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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苦衷

  雲舒現在頂著凡人的殼子,可自認眼神還算好使。這蛇絕對不是一般的蛇,看蛇齡估計有幾百歲了。而且,就它現在這麼大的個頭,絕對是用縮身之術把自己給縮小了。不然的話,估計大嘴一張,能生吞兩三個活人。


  不知此蛇是正路還是邪路?若是個邪惡的妖類,指不定多少人倒霉呢?這養著它的彪型漢子倒像是凡人,可又不像個善茬?估計他知道這蛇已經成了氣候。


  那人把蛇餵飽,也不嫌棄茶壺骯凈,揚脖灌了兩口茶水。把那條蛇重新包進包裹,結完飯錢后,讓店小二給他開了間房。店小二和掌柜的在看見那條蛇的時候已經心生骸意,可見這漢子長得橫眉怒目五大三粗,還圈養如此噁心人的玩意兒?再說外面還下著雨,他們可不敢冒險把這人給趕走。萬一,萬一惹怒他再砸他們的店,有些得不償失。不就是條蛇么?說不定天一亮人就走了,沒必要跟他較真兒。


  這家客棧雖然乾淨整潔,倒也不算太大。總共也就十多間客房。店小二把那人安排在二樓遲駿的隔壁,雲舒心裡盤算著到了下半夜她得偷偷去瞧瞧,這蛇精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想當年那青白二蛇妖,跟凡人許仙的情義雖感人至深,卻也曾水漫金山,犯下了生靈塗炭的大過。所以,既然這檔子事被她給遇上了,她得儘儘本分,總不能裝傻不知道吧!

  飯畢,小允子跑到雲舒房間給她鋪好床鋪,然後悄悄退出。雲舒在床上躺了約莫一個多時辰,聽著除了對面的暖春閣鬧些男女嘻哈的動靜,別的聲音幾乎沒有。便從床上下來,小心著打開房門。躡手躡腳的朝著有蛇的那間客房走去。


  客棧樓上樓下都熄了燈,再說了外面陰天下雨的天兒,樓道里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雲舒只能摸著黑走。她隔壁是小允子,小允子隔壁是遲駿,遲駿旁邊就是魁梧男人住的屋子。


  在走到遲駿房間事,雲舒才看見原來魁梧男人房間里還亮著燈。在遲駿房門口停頓了一下,才悄無聲息的走到亮著燈的客房門口。


  客房只有兩扇門,就算有窗戶也是在門對面。雲舒站在門口,側耳聽了聽裡面的動靜。估計這人有掌燈睡覺的毛病,所以,她濕了濕手指,很小心著在門紙上戳了個洞。這種做賊的感覺,其實滿刺激的。如果那蛇真的成了氣候,她這樣做,百分百被發現了。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明知很危險,她還是忍不住這樣做。畢竟來凡間數日,第一次遇上妖怪。所不定還能做一次除妖大俠,解百姓危難,更能讓天上眾神對她刮目相看。


  借著手指粗細的小洞往裡看,正中央桌上燃著一根蠟燭。那個大漢平躺在床上呼呼睡的正香。紅紋赤鏈蛇在蠟燭映照下,通身泛著微微紅光。就盤著身體睡在那漢子頭旁邊。安安靜靜一動不動,看起來還挺乖順的。


  難道是自己眼拙看走了眼,這蛇沒成氣候,所以根本就不可能變成人形出去害人?妖怪非同鬼,鬼只有夜間出入,妖怪卻能同人一樣,白天晚上皆可以。它若是能幻成人形的話,就不至於讓這個漢子抱著它還喂它吃飯了?或許是她想多了,妖怪哪裡是那麼好修鍊的?


  雲舒正在的納悶,一隻手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她剛想反抗,那人輕輕的「噓」了一聲。她只能隨著那人的腳步,走進他的房間,關上門以後,房間里的蠟燭亮了起來。遲駿穿著一身白色寢衣,站在燭光中臉色陰沉的看著她。


  「你怎麼就這麼喜歡偷看別人?」


  遲駿壓著音說了這麼一句讓雲舒很不自在的話。好像也是,在蘇園時她就是這樣像做賊似的去遲駿住的房間,用手指戳破窗紙朝里看的。去暖春閣又在窗口看見那麼一出,現在深更半夜爬起來又跟做賊似的。雲舒突然覺得有些尷尬。可遲駿是凡人,她不可能告訴他說那條蛇可能修鍊成精了,她得去查看查看。想了想臉皮超厚的呵呵一笑,朝里走了幾步,乾脆坐到凳子上,見桌上有茶壺茶碗兒,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喝了兩口。抬頭眯眼看向遲駿,玩笑似地說:「覺得那蛇挺好玩兒,晚上睡不著,所以去瞅瞅。」


  「看來你興趣挺廣,一條蛇都能讓你如此興奮。」遲駿話里行間帶著幾分諷刺,雲舒卻不以為然。遲駿這傢伙性格很不一般。忽冷忽熱忽好忽壞,她已經有些習慣了,沒拿他的話當回事兒,扔下句:「非興趣問題,不過是一時好奇罷了。」


  說完,沒等遲駿說話,起身出門離開。因為,自從在暖春閣看見男女床上畫面,她有些不好意思和男人同處一室。雖然現在的她頂著個男人殼子,可還是感覺怪怪的。


  遲駿嘆了口氣,總覺得這元容性情越來越難以捉摸。不知道他是故意裝傻,還是變得有些弱智。總之就是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自從在皇宮逼著不讓他同妃子圓房時起,估計這多年的兄弟情義,已經慢慢的疏遠,再也不可能回到小時候了吧!

  可是,他也有苦衷的不是么?現在元容自願放棄皇宮高牆的舒適生活,跟他一路來江南受苦,他真的想儘力補償,可他似乎不怎麼領情?


  雖然現在看似表面脫離了皇宮。可是一國之君就這麼丟了,估計朝中大臣和太後娘娘已經派下人來四處尋找了。尤其遲慕龍,怎麼可能就此罷休。


  朝中確實不缺亂臣賊子,肯定也會藉此機會趟上一水,來個趁火打劫,天下大亂時,必能坐收漁翁之利。


  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十分矛盾,每天提心弔膽的過日子,生怕一個不注意會滿盤皆輸,最後落個裡外不是人。


  其實,元容為了報復他,把和妃子**的罪名硬生生的扣到他頭上時,他已經註定不能回頭了。他現在除了挾持他,不讓他回宮還能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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