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天降神兵
第二天午時,黃天被斬首,曹昂分派文官執掌東郡政務,曹操命令曹昂支援前線的命令也到了東郡。
陳留南部的袁術部隊,仍然在增兵,似乎有不打下陳留不罷休的氣勢。曹昂在回前線的時候,接走了留在陳留的各將領及曹操的家眷。就算袁術攻破陳留,佔領東郡,也占不到很大的便宜。曹仁在陳留前線依靠堅固的城牆,有近兩萬士兵,也能抗一陣子。
曹昂帶兵到達前線之後,曹操的部署已經完成,重型部隊已經集結,挖深溝、築高牆,做好堅守的準備,以防黃巾軍傾巢而出直接進攻曹操的中軍大營。夏侯惇已經整編好曹操手下的騎兵,除了弓箭、強弩之外,全部輕裝上陣,其目的就是機動靈活和瞬間的爆發力。
「孩兒拜見父親!」曹昂行禮。
「昂兒,你來得正是時機,千里奔波,來來回回,不愧是我軍的頭號機動部隊,就憑你這速度,為父也要褒獎你啊。」曹操對曹昂的表現很滿意。
曹昂說道:「孩兒按父親的要求,訓練一支機動靈活的部隊,自是應該,如果父親硬要獎勵我,這次戰鬥過後,多給些馬匹和弓箭就行。」
「哈哈哈……」曹操、程昱等人一起大笑。
「父親,這次行動我有個建議想說給父親聽。」曹昂說道。
曹操說道:「我兒剛成年,就不但有勇,還有智謀,不管好壞,請說吧。」
曹昂說道:「這次父親讓孩兒前去攻擊那些零散的、準備匯聚在泰山郡的隊伍,孩兒有一個減少傷亡的辦法。」
曹操問道:「什麼辦法?」
曹昂答道:「既然諸葛玄能使用鬼神騙百姓,那麼我們也可以使用。」
曹操說道:「昂兒,繼續。」
曹昂說道:「父親的軍事政策是精兵,寧願要一萬精兵也不要十萬烏合之眾;父親的治民之策是耕種,督促那些沒資格當兵的人歸於鄉間耕種,提供足夠的糧草。」
曹操笑道:「兒啊,你能領悟為父的政策實屬不易,但這些政策和這次戰鬥減少傷亡有什麼關係呢?」
曹昂答道:「父親,且聽孩兒細細道來……」
曹操聽得是非常的滿意,全部按照曹昂的意思辦理。
……
休整三日,曹昂的隊伍就挺近到青州的邊界處,只見前面有一支上前人的隊伍沿著大道前來,頭系黃巾,正是黃巾軍無疑。
「少將軍,前面五里地發現一股上千人的黃巾賊,是否發動攻擊。」
「賊寇的體格如何?」曹昂問道。
「高大、健碩。」
「年齡如何?」曹昂又問道。
「有八成以上的青年,老少不足兩成。」
曹昂點點頭,說道:「他們是我們的目標,兄弟們,給我把天師服穿上。」
曹昂身後的士兵們從盔甲里扯出一塊布,纏在軀幹上,其造型倒也像一位天師;曹昂則在盔甲外面披上一件天師袍,配合他那英氣勃勃氣質,儼然一天上下凡的神仙。
「走,把他們圍上。」
曹昂的這支隊伍行動迅速,讓這群上千人的黃巾軍還沒有覺察到他們動向的時候,就發現已經被圍,就像神兵天降一樣。黃巾軍見眼前的士兵們全部穿著天師服,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就算不信鬼神的人都不得不往天兵方向上去想。
他們懵了,更是不敢問話。
吳越上前問道:「你們頭戴黃巾,進入泰山郡意欲何為?」
帶頭的見自己已經被圍,又不知對方的底細,所以問道:「不知將軍如何稱呼?」
吳越大吼一聲,說道:「大膽,我乃黃天大帝御賜的平虜將軍,爾等豈敢詢問!」
對方首領連忙跪下求饒,說道:「請將軍寬恕!」
吳越說道:「見你心誠,就饒你一次。」
對方的首領連忙拜謝:「謝將軍不責之恩!」
吳越又問道:「你們進入泰山郡,意欲何為啊?」
首領想,既然眼前之人自稱黃天大帝御賜的平虜將軍,那麼一定是黃巾軍內部的人馬,所以,不妨直說。
「我們是青州的黃巾軍被袁紹與公孫瓚打散之後,一直居住在山林里,以搶劫官府的糧車為生,前些日子,聽到泰山郡的召喚,前來泰山郡與諸葛大巫匯合。」
吳越嘆了口氣,說道:「諸葛大巫近日被瘴氣蒙蔽了雙眼,發出了一道有誤的召集令,我得到黃天大帝的指示,我們的青年,決不能進入泰山郡。」
「這是為何?」首領一心要進入泰山郡,想混頓飽飯吃,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說不能進去,心理落差太大了點吧。
吳越說道:「你敢責問黃天大帝的旨意,難道不怕黃天大帝的懲罰嗎?」
首領不知吳越是真是假,但仍然怕得發抖,畢竟,就算是假,吳越等人已經把他們全都圍了起來,只要吳越、曹昂一有不爽,隨時都能把他們砍翻在地。
「將軍……」首領已經不知道怎樣認錯求饒。
吳越的目的不是責怪首領,只是隨便嚇嚇他而已,於是說道:「見你們不懂上天的旨意,就告訴你們事實的真相吧。」
黃巾軍全部跪下地來,聆聽吳越的鬼話。
「你們可知,男主外女主內?」吳越問道。
「知道。」
「你們可知,男兒志在四方?」
「知道。」
「這就對了,泰山郡是我們黃巾軍的家,家裡應該住的是我們的妻子兒女、老人弱小,不應該是我們男子漢大丈夫。我們要離開泰山郡,去外地建功立業,我們的家才能越來越興旺。這就是黃天大帝給我的旨意,還請諸位不要違背。」
吳越所說雖然有些道理,這群自小就崇尚鬼神的黃巾軍自然的沒法反駁,但是,有一點困難足以讓他們對信仰止步,那就是不去泰山郡,要去哪裡?找不到去處就只有餓死。要和餓死相比,大多數人是信仰是不太堅定的,就算知道下輩子會投生牛胎來贖罪,但是今朝有飯今朝飽才是人們求生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