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人最難受的是什麼
張躍發現被自己打暈的合歡宗結丹修士徐傑,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還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了自己身後。頓時被嚇得心驚膽戰,嘴裡下意識的跑著火車,身體悄悄的朝著獸耳娘邊上靠攏。
當然,張躍也沒有忘了財迷的把九幽之石收起來,這可是他的全部財產的十分之九點九了。
徐傑也被張躍的滿嘴『火車』說的一愣,不過並沒有不生氣,只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今天讓小友見笑了,其實我的符籙在平時也是很不錯的,對付惡魔的時候是純屬意外,純屬意外。」
張躍可不管對方說什麼,他在安全的躲到獸耳娘身邊,這才輕出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別看眼前的徐傑在火之惡魔面前,表現的很逗逼,被惡魔攻擊時也是狼狽不堪,最後更是被張躍出其不意的兩拳擊倒。(怎麼越說越感覺徐傑也不怎麼樣啊?)
但是,他畢竟是一位結丹期的高階修士,那在修仙界也是中流砥柱般的人物了。要是張躍真的把徐傑當成弱雞的話,那張躍也就真成了,缺根弦的弱雞了。
張躍躲到獸耳娘身邊后,這才敢挺直了腰,不過說話還是很謹慎的:「我說前輩,你既然已經醒了,要是沒什麼事話,我們就此分別吧!我救你的事我們就算兩清,你也不用感謝我。告辭」
說完,張躍拉著獸耳娘就想要溜之大吉。
「慢著。」徐傑眼看著張躍要走,馬上就急了。心想:你走沒問題啊,你倒是把九幽之石給我留下啊!
張躍拉著獸耳娘剛一轉身,眼前一花,徐傑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攔在了眼前,頓時緊張的竄到獸耳娘身後,獸耳娘卻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輕蔑的看著眼前的結丹修士。
『這次可真丟人啊,還不如一個女人呢!』張躍感到有些沒臉見人了。
徐傑眼看張躍又躲了起來,知道對方對自己還是充滿了戒心,只好直來直去的說道:「小友,我想要你的九幽之石。也不要你太多,一半就好,或者四分之一.五分之一.就算十分之一也好啊!只要你同意,條件隨便你開,我絕沒二話。」
「咦。」張躍這才算明白過來,對方不是要對自己不利,而是再打九幽之石的主意。不過他還是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你真的不怪我把你打暈?」
「不怪,不怪。」徐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你還別說還真他娘的疼啊!不過現在可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若不是小友,將我打暈帶走,估計我現在早已身死道消了。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小友呢,怎麼會責怪小友呢!」
說完話,徐傑竟然還朝著張躍微微拱了拱手,已是感謝。
「啊,那,那個呢?」張躍還是不放心,又指了指被合歡宗修士圍攻的火之惡魔。
火之惡魔雖然被眾多的合歡宗修士圍攻,身損已經是必然的事情了。但是它最後殺死的合歡宗修士數量,相信沒有一千也要有八百吧。作為把它引到這裡來的兇手之一張躍,造成合歡宗這麼大傷亡,身為合歡宗結丹修士的徐傑會無動於衷?張躍反正是不怎麼相信。
「那個?」徐傑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被圍攻的火之惡魔,不過看到又有一名修士被火焰化作的火鳥吞噬身死後,馬上恍然大悟:「小友是說那些傷亡的修士,這個大可不必在意。」
「不必在意!」張躍有些懷疑,徐傑是不是真被自己打傻了,自己人被不相干的傢伙害得死傷慘重,他還說不必在意,腦子純粹是壞掉的節奏啊!
「哈哈。」徐傑可能也是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太正常,哈哈笑了兩聲,解釋道:「小友可能有些不了解,這次我合歡宗和無極門的兩派之戰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有什麼划不來的仇恨?或者為了其它不起眼的事情?再者說我們兩個門派大戰,難道只有一些雜魚似得築基期修士,和我們這些不受人待見的結丹修士參與?」
說道這裡,徐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合歡宗和無極門的戰爭最終原因,只不過是這些年修仙界和平發展后,修士增長的速度有些太快了,快的天地靈物修仙資源有些供不應求了。原來隨處可見的草藥.材料,現在大部分竟然都需要各大門派自己養植,甚至一些對環境要求苛刻珍惜草藥,都已經快絕種了。這直接造成的後果就是人人可修仙,但無人可得長生。
所以,各個門派的主事者,就想到了一個很殘酷的辦法。只要是門派內的修士達到一定數量,就要通過一場戰爭,來進行優勝劣汰,只有強者才能真正留下來。而他們……」
徐傑伸手一指遠處的合歡宗修士:「他們只有在戰爭后存活下來,才能受到門派的培養,才能更有希望的得到長生。所以,這些人怎麼死的不重要。因為,只有剩下的才是門派真正需要的人。這就是仙路爭鋒,強者生存。」
說完話,徐傑眼神堅定的看著遠方一動不動,整個人猶如一柄出鞘的寶劍,披荊斬月的走在修仙這條坎坷的小路上。
張躍這次是真的相信徐傑了,相信他不會為了底下的修士找自己玩命了。在說自己身邊不是還有個月月大人呢,就算徐傑想要打自己主意,也要看他能不能打過一名五階巔峰的獸修。
不過,張躍看著徐傑一副悲壯的表情,他下意識的想要安慰幾句。
「咳咳,我說前輩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聽說人最難受的就是,想哭的時候忍著。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不去的,我發誓。」
徐傑感激的看了一眼張躍,哈哈一笑豪爽的說道:「人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我身為七尺男兒,怎麼會為了些許小事,就流淚呢!你就放心吧,哈哈」
「啊,那就好,那就好。」張躍點了點頭,眼角餘光偷偷瞄了徐傑幾眼,心想:七尺男兒?應該沒有吧?我看最多也就六尺。
這時獸耳娘看著兩人不在敵對,甚至交談甚歡,也不甘寂寞的探過頭來,歡快的說:「我怎麼聽說人最難受的不是忍著不哭,在而是喜歡的人面前憋著屁啊?」
張躍一拍腦門,恨不得把自己埋了。
『丟人啊,太他娘的的丟人了。這個嘴上沒把門的二貨,以後再也不帶她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