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您真是該入我全性
提意,斬蛇、凝勢、進步、逆鱗!
此為古中國雙手刀法的「腰擊式」,是日本居和拔刀斬的起源招數!
腰擊勢者,即腰擊也——法能橫衝中殺,身步手劍疾若迅雷。此一擊者,劍中之首擊也。但這些聽起來繁雜的招數,真正在李澤華手中的表現只有一式——即是那白駒過隙的拔劍一瞬!
蚩尤撕裂長空,沒有發出一絲罡風,龔羽早在李澤華抽劍之前翻身躍起,雙掌聚氣化為雙刀,合二為一的對著面前的拔劍斬轟然碰撞!
屋子從中一分為二,同時一分為二的還有龔羽的真氣,除卻之外還帶著一絲血紅。
一滴晶瑩剔透的鮮血落在蚩尤的劍尖,李澤華輕輕一吹,血珠如同蒲公英一般飛舞。
這才是李澤華最強的姿態。
身與力合,氣與神合,至強至剛。以神意統領周身,四肢百骸無處不體現武者剛陽強勁的一面。
不過他的身上內傷不輕,這種剛強的姿態不能持久。
但也無所謂!先打個痛快!!
一點火燭從龔羽的掌心升起,然後飛速化為席捲整個天幕的大火,顯露出長發暴怒模樣的龔羽裂開嘴巴,鼓起全身十成功力以此滅敵。
李澤華重新抬起蚩尤,而後巨大的漆黑吞噬了眼前之物。
這是蚩尤的劍煞,有著無匹的真氣供養,終於爆發出侵蝕一切的力量。本身就是秦時明月最為兇惡的魔劍,就算是以衛庄這種強者也會被霍亂了神志,李澤華在未踏入三花之境之前也不敢手持此劍。
以武道神意總統這滿堂劍煞,無論是誰李澤華都敢肛正面!
李澤華與龔羽的戰鬥不到一定等級的人已經無法插手了,而柳妍妍、馮寶寶與李澤華在這麼多些天之下也有幾分默契,不用他提示,俯身便向著堂后的田老沖了過去。
而田晉中的面前只有一個「打輔助」的呂良而已。
「真不想和你們對上啊。」呂良無奈的捂著臉,不禁有些嘆息和李澤華這麼些天的愉快合作就這樣瀕臨崩壞。
但他的身後也有兩個人竄了出來,與馮寶寶和柳妍妍二人作對相戰。
一個斗笠面癱的持棍青年。
一個眼露金芒的勁裝女子。
「你們先扛著,我先將這老頭腦子裡的記憶提出來再說。」呂良帶著田晉中就朝後面跑去。
「休想!」
柳妍妍大吼一聲,以自身的新突破的龍家法意統領游龍蠱,頓時身子宛如游龍一般瞬間穿過斗笠青年的封鎖,但在那個勁裝女子面前暫停了腳步。
因為這勁裝女子的以掌法變換和行步走轉實在是密不透風,讓柳妍妍找不到突破的地方。
「我宮派八卦掌,走如游龍,翻轉似鷹,變化無窮又豈是你這種黃毛丫頭能夠了悟的!」
勁裝女子露出嗤笑,她不僅僅是阻擋,而且還進步發出更為濃烈的攻擊。
但不遠處傳來一聲低哼,從龔羽與李澤華的戰場出忽然飛出四道金光四射的符籙,貼在柳妍妍與馮寶寶的身上。
分別是上清五力士符,水滸戴院長符,各加持力量與速度。
「真是不相信我。」柳妍妍感受著身上驟增的力量,反倒癟了癟嘴,「我一個人也可以解決!」
「狂妄自大,今天姐姐就教你怎麼做人!」
不過她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一股經風撲面而來,她連忙扣步迴轉,當一股沛然的巨力打在她的身上,讓她連退三步才重新穩固的下盤。
「不…不可能吧。」一旁與馮寶寶放對的斗笠小哥看著突然從地下出現的一具行屍臉色大變,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面癱表情。
「假的!怎麼可能!還敢冒充我全性四張狂,看我一掌滅了你!」
但世界並不會以她的意志為轉移,行屍的一拳直接打碎了她全部的幻想,然後就被一旁合擊的柳妍妍給輕鬆拿下。
而這具前身為全性四張狂之一,禍根苗沈沖的行屍並未停下他的腳步,直接就朝著一旁不遠處的呂良沖了過去。
呂良還想跑,但是自己左側忽然又有幾具行屍破土而出,抓著他的腳裸使其不得動彈,然後沈沖行屍就趕了過來,三下五除二的就打翻了他,然後就將昏迷的田晉中老爺子給救了過來。
柳妍妍又得意的冷哼一聲,正準備向另一邊的馮寶寶炫耀,但卻也看到她已經結束了戰鬥,將那個斗笠青年打翻在地。
「哼,反正還是我的功勞大。」
「功勞的確是你大,但實力上可不一定。」
李澤華從不遠處的戰場跳了出來,三兩下縱越就跳到兩人的面前,不爽的拍了拍手掌灰塵。
「那廝見勢不妙就直接跑了,也不管自己手下的死活,虧他還是全性掌門。」
「這又有什麼?」柳妍妍癟癟嘴,「全性上下不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嗎,這反倒說明這位全性掌門比這些弟子更加透徹才對。」
被全性深深傷害的她,成了一股徹頭徹尾的全性黑。不過她話題一轉,就朝著剛才的問題不依不饒。
李澤華無奈攤開手,指著被馮寶寶打到的斗笠青年。
「他是修行上古巫道的異人,其實力在全性這種藏龍卧虎的地方也算的上層,在來之前一人敵對兩個陸瑾門人不落下風,而且還砍斷了其中一個的手臂,算是這裡面最強的一個。」
「沒有,沒有的事;都你的符用的舒坦。」
馮寶寶擺擺手後退了一步,然後就又露出腳下一個人頭。
說是人頭也不對,是一個埋在土裡面的異人,他有著潛入泥土的能耐,不僅僅解決了柳妍妍大半的行屍而且還準備偷襲馮寶寶,但馮寶寶不經意的一腳踩暈過去,敗的最是凄慘。
閑聊完畢,也該處理正事。
田老已經從昏迷中漸漸蘇醒,但李澤華看都不看直接一掌又敲暈了過去,然後便朝著呂良走去。
「您想怎麼處置我?」呂良看著李澤華不禁有些忐忑的搓著手,「看著往日的交情上,放了我一馬吧,您要是將我交給龍虎山的話我就死定了,因為呂慈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好說。」李澤華莞爾一笑,「把田老關於甲申之亂的記憶全部交出來吧。」
呂良聽此一愣,然後不禁裂開嘴巴笑了,笑的無比肆意,還帶著一絲自嘲的味道。
「您老人家真是該入我全性啊,也只有我全性才是你最適合的地方!」
李澤華抬了抬眉毛,倒也沒有反駁。
要是開始之時李澤華說不定就會加入全性,要是實力差些也會加入全性,但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攪了全性謀劃了數年的好事,殺了四張狂中的兩位,他與全性已經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