶口。


  根據盧瀟平的出生年份和生日情況,兩個人先把調查範圍集中在了幾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可是那幾個人當中並沒有和他們現在懷疑的那個盧瀟平相符的。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他們的的確確見過一個活蹦亂跳的盧瀟平,並不是大白天見鬼,就連侯常勝也沒有覺得這個盧瀟平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同學聚會的時候也有好幾個同學都說記得盧瀟平,所以這個人一定的真實存在的。


  可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為什麽戶籍上麵卻沒有了檔案呢?


  “前些年戶籍係統升級,在那之後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在係統裏麵查到,改革之前,早些年的時候,有一些變更記錄可能沒有聯網所以沒有共享,或者是根本就沒有錄入到係統裏麵去,沒有做到及時更新,所以就容易造成有些事情現在從係統裏麵查不到的情況。”在疑惑了一會兒之後,杜鵑的忽然想到了這樣的一個細節,“會不會是盧瀟平的戶籍情況在那一次大的升級改造之前就有過什麽變化,然後因為那邊工作人員的疏忽,或者別的原因,所以沒有錄入係統?”


  “那我打電話回去問問!”唐弘業趕忙到一旁去拿起電話聽筒,打算打電話到家鄉那邊的公安局去詢問一下情況,不過手剛剛才摸到電話就又停了下來,“可是咱們也沒有在係統裏找到他原始的戶籍情況啊!這樣一來,我要打電話給哪一個具體的分局或者派出所去問這種事呢?”


  杜鵑也有些發愁,她皺著眉頭仔細的回憶起過去的一些隱隱約約的記憶,但是過去的年頭實在是有些久了,她也沒有能夠想起太多關於盧瀟平這個人的事情,最後她倒是靈機一動,有了一個主意。


  “他跟咱們是一個初中的同班同學,雖然是後轉學到咱們那裏的,但是這也就意味著按照當時學區的劃分,他會轉學到咱們學校去,就說明了他那個時候戶籍已經遷到了咱們那所初中學區所劃分的片區內,咱們可以查一下咱們初中的學區情況,看看現在和當年有沒有什麽變化,然後按照那個時候的劃分,打電話問一下片區派出所,估計總能打聽到一些東西的。”


  唐弘業點點頭,目前來看杜鵑的這個辦法還是具有一定可操作性的,除此之外他暫時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於是他就趕忙動手查了一下他們那所初中當年的學區劃分情況,發現他們的那所初中這麽多年以來,學區雖然有小幅度的變化,總體還是維持不變的,唐弘業把那幾個片區給記下來,然後和杜鵑開始分頭打電話找當地的轄區派出所戶籍部門了解起相關的情況了。


  在經過了一番詢問之後,他們得到了大同小異的答複,那就是隻要不是在前些年的那一次係統升級之前就把戶口給注銷掉的,都已經錄入了係統,不會有什麽遺漏,假如是沒有及時更新,那倒是存在一定的幾率,但是如果係統當中查不到對方的戶籍信息,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性了,那就是前麵說到的,在統一對戶籍信息進行更新錄入的時候,對方的戶口就已經被注銷了。


  隻有當一個人麵臨了參軍、移民外國或移居港澳台地區,又或者是死亡,才會被注銷戶口,而戶口一經注銷,係統當中自然就再也查不到了。


  杜鵑和唐弘業麵麵相覷,如果隻是盧瀟平自己一個人的戶籍信息查不到,他們可能首先考慮到的是對方偽造了自己的死亡,可是現在的問題是,盧瀟平一家的戶籍都查不到,總不可能一家人都因為兒子一個人的瘋狂就全部假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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