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思索
張放修行的烈火刀法本就講究廝殺,沒有多餘的花招,全是力求以無匹的力量將敵人摧毀。
也幸好洪長老看出來了,沒有一絲留情,不遺餘力,才沒有導致悲劇。
從功力上,洪長老卻是強過一籌,不過因他年邁體質下降,算是和張放近乎打成平手。
「不錯!不錯!能和老頭子我鬥上這個程度,幫內也不多見。」洪長老對張放更重視了些,讚許道。
「洪長老抬舉!」張放笑了笑。
一丈打完,此刻他還是心有餘悸,不過收穫也很大。他沒有想到,眼前垂垂老矣的老頭,力量卻大的出奇。
接下來,洪長老大致向張放介紹了幫內的長老以上核心,交待了一些需要謹記的事。
「這樣,你先回去,過幾日我再行通知你拜見幫主。」洪長老對張放很是重視,如此年輕的震氣高手,在整個雲州也是不多見的。
培養出一名震氣層次的高手,花費的資源也是海量,不僅如此,修鍊武學需要極高的根骨、天賦,沒有幾十年的苦修,難以成大器。
通常,沒有哪個勢力喪心病狂到親自去培養震氣高手,通常都是採用汲取外來高手的方法,強大幫派。
張放在許濤的陪送下緩慢走出滙豐賭場,坐上一輛馬車,回到了前月街的新家。
剛走進大院,張放就看到自己買來的侍女小惠,此刻她身穿淡黃色婢女裝,正在收拾院子,剪裁花草。
「公子,您回來了。」小惠看見一身黑衣的張放立在庭院里,恭敬站在一旁道。
「嗯!」張放點了點頭,朝里走去。
屋內張母、韓雲柔都在。
此時韓雲柔正在伺候張母用膳,態度恭敬、細心,就像孝順的女兒伺候自己的母親一樣。
昨日,張放的一番話給她的打擊非常大,她本以為自己獨一無二,自己也是天身麗質難自棄,可惜她不曾想到張放也真是將她當作一個奴婢,僅此而已。
她曾經發誓,會替張放做任何事。張放要她做張母的貼身侍女,做管家那麼她便做,絕不會悔改。
不僅因為張放恐怖的實力以及血腥的手段,更多的是她自己,她本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知書達理,不會輕易違背自己的誓言,何況是對自己有恩之人。
「放兒,怎麼樣呢?這件事解決了嗎?」張母放下碗筷,有些焦慮的看著張放道。
昨日,張放與光頭大漢尤堂主的對話她可是一字不漏的全聽見了,因此她十分擔心張放的處境。
江湖中的打打殺殺她也很清楚,生怕那一天她含辛茹苦養育大的兒子稀里糊塗的離她而去。
「娘,放心吧!都已經解決了。」張放在小方桌前坐下,邊上站著的韓雲柔立馬遞給他一副碗筷。
桌子上的菜也很豐盛,有燴蝦、軟炸裡脊、什錦豆腐以及許多蔬菜,菜色很好,聞著味就覺得很不錯。
「嗯!不錯。」張放輕輕夾起一塊豆腐,放棄嘴裡,清香可口。
「這是誰做的?」張放隨口問道,還一邊夾菜往嘴裡送。
「張大哥,是我和王嫂做的。」韓雲柔柔聲恭敬道,聲音細膩、悅耳,就像百靈鳥一樣。
「嗯!雲柔,以後我不在家,我娘就要靠你照顧了。」張放讚許了一聲,也是有些驚訝養尊處優的富家小姐廚藝也這麼好。
「遇到什麼緊急事,及時通知我。」
韓雲柔道:「是!我明白。」
飯後,張放來到後院,這裡他已經讓人仔細打理了一遍,作為他以後練功的場地。
依舊是一把簡單的刀,除此之外再無一物,每天堅持練刀是他的習慣,他時刻明白自己的弱小。
弱小是原罪,強大才是真理。
在這方世界,什麼都不重要,只有實力最為重要。
沒有實力,任何事都做不成,命也會被他人掌握,這是他絕不允許的。
場地的邊上有很多盛開的花卉,清香撲鼻,粉蝶在花間飛舞,就如一隻只靈動的小精靈。
裡面有一張圓形石桌,兩個雕花石凳拱衛在石桌邊上。
這些都是原主人留下來的,並沒有做過太多變動,也方便張放搬入后不用勞心費力整理。
「洪長老說,我現今處於震氣層次。」張放緩步走進石桌,坐在石凳上。
回憶起與洪長老交手的瞬間,此刻他也是受用無窮,不但印證了自己所學,從中也得到了很多經驗、教訓。
總的來說,張放畢竟從一個普通人到現在的震氣層次,時間太過短暫,此事要是傳出去,怕是會驚動天下。
不到一月時日,就從普通人完成向高手的完美過渡,不僅內氣渾厚,刀法也精湛萬分、爐火純青,簡直不敢想象。
不過,由於接觸的層次太低,至今他能拿出手也不外乎是刀術,犀利無比的刀術。
但是在其他方面,如身法、拳、掌等其他方面就嚴重不足,一旦失去了刀,他的實力就會急劇下降八成,實力連壯氣都遠遠不如。
也正是應了那句話,刀在人在。
「等面見了幫主,就去海沙幫內部去看看有什麼功法適合我。」張放喃喃道,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精芒,對於洪長老嘴中的幫主是怎樣一個人有些期待。
緩緩撫摸自己的刀,感受著金屬般冰冷質感,刀身上一股幽冷的寒光緩緩流動,似在吞吐著生命。
這把刀已經浸潤了血液,恣意品嘗了血液的味道,彷彿蘊含了魔性。
張放現在越來越噬血了,總是有一股莫名的衝動,莫名的殺意在涌動,難以抑制。
前世他只是一名普通人,連雞都沒有殺過幾次,更遑論殺人,除了最初的一抹悸動,殺人後的不適根本沒有多少,就好像他天生就噬血,就無情。
就算是張母對他近日來的表現也是很不習慣,這種冷漠、無情她從未在以前張放的身上見過。
當初逃離祁水城的時候,他獨自帶著張母逃亡,那種對路人求救的無視、漠然讓她覺得非常陌生。
張放回憶起過往,一幅幅生動的畫面在腦中飛快閃過,最終定格在修成烈火刀的那一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