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迷霧與救贖(19)
結果瞬間被人給握住了手腕,她吃痛叫出聲后,馬上放開了手,縮了回來。
秦夏伊愣愣地看著眼前那個握著丁靈手腕的男人,一時錯愣。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帶有隱隱的笑意,丁靈抬起頭,原本帶有不滿的臉看到來人後,立馬後退了一步,皺眉說道:「你是……」
他鬆開了她的手,拍了拍衣服,慢條斯理地端著酒杯,看著秦夏伊。
秦夏伊臉色不太好看,一直以來盯著那張令她生厭的臉,冷聲說道:「你來做什麼?」
他二話不說,拉起秦夏伊的手,趁她沒有反應過來,低下頭輕輕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個吻,彎起了嘴角:「多日不見,你的脾氣還是如此火爆啊?」
秦夏伊立馬縮回手,警惕地看著他。
宮本霖笑著說道:「怎麼?為什麼我不能來?我可是維雅集團的總裁,受邀於這次的生日會,」他語氣輕佻,「看看你,好像不太歡迎我?」
秦夏伊冷笑一聲:「你不是回日本了么?」
「想回來就回來了,」他眨了眨眼,「想我了么?」
丁靈打量了他一眼:「原來你就是維雅的宮本霖?」
她收回眼神,剛才的事情還在繼續發酵,她狠狠地瞪著秦夏伊,目光在她與宮本霖兩人之間來回穿梭:「看來你和秦夏伊一樣,都是一路貨色!」
丁靈因為被潑了一身酒,整張臉憋的通紅,轉頭喊了個服侍生過來:「給我過來,陪本小姐上樓換衣服!」
臨走前還不忘對秦夏伊惡言相向:「你給我等著,秦夏伊,這件事我跟你沒完!」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宮本霖旁若無人地鼓起了掌,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秦夏伊沒有理睬他,順著服侍生的步伐想要上樓把衣服換下來。
每一次參加晚宴和舞會,她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讓姜琛為她準備一套備用禮服以防不時之需,現在看來,這個習慣保持的非常好。
結果宮本霖也跟了上來,秦夏伊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你過來做什麼?」
宮本霖笑的人畜無害:「我隨便走走。」
秦夏伊沒有再管他,而是轉身走進了換衣間。
「秦小姐,這間換衣間是我們家小姐的試衣間,平時很少用,地方比較小,只好委屈一下你了。」
那位服侍生恭敬地低下頭說道,很是禮貌。
秦夏伊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服侍生走後,她將門關上,獨自留在了那裡。
「你說什麼?秦夏伊私自用了我的試衣間換衣服?誰給她的權力!」
丁靈聽到這個消息后,大發雷霆,她此刻換上了一件新的禮服裙,妝容也重新打扮了一下,眉頭緊皺在一起,很是不悅。
她用力將桌上的瓶瓶罐罐掃在了地板上,怒氣沖沖地對那個服侍生說道:「滾!」
服侍生嚇得全身發抖:「大小姐……她只是借用一下而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吧?」
「不會有問題?我在意的是這個嗎?我就是不喜歡她來用我的東西!還有你,憑什麼說我不會介意?你有通知過我嗎?」
服侍生哪會知道秦夏伊和丁靈剛才的衝突,她只知道丁靈現在沖自己莫名其妙地大火,實在讓她摸不著頭腦。
不過丁靈性格驕縱跋扈,也應該習慣了。
「是,是是……我……我這就去說,讓她出來……」
「站住!」
丁靈大腦飛快地轉動了起來,她把服侍生叫了回來,顯然改了主意。
「趁她還沒出來,你趕緊去把試衣間門反鎖了,讓她出不來,到時候看她怎麼求我放她出來……快去啊!」
服侍生連忙點頭答應,跑了出去。
宮本霖見服侍生走後,靠在牆邊,輕輕轉動門把,打開了一條小縫。
秦夏伊已經脫去了被酒浸濕的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背部,正背對著他的視線。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手裡握緊了一把黑亮的匕首。
她毫無防備地將背部露給了他看,無疑是在給他一個刺殺她的絕佳機會。
只要殺了她,曹淺就能獲得安全……
他將匕首舉了起來,另一隻手慢慢推開了門。
現在就可以殺了她了,只要現在趁她毫無防備的時候衝進去將匕首刺進她的胸口。
正當他準備把門打開走進去時,耳邊突然響起一陣匆忙的腳步聲,他一驚,連忙把匕首收了回去,快速靠在牆角邊上,探出頭來觀察著剛才那個方向。
服侍生氣喘吁吁地快步走了過來,看到試衣間的門沒有關上,一愣,但是並沒有懷疑,順手把門關上后,又把門反鎖了起來。
宮本霖一愣,不知那個服侍生想要做什麼。
這時,突然一個女聲響了起來。
「我倒要看看秦夏伊被關在裡面出不來,該怎麼求我!」
丁靈抱著臂,冷冷地笑著。
宮本霖扯了扯嘴角,顯然領教到了丁靈的囂張跋扈。
不過秦夏伊再怎麼樣也不關他的事,但是他應該要感謝丁靈的突然出現,要不是她,他恐怕就真的失去理智衝進去把秦夏伊殺了,這樣雖完成了任務,但是後患無窮。
他挪動步子,已經有了離去的打算。
「丁小姐,不知你反鎖試衣間門是為什麼?」
宮本霖停住腳步,怔怔地循聲望去,果不其然,他看到秦夏伊正從另一個方向走來,一臉好奇地盯著丁靈看。
「你……你不是在……你……」丁靈大驚失色,連忙命人將試衣間門打開,推開門后,果然,裡面根本沒有人。
丁靈遲疑了一下,轉身就朝那個服侍生狠狠打了一巴掌,怒聲道:「你反鎖試衣間門做什麼?!」
服侍生捂著紅了的臉,很是委屈地看著她:「不是你叫我……」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句!」
丁靈硬生生地將對方口中的話逼了回去,語氣強硬無比。
看來這一出是好戲,宮本霖耐下心來,躲在牆后默默觀察著。
服侍生沒有再敢多說一句話,低下了頭,眼眶紅紅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