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秀
刻關注著她的男人。
鄭寒平痴痴的看著小姑娘,他覺得自己身在美麗的幻境之中,裡面飄著仙女一般的女子,看起來美好不真實。
只是偏偏有煞風景的人來打擾這幸福的一刻。
「小枝,這是誰啊!以前怎麼沒有見過呢?」林一秀背著割豬草的刀鐮和背簍一蹦一跳的跑來。
林一秀遠遠的就看見了朱含枝和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走進一看,林一秀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跳的快要炸開了。
男人有著軍人特有的氣質,莊重而冷峻,沉著而內斂,一頭短髮,配上他那種充滿當兵特色的國字臉,顯得乾淨而利索,兩條濃重的眉毛彰顯著他的與眾不同,眼睛雖然不大,但是很有特色,堅挺的鼻樑,稀薄的略微乾燥的嘴唇。
「這是我相親對象啊,是我爸朋友的兒子
。」
朱含枝挑了挑眉毛淡淡的回答。
她含著複雜的眼神看著昔日的好友,她以為上一輩子的下場是她自找的,到頭來卻發現自己就是一隻小肥羊,一步一步走入她的算計,只能等待被宰割,最後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她告訴自己
是自己太蠢
罷了!忘了吧!
……
林一秀只是自己人生的過客。
她做不到和她惜惜相對,相互慨談的的地步。
鄭寒平的面上是淡淡的表情,心裡興奮的不行,緊握的雙手,泄露了他此刻緊張而興奮的情緒,
整個一天充實而不安的思緒,因小姑娘一句話安定下來,
他覺得小姑娘的聲音如此天籟,一下吹進自己的心裡。
林一秀聽到好友的話語,眼裡的嫉妒的光芒充斥著,未婚夫嗎?……
林一秀微眯著眼睛,含了一抹算計。
朱含枝很快捕捉到了,這麼早就開始了?可惜你這輩子的計劃註定要落空。
他只能是我的。
「你好,我是小枝最好的朋友。」林一秀目含期待緊張的伸出手。
鄭寒平回過神兒來。
「你好,鄭寒平」
微微點了一下頭,出於禮貌伸出手輕輕的觸碰一下就收回了大手。
林一秀只覺得男人的大手好溫暖,這是她19年從未感到過得溫暖,男人手抽開的時候,心裡劃過一絲失落。
「小枝啊,反正沒什麼事兒,你和寒平哥去我家坐會兒吧!」
「不了,我們還有事。」
朱含枝打定主意不在和她來往
被拒絕的林一秀面上尷尬的眼裡飛過一絲不明,轉頭期待的看著鄭寒平。
鄭寒平眉頭皺了皺也拒絕了,
「我們先走了,你不是去割豬草嗎?你去忙吧!」。
說完朱含枝拉著鄭寒平轉身就往回家的方向走。
身後林一秀的眼神充滿嫉妒,陰沉的看著般配如畫的倆人。
回到朱家,鄭老頭,朱爸爸和朱媽媽一個勁兒的問道「枝枝啊,寒平,你倆咋這麼快就回來了。」
朱含枝眨巴著大眼睛鬱悶的瞅著自家爹媽,怎麼感覺好像你家閨女沒人要似得。
朱爸爸和朱媽媽被閨女看的心虛虛的,老倆口找個借口溜了。
留下的鄭老頭也識趣的出了屋子裡。
朱含枝奇怪的看著三人,也沒在意。
「寒平哥哥,喝水。」順手倒了一杯水遞給鄭寒平。
「哎,好!」
看著小姑娘嬌軟的小手,順手就握住了。
「小枝,我會對你好的。」
千言萬語鄭寒平只能說出這一句話,眼睛期待的看著低頭不語的小姑娘,他第一眼見到小姑娘就覺得如此熟悉,他會細心呵護她,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嗯,我相信你。」
朱含枝抬起頭看著鄭寒平的眼睛,她可以清楚的看見裡面的真誠,懇切。
她知道他一定會做到的,一定會對自己好的,上一輩子就是,雖然對自己什麼承諾都沒有,自己的抱怨,自己做的一切,他一句怨言都沒有,對自己還是那麼溫柔,直到自己觸碰了他的底線,與他離了婚,那是自己第一次看見他充血的眼睛,死死握著的拳頭快落到自己身上,到最後又收回了手。
回想起上輩子離婚前的時候,那應該是自己最快樂的時光,可是自己沖昏了頭腦不懂得珍惜,拋棄了孩子,沒有守住底線……可是,她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每個孤獨的夜晚她都是噩夢連連,不是鄭寒平的失望冷漠的眼神,就是兒子頂頂的哭聲,不斷不斷媽媽的叫,充斥自己疼痛的心臟。
鄭寒平看著小姑娘明亮的大眼裡流露出不符合18歲少女的滄桑,眼神空洞,像經歷過滄海桑田,他的心臟抽痛著,情不自禁抱住了朱含枝。
回過神來的朱姑娘才發現自己被男人抱了滿懷,羞紅了小臉。
……
第二天,朱爸爸就告訴朱含枝,要是沒啥問題,明天就把婚訂了。
朱姑娘表示沒意見,她迫不及待的想見那獃子了,只能暗暗期待著明天的到來。
吃過飯,朱含枝拉著母親去縣城購物,遇見熟悉的人,打了招呼,就匆忙的往坐牛車的地方走。
到了縣城,先去鋪子里用布票換了好幾尺布料,然後去街邊的擺攤的買了好多樹苗,有蘋果樹苗子,梨樹苗子,桃樹苗子……又買了一些蔬菜種子,她覺得把這些種子和樹苗用在空間里,她就隨時隨刻都可以吃了,一共總共花了八毛五分錢。
又去換了些豬肉,用來明天招呼客人。
等買完東西已經到了下午了,
倆人原坐著平常村子里拉人的牛車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朱含枝發現自家哥哥朱含林在家裡,開心的不要不要的。
扔下東西趕忙拉扯著自家老哥撒嬌,說起來朱含林也算是隨了朱爸爸的相貌了他臉部的輪廓鮮明如刀刻,濃眉大眼,鼻樑高挺,剛毅俊挺的臉孔,異常陰沉緊繃著,一看就是個忠厚老實的人。
朱含林對自家妹妹的撒嬌很受用,只不過這朵鮮花快要插在牛糞上了……
一回家朱爸爸就告訴自己枝枝要訂婚了,可想而知這心情是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