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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凍僵

  那美人被甩在地上,頭髮撞在梅樹上,髮絲散落,張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她,雙眼中含著瑩瑩淚光,顫聲問:「你,你是誰?怎可這般無禮?」


  郭文鶯連看都不看她,緊緊抱住封敬亭,倚在他懷裡,嬌聲道:「皇上,我好冷。」


  封敬亭先前還以為她故意這麼說,誰知一觸到她身上,竟是冰涼宛如冰塊一般,再看她的臉,嘴唇都凍得發青了。他一驚,忙把身上的狐裘脫下來裹在她身上,低聲問:「這是出什麼事了?」


  郭文鶯搖搖頭,示意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封敬亭道:「那跟朕去附近的宮室吧。」他擁著她轉身就走,只想帶她離開,那什麼美人早忘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兩人都沒管地上趴著的美人,美人在後面不停叫著:「皇上,皇上……」


  封敬亭卻只是充耳不聞,郭文鶯忍不住挑挑眉道:「皇上,你的美人喊你呢,你就不應一聲?」


  封敬亭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臉,「你都凍成這樣了,還有心情吃醋呢。」


  郭文鶯哼一聲,他的手太溫暖,她忍不住靠過去,臉倚在她掌上,整個人都鎖進她懷裡。


  封敬亭索性把她打橫抱起來,手掌往她身上一摸,發現裡面竟然空無一物,不由眼睛眯了眯,「嬌嬌,你就這樣也敢在宮中行走了?」


  郭文鶯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就當是給自己出氣了,自己今天受這宗罪,很難說不是因為他啊。


  難得封敬亭也沒惱,只眯了眯眼,隨後抱著她轉過迴廊,大步進了一旁的一個偏殿。


  這裡也不是什麼宮室,只不過是日常放置雜物的地方,地上有一堆破爛桌椅,在一張桌子堆著各种放置很久的布匹,有一些已經發了霉了。


  他本來想帶她回寢宮的,不過她這樣子根本沒法在宮裡露面,叫人看見毀壞的可是她的名譽。她以後是要嫁給他做皇后的,自然不能傳出醜聞,此事越少人知道了越好。


  徐茂是貼身伺候的,見皇上進了雜物室,也忙跟著進來。


  封敬亭低聲道:「讓人守在附近,不許任何人進來,這裡生上火盆,再拿些乾淨的衣服過來。」


  郭文鶯加了一句,「再拿些治療燙傷的葯來。」


  徐茂忙應了,退了出去。


  封敬亭問道:「你有什麼地方受傷嗎?哪裡傷了?」


  郭文鶯掩著衣服不想讓他看,她身上雖然不是一絲不掛,卻也甚是狼狽。


  封敬亭扥了兩下都被她扒緊了,不由嘆口氣,他只是想看看她受了什麼傷,怎麼就把他防成賊了?看來以往真是沒給她留什麼好印象了。


  徐茂辦事很快,不一會兒便端著幾個火盆進來,又拿了一套女裙裝,裡外衣都是一套的。郭文鶯場伺候皇上,兩人也常膩在一處,徐茂自常備了衣服,把從前的隨便找出一身來就得了。


  徐茂低聲道:「皇上,剛有人報,說霜雲殿失火了,還說有人被關在殿中,目前生死未明。」


  封敬亭皺皺眉,「怎麼回事?霜雲殿怎麼會失火?」


  「起火原因尚待查證,奴才這就去查。」徐茂說著躬身行禮,忙退了出去。就算不查起火,有這兩位的地方,他也是待不得的。


  屋裡放了幾個火盆,不一會兒就暖和起來,郭文鶯活動幾下手腳,那種凍僵的感覺已經緩和了不少。


  她輕吁了口氣,「皇上,若說在霜雲殿被燒死的是我,你信嗎?」


  封敬亭聞聽,面色微微一沉,「到底出什麼事了?」


  郭文鶯把自己的經歷簡單了說了幾句,自己怎麼被人倒了茶水,怎麼被引到霜雲殿,然有人防火燒殿,她如何逃出來的,都說給他聽了。


  封敬亭面沉似水,沉思半響道:「朕這就叫人滿宮抓拿那兩人。」


  郭文鶯道:「這會兒怕是來不及了,那兩人不是讓人送出宮去了,就是已被滅了口。倒不如先不要聲張,反正這會兒見過我的沒幾個,大部分人都以為我在霜雲殿里被燒死了。」


  封敬亭嘆口氣,「是朕不好,沒有好好保護你。」


  郭文鶯哼道:「是啊,這時候皇上正會佳人呢,哪兒想得起我來啊。」


  封敬亭忍不住失笑,輕輕在她鼻尖一刮,「小醋罈子,還說不喜歡朕,真是口是心非,朕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就不樂意了。」


  從前的她都恨不得往他房裡塞女人,何曾這般醋意深深的,看剛才那拽那個柔美人,試圖把她推倒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還覺好笑。


  他摸了摸她的臉,「看你吃醋,朕好歡喜,來嬌嬌,再吃一次。」


  郭文鶯瞬間沒脾氣了,對上他,她從來都是丟盔卸甲,臉皮這麼的帝王也是天下難找的。


  徐茂拿了傷葯進來,封敬亭剜了一點在手心,要給她塗抹。郭文鶯攏著衣服不好意思給他看,自己傷的都是隱私的地方,真不想叫他上藥。


  封敬亭卻不管這個,伸手去她外面的狐裘,等掀開了,看到裡面裹著的虎皮,他好險沒樂出來,「爺費勁巴力打的老虎,竟然被你這麼糟蹋著用。」再看下面撕成裙子樣,一邊高一邊低的幔帳,更是笑得肚子疼,「嬌嬌,你也真有辦法,也不知你這是怎麼想出來的,竟然披著這個就出來了。」


  郭文鶯白他一眼,「我不出來就叫大火燒死了,形象哪有自個兒的命重要。」真不知他怎麼想的,她死裡逃生,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封敬亭抿著嘴,「是,形象自比不上命重要,朕的嬌嬌不管穿什麼都是最美的,不穿就更美了。」說著面色一正,「快叫朕瞧瞧你傷的嚴重不嚴重。」


  「不嚴重,只是點燙傷而已。」


  封敬亭這才放了心,不過還是開始動手撕扯她身上裹著的那些破爛,這身衣裳總要換下來的。


  他撕的很用心,直到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截包住屁股遮不住胸,遮住胸卻又包不住屁股的老虎皮。


  他早在剛才就很想這麼做了,想看看只著虎皮的她會是怎樣一副風情。而現實果然沒叫他失望,她纖細的骨架,奶色的肌膚,豐盈的綿軟,細細的腰肢,曲線完美的臀部,小巧的她,再穿上這塊獸皮,憑白多了幾分野性的魅力。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純凈與靡盪的結合體,讓人看得熱血沸騰。


  他立時便覺一緊,動手把獸皮往下拉了拉,立刻彈出兩隻碩大,紅艷艷的凸顯著,遇冷便乍然挺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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