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5章:冰水美人
風壞看了一眼手錶,腳步未停:「安排人把我的行李送到酒店,你直接跟我去見方總。」
「小壞!你走那麼快做什麼,等等我嘛!」一道俏麗的身影撲來,一把抱住風壞的手臂:「你要去哪兒?我跟你一起!」
風壞微一側身,不著痕迹的避開蘇暖暖過分親昵的擁抱:「你怎麼也來了?」
「你到哪兒我就到哪兒,你甩不掉我的!」蘇暖暖得意的仰著小臉,指著風壞的助理對拉著行李箱跟在後面的女傭吩咐道:「他把行李送到哪裡,你就跟到哪裡,記得一定要訂到和小壞隔壁的房間。」
眼看蘇暖暖已經擺出一副一路跟到底的架勢了,風壞只感覺一陣頭大:「我還有事,你先去酒店。」
「我只跟著又不會打擾你。」蘇暖暖說:「我坐在車裡等你還不行嗎?」
「我是去工作。」風壞朝著那已經等在門口的車看了一眼:「趕時間。」
「風總,離約定的時間已經不到一個小時了,再不走就要遲到了。」一旁的助理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他跟在風壞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對蘇暖暖個性子也摸透了幾分,這位大小姐雖說任性,但如果是關係到風總工作的事她還是有分寸的。
果然,聽了助理這話,蘇暖暖雖不情願,卻還是鬆開了風壞的手臂:「那我去酒店等你,小壞你要早點回來陪我。一個人在這裡好沒意思!」
風壞並沒有回應她的話。
蘇暖暖看著他帶著助理離開,眯著眼睛若有所思。
「小姐,您現在要去酒店嗎?」
「不。」蘇暖暖戴上太陽鏡跟在風壞的身後走了出去,對女傭擺了擺手:「你去把酒店給我安排好就行了。」
去談工作?沒關係,總有工作談完的時候,對風壞她有足夠的耐性去等。
「風總,」司機望著後視鏡,不安的提醒:「後面有車一直跟著我們。」
風壞翻著手裡的文件沒有抬頭,俊美的側臉映在後視鏡中,看來起異常冷峻:「不用管。」
不用看他也知道,一定是蘇暖暖跟上來了。既然都一路跟到了這裡來,她又怎麼會那麼輕易放棄,他不過是不去拆穿她罷了。
車緩緩停下,眼看約定見面的商業大廈已經近在眼前,風壞合起手中的文件。
這次合作如果談成,可以讓他接管的艾歐集團再提升一個檔次。如今主動權是在他的手裡,合作能不能成,就看今天合作方的表現了。
美國向來提倡守時,約定好的時間是九點整,助理一再的抬手看錶,不時朝著會議室的大門望去,眼看這都已經遲了二十分鐘了,竟然連合作方的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助理的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翻開行程表又去確認,時間並沒有記錯。打了電話過去詢問,電話竟然無法接通。
「風總,他們都已經遲到這麼久了……」這擺明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啊。
相比助理的焦急,風壞倒是不急不緩,他靠著椅背,文件被隨意的推到一邊,修長的手指很有節奏的輕扣著桌面,臉上一片平靜,幾乎看不出情緒。
聽到助理的話,他抬眸掃了一眼腕錶:「再等十分鐘,如果還沒有人來,直接換了合作方。」
助理暗暗抽了一口涼氣,卻不敢違逆,立刻應「是」,心裡還暗暗祈禱著合作方趕緊來。畢竟這一家是挑選出來最符合要求的,如果真的要換,這合作案又要重頭做起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會議室的門被推開,緊跟著就是誠懇的致歉。聲音清脆爽利而又不失女性的溫軟,似乎是因為太過焦急所以還帶了些微喘。
人總算是來了!助理剛鬆了口氣,發現竟然只有那女人一個人來,忍不住問:「你是方氏集團的代表吧?你們方總沒有來嗎?」
「非常抱歉!」女人解釋說:「方總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交通事故,心臟病突發被緊急送往了醫院。原本應該及時聯繫貴公司的,可只有方總有您這邊的聯繫方式,他的手機又在事故中摔壞了,所以一直耽誤到了現在才匆匆趕來通知你們。真的很抱歉,希望你們可以原諒我們的失誤。」
女人懷裡抱著文件,深深彎下了身,道歉的態度異常誠懇。
助理這會兒也不好多說什麼,垂了頭,暗暗朝著風壞望去。
風壞安靜的聽著女人的話,抬眸打量著她。
她很年輕,卻穿著一身成熟正式的白色套裝,頭髮很黑很長,象牙白的皮膚細膩如瓷。之前似乎是一路小跑過來的,額上還有一層細汗,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折射出淡淡的金芒。
「風總,耽誤了您寶貴的時間,我們很抱歉。但這次的事情真的是一個意外,希望您能體諒,給我們公司一個機會……」女人直起身來,背脊挺的筆直,直視著風壞,態度誠懇卻不諂媚。
風壞隱隱有種感覺,如果不是急著要向他解釋清楚這件事,她甚至都不會對他多說什麼話。
因為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笑過,別說是奉承的賠笑,就是客氣的微笑都沒有過,此時雖然焦急誠懇,但眉眼間依稀還有著疏離的冷色。
像是天生的——冷艷。
這個詞突然閃入腦海,風壞的唇角輕勾了起來。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像純凈水,乾淨,透徹,似乎是沒有味道的,卻以自己澄凈的氣質去吸引人。
再者,如果用純凈水來作比的話,他面前的這個女人,無疑是加了冰的。
不過這樣,才更有味道……
「希望風總能夠理解,如果可以的話,合作商議的時間可否延期幾天?」女人詢問的望向風壞。
風壞沒有回答,站起身問了一句:「你們方總,在哪個醫院?」
助理坐在副駕上,不時的通過後視鏡朝著後面瞄,只覺得氣氛莫名的有些詭異。
後座很寬敞至少能坐三個人,風壞坐在左邊,那女人坐在右邊,中間整整隔著一個人的間距,如楚河漢界一般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