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被拯救的人
藍子鳶卻回眸一笑:「千臣,她快要死了哦,是要放她一條生路呢?還是要看著她死呢?」留下話,他埋著優雅的腳步離開了。
而慕千臣,沒有阻止,甚至沒有表情。
對她做過那種事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阻止她被人帶走,是要放她一條生路,還是看著她死。
她怎麼樣了?那一刀刺得很深,應該刺入心臟了吧?
呵,呵呵呵呵……
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握到的手,指尖竟還在顫抖著,顫抖著,為什麼顫抖,連心臟都是如此。
為什麼顫抖至如此?
天暗了,又亮,太陽升起,又落下,反反覆復,周周轉轉,手指數著日子過去,風淺汐這一睡,便是三天。
整個人只能夠依靠輸營養液維持自己的生命
刀子刺入心臟的地方,雖然不是完全刺入,位置也並不是非常準確的那種,有偏移,可也導致她大量失血,輸血搶救了好久。
原本在慕家好吃好喝的養了幾斤肉,現在一下瘦的跟皮包骨似的。
眼皮努力的去睜著,她好似睡了很久,睡的腦袋都疼了,睡的天昏地暗了。等等,說起來,我是睡著了?還是死了?
我記得慕千臣用刀子刺入了我的胸口,然後邊暈厥了過去,我死了嗎?
她甚至是抱著一種探索,而強逼著自己睜開眼睛。
眼前一下是很花,花的什麼都看不清楚,然後,在適應了很久,眼前有了顏色,她的視線才開始慢慢變得清晰了。
「咳咳咳咳。」強烈的咳嗽了幾聲。
「咦?你醒了?」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她的眼前,裡面映出一張可愛的臉蛋,這張臉怎麼有些熟悉呢?淺汐的眸子朝那個人打量了過去。
抱著比自己個子還高的布娃娃,這身衣服,很顯然是軍匪的衣服:「念雪兒?」她對這個人記憶十分的深刻。
從布娃娃里拿出鐮刀來的女人,看起來和少女一般,但是實際年齡,是一個謎團。和壞小子離灝,貌似頗有淵源。
「你竟然記得我的名字,嗯,不錯,是個好孩子。」她意味深長的說著,說出的話,和她的外表,十分的不符合。
淺汐的思緒卻完全不在這兒,她的腦袋正懵著呢,記得在春城,在慕家呀?怎麼會見到軍匪?念雪兒不是藍子鳶的手下嗎?
難道是自己真的出現幻覺了嗎?
「喂,喂,姓風的,你怎麼不說話了?是病傻了嗎?」念雪兒伸出那幼嫩的小手,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
看起來,真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我、怎麼會在這裡?」
「哎呀,你這忘恩負義的,是我們家軍長把你帶回來搶救的呀,要不然你現在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軍長?藍子鳶把她從慕家帶走了?為什麼藍子鳶會出現,她真的一頭霧水,可是眼下的情況,貌似了解了一些。她動了動身子,試圖坐起身來,卻無力的倒了下去。全身都是軟的:「我怎麼,沒有力氣。」
「你對昏睡了三天了,不吃不喝的,而且還失血過多,身體當然虛弱的跟一隻螞蟻一樣嘍。你等等,我去給你換一瓶強身健體的營養液來。」念雪兒一邊說著,一邊踮起腳尖,去取床頭上掛著的輸液瓶。
「我睡了,三天了?」
「可不是呢,睡的跟死豬似的。」
風淺汐眸子一轉,沒有再說什麼,乖乖的躺著,即使腦子裡有太多的疑問,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根本無力做什麼。
一會兒,念雪兒拿著新的輸液瓶走了進來,熟練給她換上。
然後半身支在床邊:「誒,姓風的,你和離灝那個王八蛋到底什麼關係?」
王八蛋?
風淺汐不禁的暈菜,看的出來,念雪兒和壞小子的關係,似乎有些似敵似友的關係。想想能夠和離灝扯上關係的,性格都大大咧咧的。
在這個念雪兒身上,說話的語氣調調中,她幾乎能夠聽出離灝的倩影。
「朋友。」她更加想說是家人。但顧忌對方是藍子鳶的人,便沒有多說什麼。
「離灝那小子,似乎對你挺好的么。」
「朋友,不應該就是這樣么?」
「嗯?那臭小子在哪?我還有好多筆賬沒有和他算呢。」念雪兒揚了揚眉毛,那童顏的臉上,閃路出一抹狠意。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卻又那麼的令人影響深刻。
淺汐剛要說話,眸光卻一直盯著卧房門口的地方。
念雪兒見她遲遲不肯說話:「姓風的,你愣著幹嘛?盯著什麼東西看呢!」說著,也回頭看向了門口。
藍子鳶悠閑的靠在門框上,他並不是一身軍匪的軍裝,而是平常閑來時穿著的衣服,所以並沒有泄露出那一股強勁的威嚴。
見門口的人。
念雪兒眼珠子一下睜大,支著床上的身子一下站直了:「軍長!」
「雪兒,你在做什麼呢?」他邪笑的問道。
「我,我在和她聊天呀,問她身體好不好,渴不渴,餓不餓什麼的。」她唯唯諾諾的說著,這才完全恢復了與她樣子相符合的摸樣。
「這樣呀,出去吧。」
「是。」循規蹈矩的出去。
藍子鳶這才走到了床邊,而淺汐還是硬撐著自己吃奶的力氣坐了起來靠在床上,眸光看向他:「你,為什麼會把我帶到這裡來?」
「我是在救你呀。」
「你在慕家,找到了我?」
風淺汐眸光一沉,她沒有等來南宮絕的拯救,卻等來了這個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的人,怎麼會是他,竟然會是他?真是令人不可思議:「你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我視你如寶貝呀。」他笑了。
她眼眸一冷,這個男人嘴裡有多少瞎話,出口成章,這種騙小孩的話,又怎麼可能相信呢:「我相信,你做事,都是有你的目的的,我不知道該叫你軍長,還是藍總,但是你可以完全說實話,你是又想出什麼東西,要利用我?還是威脅我?」
「呵呵呵呵……淺汐,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直接的女人。」
「只是被我說中了而已吧!」
他傾下身子,到了她的身旁,身體幾乎快要與她的身體親切的貼在一起了,他道:「我只是,突然我發現,我們是一類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