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三昧幫一
天空之上,烈日已不知不覺偏西!
每當內氣耗盡之時,張放就停下,喝下屬送來的葯湯,繼而盤坐轉化內氣,然後再接著上去練習,如此反覆如是。
張放在梅花樁上揮汗如雨,孜孜不倦的習練著飛花步,絲毫沒有覺察到時間的流逝。
這時一名手下跑過來說道:「堂主!李尚、牛猛已在大廳等候。」
他已經來了一炷香的時間,因張放練功太過投入,他不敢打攪,直到張放停下來補充內氣。
張放擺了擺手,示意他聽見了,兀自接過手下遞來的葯湯,喝下后盤腿坐下,轉化藥力。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張放終於將消耗掉的內氣補滿。
內氣的轉化速度終究還是生殖之精有效,只要精氣充盈,頃刻之間就能補滿內氣。
不過,生殖之精畢竟關乎人體健康,乃生命元氣之源,很少有人肆意損耗,一旦虧空必須服用大量補藥方能調養回來。
如若不然,定會落下極為嚴重的病根,導致提前衰老,生命枯竭。
故不到生死關頭,絕不輕用。
年輕時氣血旺盛,精氣充盈尚可,過了年紀就不能肆意揮霍無度,否則極易猝死。
一般習武之人年邁之時,反而看重鎖精保元,以此來延年益壽。
當張放進去的時候,兩人立馬起身,打量著特地召回他們的堂主。
為了避免與孫仟見面,他們已經有一年時間沒有回飛影堂了,今日也算是頭一次。
他們倆除了執行日常任務之外,基本與飛影堂斷絕了聯繫,只有極少數與他們光系不錯的人能找到他們。
牛猛大大咧咧,瞪大牛目詫異道:「你不就是那日殺死狗賊孫仟的人嗎?」
張放笑道:「不錯,你見過我?」
「張堂主,那日安然客棧,我們也在場,當時堂主斬殺孫仟之舉,真是大快人心吶!」李尚上前一步說道。
張放又看了他們一眼,瞭然道:「原來如此!」
張放看著自己等人就在大廳內站著聊起來,不由大笑,雙手輕輕往下一壓道:「都坐下,坐下慢慢聊。」
「你們二位的大名我也是從項衛首口中得知,他向我力薦二位統轄飛衛,不知你二人可有信心。」
張放看著威猛如牛的牛猛以及俊秀的李尚,也是連連點頭。
他們體內似乎蘊藏著極為強大的力量,含而不露,張放靈覺強大,隱隱看出了不凡。
兩人遲疑,對他們來說職位的高低都一樣,似乎並不吸引人。
張放勸道:「飛影堂中能有二位這般實力的,可以說幾乎沒有,你二人是最適合統領飛衛的,切莫推辭。」
「既然堂主如此抬愛,我等豈能辜負堂主盛情。」李尚說道,算是應承了下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張放與項陽定好的時間,也是時候去處理三昧幫的事情了。
張放親自帶隊,特地從飛影堂內抽調了三百名好手,不露聲色地朝三昧幫趕去。
夜幕是最好的掩體,是殺戮的主戰場,而此刻的三昧幫渾然不覺危險在逐步迫近。
「幫主,方城的貨物已經送達。」
精緻的太師椅上躺著青衣袍子的中年男子,他約莫四十多歲,頭也不抬的說道:「嗯,我知道了,最近風聲有點緊,千萬注意,莫讓官府以及海沙幫察覺。」
他正認真地看著手下送來的情報,神色嚴肅一絲不苟,頗有一股上位者才具有的氣勢與威嚴。
此人正是三昧幫的幫主,銀槍賈恆成。
此時深宅大院之內,往來兩百來號人,忙碌其間,將一包包鼓鼓的大麻袋扛上馬車。
而每一輛馬車的傍邊,都站著兩名滿臉橫肉的持刀大漢。
「快點!快!」有人催促道,扛貨的人頓時又加快了腳步。
「要趕在城門關閉之時將貨物運出去,千萬不能誤了幫主大事,不然我等都吃罪不起。」
說話的這人乃是乃是三昧幫執事,善使棍法,負責羈押貨物運送各城進行販賣。
白天官府搜查嚴厲,不利出貨,三昧幫通常都是在夜晚乘趁巡視力度減弱,才著手發貨。
此時,三昧幫總部外面。
「快,動作要輕,切勿急躁,黃棋、李三郎你們兩個各自帶領五十名弟兄埋伏在外面,見三昧幫之人潰逃,立即擊殺,不得有誤。」
張放示意項陽,項陽頓時會意,吩咐自己的手下埋伏在三昧幫周圍。
「我們進去,若有抵抗,格殺勿論!」張放大手一揮,手下幫眾頓時蜂擁衝進三昧幫。
「不好!」三昧幫大門前的弟兄聽見一片喊殺聲,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冷汗直流。
只見黑暗中湧出一群殺氣騰騰的黑衣人,不由分說,揮刀砍來。
「快!快去通知幫主,賊人來襲!」門口的幾條大漢大吼,瘋一般衝進大門。
門外的動靜此時已驚動了三昧幫的人,慌忙拿出自己的傢伙什,迅速抱團嚴陣以待。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無故闖進群我三昧幫?」賈恆成手持一把雪亮的銀槍,憤怒的看著湧進來的海沙幫眾人。
「哼!賈恆成,你不認識我嗎?」項陽從人群中走去,借著火把綻放的光輝,賈恆成看清楚了來人。
「是你,項衛首,賈某不知何時得罪了你海沙幫,為何如此仗勢欺人,為所欲為。」賈恆成盯著項陽,盯著與他打過多次交道的「熟人」。
「我三昧幫乃是小門小派,但也不是你等可以肆意欺壓的,如此做,怕是眾多武林同道不答應,到時怪罪下來,也不是你等可以交待的。」
賈恆成厲聲呵斥,此時雙方的人都已匯齊,場面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劍拔弩張。
這時張放也走了過來,項陽等人立馬讓道,拱衛在張放的兩側。
「賈幫主,好大的口氣,死到臨頭還嘴硬。」張放冷笑道,目視著對面的賈恆成。
「你是誰?恕在下眼拙,不曾認得。」賈恆成看著出現的張放,他回憶著飛影堂所有的高層,仍是不知這個生面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