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施救
幾聲慘叫回撤在地下室內,手舉火把的黑衣人竟瘋了似的把火把拋向遲駿,遲駿飛起身來一個躲閃。火把「噗噗」全部落地,濺起幾團黑煙。
有兩隻火把撞到牆壁又落到地上,火跟著熄滅,地下室里的光線暗淡了一些。從地上爬起來的黑衣人,又手持長劍把遲駿圍住,此時在遲駿懷裡的雲舒不知怎的身體突然不適,渾身哆嗦了起來。
「哈哈哈哈…他身上的萬魅丹徹底的發作了,你這樣抱著他,是要和他在我們面前表演性事嗎?妙哉妙哉!這地下猶如銅牆鐵壁,就這一道門,你出不去的,就乖乖的在這裡讓我們看好戲吧!」
下賤無比的蒼老聲音,讓遲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幾乎同一時間,雲舒嘴裡發出一聲極其痛苦的呻吟。
「雲…元容,你…你還好嗎?」
遲駿見雲舒在他懷裡哆嗦個不停。便十分焦急的問了一聲。
雲舒只感覺身體燥熱的不行,尤其被人抱在懷裡,就更加的受不了了,她眼前恍恍惚惚,根本看不清抱著她的人是誰?只感覺這聲音飄忽不定的熟悉,像遲駿又像墨羽,她實在不能考慮太多,她實在什麼都不能考慮,難受之餘,她竟便緩緩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后又氣息不穩的把臉貼在他的脖頸上。
「我…難受…好難受…救我…救我……」
雲舒低低的喘息著,遲駿便知道她被人灌了媚葯。可此時發作,著實不太好。
「元容,你堅持住,我這就帶你離開。」遲駿小聲安慰了她一句。竟又惹來白髮老傢伙的一陣狂笑。
「我新研製的葯,唯一的解法就是讓他舒服個夠,不然他會全身血管爆裂而亡的。呵呵,他可是我第一個實驗品,而且服的葯也比較多,若是晚了,說不定你還沒走出地下室,他已經死了。想要跟我斗,還想有個好下場,簡直是做夢。」
「嗯…啊…救我…我…好難受…」
雲舒的雙臂抱遲駿抱的越來越緊,難受的遲駿都有些不好喘息,可他又不能放下她不管,咬咬牙,剛想讓她在堅持一下,誰知,她已經不顧一切的在他脖子上亂啃亂親了。
「元容,你…」遲駿氣的直心疼,實在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可惡的人。更不會想到還有人閑來無事研究這種葯。他知道現在的雲舒已經完全因為葯的緣故迷失了本性。就算是讓她堅持,估計也是白費。
「解藥,把解藥拿出來,不然,就算今天你一時得逞,日後本君也會讓你為今天所做的事情付出慘重代價。」
「嘿!小孩兒,給你個樂子讓你享受,你還真就不識好歹了。解藥還沒研製出來,你就將就將就和他做個十次八次,不比那解藥管用?」白髮老傢伙眼神中透出狡黠凶光,一隻手在下巴上輕輕摩擦,嘴邊裸露出來的那一抹陰笑,簡直令人作嘔。
「該死!」遲駿低聲罵了一句,雲舒竟開始不顧一切的啃咬他的臉。他真後悔自己吃了婉玉給他的葯,現在抱著雲舒,法力近乎沒有,又無法施展拳腳,難道只有乾等著的份兒?若這葯真像這老混蛋說的,最後會血管爆裂而亡?若真的只有那一種辦法可如何是好?
「遲駿…遲駿…救我……救我……」雲舒已經被藥物給弄糊塗了,自從來到凡間,她所能依靠的只有遲駿,現在她感覺渾身難受。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遲駿。畢竟,她和遲駿做過夫妻。
「元容,我…我不是遲駿。元容,你堅持住,我帶你去找他好嗎?元容,你清醒點兒,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帶你出去?元容…元容…」
遲駿的話雲舒根本聽不進去,抱緊遲駿的脖子,竟然開始啃咬他的唇,他有一種想要把她扔地上的衝動。可她是雲舒,他還是元容,她無論是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他都不會對她放手的。雲舒他不能放手,元容的身體他也不能放手。自從做凡人,他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就是元容,從小一起長大的元容,如今就剩下這一具身體,他絕對不會對他放手。
「唉…」遲駿實在沒辦法,只能使勁扒拉開雲舒的胳膊,把她扔地下室角落裡了。現在看來也只能先收拾掉這些傢伙,再帶她走了。可他剛一轉身還沒來得及抬腳,雲舒竟然趴在地上一把抱住他的腿。而且抱的緊緊的,更是讓他無法掙脫。
雲舒這一瘋狂的舉動惹來地下室里所有人的一陣嘲笑。氣的他再也顧不得難堪,氣急敗壞的踹了雲舒一腳,雲舒疼得悶悶的哼了一聲,遲駿就想趁機去抓那個白頭髮老頭。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解藥。
可他還沒來得及動手,老頭子一聲令下。所有人已經朝他撲過來了,他生怕雲舒會受傷,乾脆又是一陣旋空踢,把幾個黑衣人踹翻在地。
地上扔著的火把全數熄滅,也只有角落裡的一個黑衣人手中的火把還亮著。這地下室頗為寬敞,火光不免黯淡了一些。
遲駿從黑衣人手中搶過來一把劍,他本不想殺生,原本做仙最基本的,就是懷著一顆慈悲之心,可有些人太過瘋狂,也太過無恥。若今日他不殺他們,恐怕逃不出去。
兵刃撞擊聲在地下室格外響亮,遲駿萬不得已情況下手中劍刺穿了一個人的胸膛。幾個人著實沒想到這白衣飄飄的美男子功夫如此之好,一把普通的劍在他手中輕輕揮舞,簡直跟玩兒似的。
「怎麼回事兒?你不是說他身邊只有一個叫遲駿的嗎?這人既不是蘇子言,那他是誰?你告訴我他是誰?」
白髮老傢伙雙手往身後一背,透著凌厲寒光的眼睛直直的看著純兒。純兒從來沒見過這個陌生面孔,只能慌忙搖頭:「他…奴婢確實沒見過,可能是皇城派過來的吧!」
「你放屁,那信早被我截住了?他們既不知元容在此,又怎會派高手來,分明是你辦事不妥當,竟然還敢狡辯。」
他們兩個對話的功夫,地下室里的黑衣人已經全數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