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我也應該當做這件事情不存在嗎?
其實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一些時日,只是前陣子她總覺得自己理虧,所以從未計較。
不過正好今日他失約,她莫名的就想起來。
上官驚瀾聞言,深邃的瞳眸驟然緊縮。
陸卿卿細細觀察著他的反應,見狀嘴角的笑意便更深,「怎麼了?」她黑白分明的眸底愈發乾凈清冽,「該不是她把你給氣著,所以你一起之下把人殺了吧?」
說完她還煞有介事的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可以解釋茯纖為何會消失的事。」
上官驚瀾看不穿她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在開玩笑,女人臉上的笑意太具有掩飾性,似乎將她的想法全都蓋住了一般,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卿卿,你不是說對她心懷感激嗎?」
「因為大理寺的事?」
確實,那個時候她對茯纖心懷感激。
雖然茯纖的出現在那時並未起到任何作用,但畢竟是因為她,茯纖才會被上官祁寒打傷。
可是自從知道茯纖就是葉姑娘以後,她這心裡就怎麼想怎麼不舒坦,總覺得茯纖那時候的出現太過蹊蹺——否則,怎會不通過上官驚瀾,就直接跑到大理寺去將一切供認?
大抵是見過太多勾心鬥角,她的心思也變得陰暗起來,這樣的行為讓她想到三個字——
苦肉計。
陸卿卿斂了斂眸色,不想過多的去想這些令人細思極恐的事。
她淡淡的點頭道:「那個時候確實是挺感激的,不過一碼歸一碼,就算從前感激,可她後來差點害死我們的孩子,我也應該當做這件事情不存在嗎?」
「……」
不能,不應該。
但這件事並非纖衣的錯,而是母后故意為之。
可他該怎麼告訴她,是他的母后要這個孩子的命?
一邊是她,一邊是母后。
上官驚瀾閉了閉眼,緩緩開口,「那日朕已經審問過茯纖,她身上的麝香實則是放在一個荷包里,並非有意攜帶,只是恰好看到旁人身上佩戴著覺得好聞,便也要了一個。」
這是當時纖衣為了袒護母后,告訴他的說辭。
雖然聽起來很可笑,但現在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陸卿卿這看似隨口一說的問題。
「哦,是嗎?」
陸卿卿淡淡的道:「沒想到這種任何人都可以拿來脫罪的狡辯之詞,皇上也會信啊。不過作為你的屬下,你這樣信任她也是應該的。」
男人擰了擰眉,「陸卿卿,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這問題好奇怪啊,我不是正在說嗎?」她有些好笑,「我問你,茯纖去哪兒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男人目光一瞬不瞬,「定罪,處置?」
「我可以不處置不定罪,但是你至少得讓我親自見見她吧?」
「……」
上官驚瀾微微的別開視線,「茯纖這個人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你不用將她放在心上。」
陸卿卿笑意一僵。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被男人牽著的手她也未曾甩開,卻在他這句話剛說完的時候猛然將手抽出來,「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你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