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羅刹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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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男子苦苦哀求,他這也算是遭遇橫禍,人在家中坐,禍從上來,卻是難以躲避:“要是知曉大人如此神威,借我千個膽子,也不敢冒犯呐!”
他的胸膛被巨力狠狠踩踏,一時間呼吸變得急促、困難,在這樣下去很快就會死去。
張放收回右腿,淡漠地俯視他:“也罷,想要活命並非不可以,隻要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饒你區區一條命算得了什麽!”
男子揉著劇痛的胸口,緩慢站起身來,他的胸膛被巨力踩得下陷,肋骨直接斷了數根:“大人此話當真?”
“你沒有選擇的權力,是生是死就看你的表現!”張放神態極為狂妄:“不過,若是發現你欺騙我,我必讓你死得很難看!”
“是!是!”在張放這種冷酷的人麵前,玩弄心思真會生不如死:“大人請問,我一定不會隱瞞!”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張放神色如常,男子的麵色卻慘白如紙。
砰砰!
清脆而又響亮的敲門聲傳來,此時門前匯集了七八名身披白色喪服的紅劍弟子,其中最為年長的人問道:“許大師,發生什麽事了?”
許達聽出是燕雄大兒子的聲音,知道剛才的動靜驚動了他們,不過此時張放這位殺星在場,一旦惹怒他恐命難保。
張放神色淡然並不在意此事,許達偷偷觀看張放的臉色,接著望了望緊閉的房門:“沒有,你們趕緊離開這裏,本法師要做法查找你父親的凶手,在此期間,任何人不得打擾我。”
“原來如此,那.……許大師,我們這就退下,若有事盡管差遣我們。”
“嗯,退下吧!”許達將武館之人勸退,而他也不得不獨自麵對張放這位殺星:“大人,他們已經離開了。”
張放看了看許達,緩慢從懷裏取出昨日得到的鬼麵牌,直接丟在他的麵前:“告訴我,這是何物?”
許達盯著這麵鬼牌,瞳孔驟縮又瞬間恢複,轉換之快就連張放都沒能察覺:“大人饒命,恕我孤陋寡聞,還從未見過此物,請大人速速將它收回。”
張放看著地上的鬼麵牌,目中現出重重疑惑之色,心下一尋思:“也罷,燕雄那廝或許不是為了此物屠殺流沙刀滿門,這東西頗為奇異,普通人如何知曉它的價值。”
正想著鬼牌一事入神,他的麵前空氣猛然爆炸,湧出一團黑煙阻隔他的視線。
隻聽見“刷”的一聲,右手麵門窗轟的一下破碎,許達已將地上的鬼牌奪走潛逃。
“找死!”張放手上的薔薇劍飛出,宛如一道明快的閃電飛去,霎時屋外一聲慘叫傳來。
彈指一揮間,他已經出現在外麵,而許達已經被薔薇劍釘在遠處的牆上,哀嚎著動彈不能。
薔薇劍從他的左肩透過,骨頭被劍鋒擊碎,猩紅的血水正從薔薇劍上滲下來,滴在灰塵之鄭
張放正視著許達,臉色冷如刀鋒。
“大人,我!”許達虛弱地看著張放,他能從張放身上感應到徹骨的奇寒,這等寒冷似乎要將他一身熱血凝固。
他十分肯定,這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碰到這死亡一般的寒冷,他幾乎認定自己會死。
張放淡淡地看著他,就像看醜一樣,充滿了戲謔的意味:“有些東西,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染指的,除非是死人。”
話間,他身上的殺氣化為寒流撲上去,宛如雪地裏的孤狼盯著獵物的寒光。
“慢著大人,我知道它是何物?”許達用充滿渴求的神色看著張放,劍雖刺穿他的胳膊,可張放一身殺氣卻比劍鋒還要冷十倍:“還請大人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老老實實回答!”
“喔!”張放眯著眼看著許達,低沉聲音道:“!”
“是,大人!”許達看著張放那雙冰冷的眼瞳,他現在真正體會到了張放的冷酷與無情:“這是羅刹牌,是寒家高價懸賞之物。”
“寒家!”張放怔神道。
“寒家是世家大族,勢力與財力極其龐大,三年前在絕靈殿發布尋找羅刹牌的通告,我也是偶然從絕靈殿得知的。”
血脈世家何其之多,而寒家在世家榜上排名第一百七十三,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
世家榜盡管未能囊括全部世家,但權威性是毋庸置疑的,世家榜有五百名額,而雲氏排在三百開外。
張放心中嘀咕:“中原寒家尋羅刹牌作甚,難道其中有什麽秘密不成。”
連寒家這樣的大族都想要得到羅刹牌,可以想象,這塊羅刹牌價值之大,不可估量。
與邪玉相處的時間裏,邪玉曾向他簡述中原世家與宗門勢力分布,告誡他不能輕易得罪世家榜上的大族。
了解自己想要的情報,張放神色漠然:“好了,也是時候該走了!”現在已經有很多人朝這裏靠近,他可不想因大肆殺人而被官府盯上。
看著張放轉變的臉色,許達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答案沒有讓張放失望。
不過……
許達盯著張放那隻手,那顆熱騰騰的心髒頓時又掉回冰窟,他張了張嘴,瞪大眼睛隻能出一個字:“你……”
他未能完心中的話,張放已經按在薔薇劍的劍柄上,真氣運轉下劍氣飛縱,眨眼間,許達的身上留下縱交錯的血痕。
血液從血痕中飛濺而出,結成一片血網,“哧”的一聲,肉軀眨眼間裂成七八塊落在地上。
張放拾起地上的鬼麵牌,將上麵的濺射的血跡擦幹淨,然後放回胸膛處藏好。
寒家索要的羅刹牌價值不可估量,張放可不能讓羅刹牌被他人知曉,所以無論如何許達必須得死。
“嗯!”一張折疊的白紙從許達胸膛滑出,張放彎身拾起沾染了血水的白紙,打開一看,正是羅刹牌的畫像。
“寒家出如此價尋找羅刹牌,定有很多人擁有羅刹牌的懸賞令,我萬不能將它示眾,否則必會大難臨頭。”
張放手中的白紙正是羅刹牌的懸賞令,單是其中十顆幽魂珠就足以令煉妖垂涎欲滴,鋌而走險。
魂元分為血魂珠、幽魂珠、魔魂珠,是煉妖極其寶貴的資源,可遇而不可求。
張放以前所獲魂元正是一枚血魂珠,五百人左右的靈魂量可煉成一顆血魂珠,張放那顆血魂珠並不完美。
血魂珠的品質與量提升五倍則是幽魂珠,幽魂珠提升三倍則為魔魂珠,然一顆幽魂珠等同十顆血魂珠,一顆魔魂珠則等同五顆幽魂珠。
僅是一顆不完美的血魂珠也可讓張放凝聚神魂,若是十顆幽魂珠呢?這不敢想象。
張放將薔薇劍歸鞘,縱身一躍飛出紅劍武館,他一定不能將自己暴露在官府的目光下。
中原官府不比雲州,衙門的郡守縣令都有朝廷賜下的符器——鐫刻符文的強大法器。
雲州節度使手中就有符器,雖然是最低劣的,然也可媲美半步潛神的最強一擊。
平康郡節度使葉耀華曾藉此殲滅血屍,能讓普通人發揮出威力的符器可不多見。
張放走後不久,紅劍武館的人就看見了許達冰冷的七八塊碎屍,此時血液已將牆壁與地麵染紅。
還未走遠,張放停了下來。
前麵一身官衣的捕快正拿著刀看著他,他認得那身官衣,與柳乘風的官衣差不多,那壤:“在下清水郡城捕頭魏賢,朋友為何在我管轄之地濫殺無辜?”
張放眯著眼看著三十多歲的魏賢,盡管他竭力避免與官府見麵,可官府之人還是盯上了他:“魏捕頭,張某何時濫殺無辜,還請你拿出證據。”
中原官府不乏煉妖,能擔當捕頭的正是煉妖,眼前的魏賢張放看得很清楚,他已是快要凝練人紋的煉妖。
“證據?”魏賢義正言辭道:“昨日有人親眼見你在東南巷殺死流沙刀流中興,紅劍燕雄……而就在此時簇,又有一人死在你劍下,諸多罪證俱在,豈容你狡辯!”
“那你想怎樣!”張放笑了笑,臉色忽然變得極為的嚴肅與深沉:“如果你想打架,張某隨時奉陪!”
魏賢毫不廢話立即拔刀,他等的就是張放這句話:“好!”他的身上逸出陰冷的魔氣,陰冷的魔氣是妖力的表現形式。
“破風!”魏賢俯衝而來,刀勢如猛虎出閘,霸道的刀氣將空氣劈成兩半。
張放眼色一凜,薔薇劍再次出鞘。
“閃爍!”
他強悍的身體素質攜無匹之威,就如出鞘的利劍閃電飛縱上前,精準的劈在那柄官刀之上。
刀劍猛烈撞在一起,不論是刀還是劍都在劇烈的震鳴,一股猛烈的勁風從撞擊處蕩開,擾亂周圍的氣流。
勁風吹拂,張放的衣角展動,而魏賢則迅速往後倒退,十來步開外才穩住巨顫的身體。
魏賢握緊刀插在地上,額頭上溢出晶瑩的汗珠,鼻息此時也急促起來,他剛才並沒有留手。
若非張放對官府有顧忌,魏賢早已斃命在他的劍下,魏賢看著他抱拳一拜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氣血湧動,魏賢吐出一口血。
張放神色淡漠,道:“不謝,何況你尚有手段未出。”
捕頭手中都有官府賜下的攻擊符器,張放若是強行取下魏賢的性命,定會付出不的代價,還將麵臨朝廷的通緝。
魏賢一臉苦笑,心道:“這人好強的氣力,不僅如此,劍術之精妙實乃我生平僅見。”
他之所以向張放動手,一則是張放殺了人,二者就是想找旗鼓相當的敵手切磋切磋。
可惜他錯看了張放,當成了與他一般的煉妖,這也算他倒黴,不知張放的深淺。
張放人紋聚成氣息內斂,魏賢看不真切,隻能看到他流露出來的氣息,不知道張放已是單紋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