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自責
「你是哪來的妖怪?如此恬不知恥。他是我郎君,何時變成你相公了?」婉玉覺得自己剛和遲駿走的近了一些,怎麼可能讓這個女人佔了先機,乾脆把遲駿從床上拉起來,就打算藏到自己身後去。
可莫離離更不是善茬,一把抓住遲駿另一條胳膊,低聲怒吼道:「他是我相公,你敢跟我搶就是找死。」
遲駿從來不知道自己如此招女人喜歡。而且招來的有人有鬼還有妖,若是,若是還能讓那個女仙喜歡該有多好?可惜,那女仙心胸寬廣,無拘無束,又怎會對他心有所屬。
「婉玉,離離,你們若真的非我不可,就只有一個辦法了。反正你們不是凡人,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若誰贏了我就娶誰,可好?」
婉玉和莫離離都沉默了片刻,莫離離首先道:「若我們兩個打來打去,最後是平手怎麼辦?」
「是啊!郎君,若真是那樣可怎麼是好?」
遲駿倒是沒想到兩個女人如此默契,竟都擔心這同一個問題。可是他的目的是讓她們兩個打的不可開交,最好一同打到地獄里去才好。想了想便道:「若你們兩個真打成平手,那你們兩個我都娶好了。」
「怎麼可能,我絕對不跟這種貨色共侍一夫。」莫離離的脾氣向來暴躁些,遲駿說要兩個都娶,也就是他對這個女人有意思。剛剛親眼看見他們兩個在床上親熱,她絕對不能容忍和另一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所以,她說完這句話,已經朝婉玉撲過去了。
婉玉見莫離離沖她來了,她甩開遲駿的胳膊應戰。黑暗中兩個人上竄下跳就打到了一起。
一個是千年女鬼,一個是修鍊成精的蛇妖。她們兩個打在一起,肯定不會很快分出勝負,遲駿懶得搭理她們。這竹木屋空間太小,兩個人根本施展不開手腳。打著打著就跑到外面去了。
遲駿摸索到斬月身邊,把受了傷的斬月從地上扶起來,低聲問:「斬月姑娘,你還好嗎?」
斬月皺眉道:「遲相公,我挺好的,你呢!」
「我也很好,斬月姑娘,那兩個都不是人類,我們還是保命要緊,快走!」
遲駿拽著斬月出了門口,直奔前面竹林而去。
夜空中明月半彎,地上光線十分微弱。兩個人走進竹林,只能靠摸索著行路。
遲駿身體里藥物作祟,牽著女人的手走,讓他十分的不適。身體力氣不夠用,而那一方面的衝動又十分強烈。想到在床上婉玉用嘴給他解決,心裡是又激動又噁心。大概是身體開始運動,藥物又被激發起來了吧!這種難受的感覺,竟讓他萌生出要把斬月撲倒的衝動。
「遲相公,你怎麼了?」
斬月見遲駿突然蹲下身體不走了,只能轉身抓住遲駿的胳膊,試圖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斬月姑娘,你…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雲…雲公子的下落?」遲駿掙脫開斬月的手,雙手環抱膝蓋,咬牙控制著身體里蠢蠢欲動的渴望。
「她…我都告訴你了,她可能在竹林中迷路了。我們快走吧!等會兒那兩個女怪物反應過來,我們就跑不掉了。」斬月再次抓住遲駿的胳膊,遲駿就像受到什麼刺激似的,反手抓住斬月的手,猛地往自己懷裡一帶,不受控制的把斬月抱進懷裡。
由於扯的力道過大,遲駿身體往後一仰,就躺在了地上。而斬月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遲駿拽倒,自然而然的趴在了他身上。
「我…我…不能,我不是有意的,斬月姑娘對不起。」
遲駿一把推開斬月,突然發現自己就是個混球,竟然被藥物給弄的把持不住。是個女人就上的話,和畜牲還有什麼區別。
若他日回歸天庭,豈不成了眾仙閑談時的笑柄。若雲舒知道他跟婉玉在床上做過那種齷齪之事,會不會瞧不起他?會不會不理他?雖然他和雲舒發生床第之間的事兒只是意外,可他真的太希望雲舒會在乎他,因為,在他的心裡,雲舒是他唯一的女人。他從來都不想和別的女人發生親密關係。
「你到底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你是不是受傷了?還是,還是那個壞女人在你身上施了什麼邪術,讓你很難受?」
斬月根本不在乎遲駿對她摟摟抱抱。遲駿把她推倒在地她也不在乎,又一把抓住遲駿的手,問話的語氣帶著幾分關切。
「我中了迷藥,你最好離我遠點兒,她們兩個現在打得不可開交,我們最好是分頭逃離。斬月姑娘,天亮之後,女鬼跟女妖的法力都會下降,到時我會來找你。」
遲駿說完,不等斬月回話,他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朝左邊跑去了。跑了會兒,身體便沒了力氣。他疲憊的坐在一棵小樹下面,隨便摸起一截竹竿狠狠的刺向自己手腕兒,他不是要自殘,他只是想讓自己保持清醒。
果然,手腕兒上有血流了下來,身體的疼痛曾加,身體里的慾望稍稍緩解了一些。他怕自己會因為藥物迷失了本性。又拿著竹竿在手腕兒上刺了一下。
竹竿本是堅硬物體,手腕被刺了兩下。粘稠的血濕了衣衫袖子。血腥味蔓延在空氣中,他把頭靠在樹上,疲憊的閉上眼睛。腦海里依然記掛著雲舒。
「誰!」
遲駿剛剛閉上眼睛,就感覺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可他身體不適動作就慢了一些。只感覺眼前人影一晃,就有一隻手扣住他喉嚨了。
「別動,動就殺了你?」
「雲…元容,元容…」遲駿實在沒想到黑燈瞎火扣住他喉嚨的人竟然會是雲舒。激動的他有些不知所措,可想到這傢伙不辭而別,如果不是為了找她,自己又怎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想想氣就不打一處來。咬了咬牙,又道:「皇上不是要回宮嗎?為何到這步弓山來了?」
遲駿的語氣虛弱中帶著冷淡,雲舒想到他在床上和斬月打情罵俏,氣的只想吐血,把手撤回來,同樣冷淡疏離的口氣道:「朕自然是要回宮,你怎麼也來這兒了,是不是也打算回去?」
「是啊!臣也想回去,臣還記得皇上曾經許諾過要給臣賜婚,臣可還等著呢!皇上你不會給忘了吧!」
遲駿見雲舒對自己如此冷淡,簡直心如死灰,想到自己和婉玉的事,就更覺得難受。思來想去,只能用這種辦法來懲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