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瞎幾把編
這一次沒有颶風刮飛這片塵霧,待這飛揚的塵埃一點點的平息,露出兩個輪廓。
劍道輪轉的領域對決最後的天遁劍訣。
不比王也那個坑比,真正意義上的「此世」第一次釋放,與之相交的對手是謂十佬。
最重要的畫面被塵埃遮掩,那究竟誰勝誰負旁人根本無法分辨。
無論如何,一位在戰力上能夠與十佬相抗衡的少年已經足夠驚世駭俗,即便是敗了也是雖敗猶榮吧。
而兩個人在喘息之後,並未多說什麼。風正豪眼中一抹驚愕,李澤華眼中掠過沉重,待下面的人看事態平穩之後,連忙跑過去。
「世上新人趕舊人,我莫非是真的老了。」
「不,是小子狂妄了呢。」
兩個曾經或者現在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就直接在席地而坐,中間相隔的地方就是招數對轟所造成二十多米直徑的大坑洞,而風正豪暗灰色的西服在月光下宛如一身白衣,他望著天空圓潤無缺的滿月低聲道,
「真是頭疼呢?你這樣的實力,讓我怎麼招攬你呢?」
「是挺頭疼的。」李澤華卻從內天地掏出了一瓶酒,先不論酒怎樣至少酒瓶的樣式是極好看的,灌了一口道,「那風叔你打算如何?」
「我以天下會董事之位相許如何?」
「天下會董事啊。」李澤華吶吶的重新念叨了一下,然後又掏出一盤紫韻盎然的葡萄就這樣吃著。
「若是不滿意還可以繼續商量,比如…..我女兒年芳花信,貌美如花,與小友你可是相配的很吶。」
李澤華抬起頭,一臉的警惕,「大叔,你這樣想用美人計使我屈服嗎!不可能!」
「那你又想如何?」風正豪伸手一吸,將李澤華面前的所有東西全吸的自己的面前,拽下一顆葡萄扔到嘴裡,稱讚了一句「不錯。」
沒了東西的李澤華拍拍屁股起了身來,接過一旁銀髮小哥送達過來的披風,然後將手中最後的酒壺給扔了過去。
「加入可以,我也什麼都不要,因為我們有共同的目標。」
「哦?願聞其詳。」
「王家。」
一道驚雷撕裂天空,映照出二人的面孔。
李澤華是眯著眼,而風正豪卻是臉色一白。
王家,王是大姓。姓王的有很多,而在異人界若談起王家的話,只會想到一個王家。
四大世家之一的王家,而他們的家主就是十佬之一的王靄。
「你…你在說什麼?」風正豪不禁站起身來,一臉的蒼白。
夜色清明,月光如幕,清澈的照印著這位名滿天下的十佬的恐慌與憤怒。
若旁人也根本無法將兩者聯繫到一起,哪怕是風正豪的子女也是一般。所以,這種連自己子女都不清楚的事情,對方是怎麼知道的呢?
李澤華抖了抖身子,第一次做了自我介紹。
「不才李澤華,與您同為八奇技傳人,所傳——《玄牝內景》,而在下爺爺就是當年是三十六賊之一的「易大粒炮」李雲龍,論起輩分,我還應當叫您一句世兄。」
吹牛皮打什麼草稿,攀關係信手拈來。看著一臉「所有都想通了」的風正豪,李澤華感覺這新的一步算是走對了。
風正豪是明白了李澤華的實力,而李澤華又何嘗不是清楚了他的強大了。
在王也那一場中,李澤華清楚的明白自己是小覷了天下英豪,而在這風正豪的一戰之中,徹底定下了這一點。
自己實力盡出也只是與這最年輕的十佬相抗衡罷了,自己還感覺到對方還有一些餘力未出,所以自己之前以為天下異寶奇技任自己隨意驅使的想法是多麼可笑。
那麼現在就換個方式,以退為進好了。
「當年我爺爺李雲龍與您爺爺風天養還有上清派的鄭子布一起身受重傷,同時又被王家與呂家一併追殺,局勢危險至極。」
「還有呂家!?」
「對。」李澤華一臉沉重的頓首,「十佬之一的呂慈也是罪魁禍首之一!才導致我們長輩的一片慘況,而您爺爺涼山大覡落入王家手中,而上清派鄭子布直接被追殺至死,而他手中的八奇技《通天籙》也不知所蹤,。至於我爺爺卻是難得的逃了出來。但並沒有活多久,只是將《玄牝內景》傳授給我爹爹就遺恨而去,此血海深仇之仇豈能不報!我與王家老賊不共戴天!」
………
夜色幽幽,月光如洗。
之後李澤華與風正豪抱頭痛哭,宛如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
李澤華不信風正豪這麼就容易一驚一乍,他能屈能伸的寇雄心性加上一直以來呈現給觀眾們很好的正面表現。若是加上一定的鋪墊,猛然翻身做最終大反派都有資格,所以別說區區回憶殺了。
風正豪順水推舟的以「兩家」多年的世交情義說著「各交各的」,然後就喝著李澤華的果酒,強行認了一門親。
八奇技是牛逼,但八奇技各個什麼樣子誰又清楚?李澤華直接將自己的內天地效果說了出來,震驚了風正豪的同時,也保證李澤華以後的靈氣所需他一手承包了。
而李澤華也「順水推舟」的要了一個不是要求的要求。
在攻破王家之後,王家的八奇技要有自己一份,這就是條件。
至於王家的八奇技究竟是什麼,兩個人不用說都明白,然後又報了一箱酒上來后喝個酩酊大醉,之後風正豪還想與李澤華在促膝長談一宿,可是李澤華看了看時間卻說「自己還有一個朋友需要自己幫忙」,馬上就回來。
「不過,李雲龍這個名字怎麼怪怪的。」風正豪摸著下巴沉思道。
「大概是化名吧。」一旁的銀髮少年隨意的給他遞了一杯茶水,然後道,「爺爺在你小時候不也是一樣嗎?你可是經常念叨自己小時候那段東躲西藏的日子啊。」
而不遠處的另一邊,是天津警察局。
深處的審訊室里,還掛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橫幅。
而那還保持武裝的特警們,死死的盯著面前柔弱的少女。
「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柳妍妍一臉的憔悴,「我就是個路人,被那淫賊捋來,何等無辜啊。」
一夜不停場的審訊,他們就想讓這個嫌疑人筋疲力盡,然後自己說漏嘴。他們有這個毅力,也有著些個人,無數人輪流來,哪怕問題重複也無所謂,就是要讓她不好過。
「我是良民,太君放過我吧。」柳妍妍快帶著哭腔。
自己是行屍在「全性與那都通」那場戰鬥中盡毀了,雖然剩餘還有一些藏在養屍體地備用的部分,但還沒她去取來,就面臨了這種情況。
她一身修為大半寄托在行屍身上,而剩餘的小部分也對付不了這守備森嚴的整個警察局,而那個不靠譜的前輩也不知去哪裡鬼混了,等了一宿都見不到人影。
莫不是扔下自己不管了吧,柳妍妍極端的想到。然後一陣陰風吹過,室內的燈光忽然一滅,而很快就重新點起的時候,那原本坐在對面雙手拷著的少女已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