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以身相許?
從世界地圖上看,這個世界是呈現一個圓形,圓潤的完美無瑕。而圓圈之外的未知的域外,而內部就是人類與妖族共同生存的世界。
而人類的疆土處於天地的正中,面具上與現實世界里的華夏地圖相差無幾,九萬里長空的國度,像極了一隻昂首挺胸的大公雞。
而正西方是僅次於人類疆土的西西域,地理位置類似於鵝羅斯。但卻大半都是無盡的沙漠,真正適合居住的綠洲少之又少,所以擁有著御沙化沙的沙狐一族是這裡的霸主,而這一妖域從古至今都與人類交好,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於力量的薄弱。
而面積最小的妖域是塗山,位於東方。與一直積弱的西西域不同,塗山執掌妖族牛耳,實力處於自塗山開闢以來最為鼎盛的時期。但幸好這塗山並未有什麼侵略的想法,否則僅憑如今的人族是難以抵擋其攻勢。
那麼問題來了,而從天中之位到正東的塗山,又需要多長時間?
對於白裘恩來講,正常只是四個千里傳送符的時間罷了。但現在他那個不能為家裡補貼還要阻止自己賺錢的蠢貨兒子即便是在麻袋裡還要拚命反抗,完全無法正常的定位妖域的坐標,只得花光了他這些年攢下來的積蓄,無比奢華的坐了一次高鐵。
白裘恩從高鐵站下車,看著票據上一百一十九塊又四厘的金額,心尖都在滴血。但若為了那即將到來的五百萬,這些的損傷白裘恩還是可以忍受的。
再往東就是綿延一片的汪洋大海,沒有高鐵或者飛機可坐,因為那裡是妖族的世界,只有修道之人乘騎異獸或者法寶,越過這漠漠荒野。
而在境界線處,無論他再怎麼收斂氣息的小心前行,但還是被堵住了。
看著密密麻麻的來人,儘是手持法寶的修道者,白裘恩感覺自己的行蹤好像是一個人盡皆知的秘密一般。
「格老子別讓我逮到是哪個在坑我!」
而三千米外的山坡之上,一伙人看著那地方驟然爆發的劇烈法力,揮舞著長棍的男子在金錢面前威風凜凜的如同一隻獅子,席捲八方的氣魄或許能讓不經世的小姑娘心儀。
「人類世界還有這樣的高手,真是厲害呢。」
這一道漫不經心的女聲撩撥所有人的心弦,哪怕都是女子,都有些向著開口的哪位女子投來愛慕的目光。
她全身包裹在紅色錦繡長袍之下,而面容上還有著阻斷視線和神識的面紗法寶,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不泄露一絲一毫,僅有一雙深紅至黑的眼眸,眼帘微微低沉,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
「怪不得老二會讓我來一趟,在不暴露真實身份的情況下,整個塗山也沒幾個能與他抗衡的傢伙吧。」
而三千米之外,揮舞著長棍的毛腿漢子威風凜凜,或切或轉,只是基礎的凡人招數,沒有運用一絲額外的神通術法,但就是這樣便將全部的修行者打的落荒而逃。
而看著滿地痛苦呻吟又或者落荒而逃的傢伙白裘恩哈哈大笑,然後緊隨著一根向著天上揮去。
棍棒與一隻芊芊細手相撞,這血肉之軀竟與那打盡修道者的長棍絲毫不落於下風。而從天上落下,正是剛才那位身著紅色錦繡長袍的女子。
「早等著你了!」白裘恩看著來者終於流露出幾分怒火,「你就是導致這一切原因的罪魁禍首吧!竟然將我的行蹤散播出去…..別以為我不打女妖精!」
那原本就威風凜凜的長棍此時威勢更甚,金色的符文在長棍之上顯現,然後一棍向著他口中的女妖精打了過去。
「水渠之水,豈可與冰洋爭輝!」,女子冷哼一聲,也是一拳轟上。
而再度碰撞的一棍一拳盡捲起滔天的風暴,原本安靜的流動空氣瞬間向著外界爆發,最快甚至達到每秒五十米的颱風級威能,席捲了八方天地。
而戰鬥的雙方同時露出一抹驚容,他們沒想到對方竟有如此實力。而其中無疑是塗山雅雅更為驚訝。
她可是天下第一,哪怕隱藏著身份沒有發揮出十足的威能,但那時天下第一揮出的拳頭,竟然被一根破爛棍子給擋住?
而風暴平息之後,白裘恩也未能找到那個神秘女子的蹤影。他抹了抹嘴,得意的哈哈大笑。
「果然還是怕了你白爺爺!五百萬還是我的!慢著…..五百萬呢?!」
只見原本放置著兩個麻袋的地方空無一物,不知是被兩人相擊而形成的風暴給捲走還是……被人給偷偷拿了。
而這一次動用地行符沒有再出現任何狀況,而在一座小城的小巷內,塗山蘇蘇和白月初從麻袋裡鑽了出來,而抬首看到的第一個事物卻是一人一狗。
一隻酷似土狗的沙狐,一位身著ol裝的女子。
「你好小道長,我是西西域沙狐皇的秘書。」女子朝著鑽出來的白月初莞爾一笑,「而我身旁的這位是我西西域的皇子梵雲飛,作為救命之恩,是不是要報答一下啊。」
「以身相許?」剛出袋的白月初搞不清楚狀況,本能所求結婚的他也本能的將懶話脫口而出。
當然,換來的卻是猛烈的拳頭攻擊。
………..
而再往東兩千里,是塗山妖域的核心所在。
一株千米高的巨樹為中心,發展出了一座城市。
而在妖域的藏書樓,高高的梯子之上塗山容容看著報告笑著眯起了眼睛。而這是她想起臨行前姐姐對她說的話。
「老二,你既然不想讓白月初綁到這裡,又何必開這個懸賞呢。」
懸賞不重要,白月初也不重要。
只是經此契機,給兩個傢伙加深羈絆罷了。
若白月初真的是東方月初,那麼他們一定會逃出去的。而若不是,死在路上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慢著?死在路上?塗山容容按了按腦袋,即便是無關緊要的普通人也不應該就因為牽連而死去把。
看著鏡子中自己也是一臉的愉悅,好像還有什麼從內心深處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