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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書卷氣注入竹簡,前往橘子洲!」
方影兒並未好奇太久,任務竹簡上便再度給出了提示。
「注入書卷氣,難不成說這竹簡還能變作輕舟不成?」墨玲有點疑惑,說著話就開始運轉起體內的書卷氣。
隨著書卷氣的注入,墨玲手中的那片竹簡迅速繚繞起一股霧氣,霧氣散開很快就真的是出現了朦朧的輕舟形狀。
「咦?還真的是。」冷雨萱微微一奇,當下同樣將書卷氣注入手中的竹簡。
「難道說現在考驗的是對於書卷氣的運用?」秦古暗暗猜測著,看了眼身旁的方影兒,他心裡當真是暗樂。
既然是書卷氣的運用,那麼書之氣級別越高的書生按理來說自然是越佔優勢,不過,不過呀秦古有著能夠與自己同氣相連的方影兒,他根本無須擔憂什麼。
不知怎麼想的,秦古拉住了小丫頭軟綿的手,輕輕捏了捏。
覺察到秦古的舉動,方影兒回首瞧了他一眼,然後低垂著眼瞼,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亮晶晶的眼眸中卻兀自有了些淡淡的嬌羞。
「你……」看著許久沒見有什麼動靜的秦古,張文傑欲言又止。
不久之前的書之氣測試,張文傑可是清晰的記得秦古的書之氣連一段都不到,如今要向這竹簡注入書卷氣……雖沒有明說,但是對於向來話語就不多的他來說,一個字已經足以表示擔憂。
「別瞎操心了。」冷雨萱瞥了張文傑一眼,仿若洞悉了他的想法。
其餘的人或許不知道,不過目睹過當日書坊內秦古與王旦紙上談兵,冷雨萱卻是極為了解,自然而然的就不會擔憂什麼。
耗費了不少的書卷氣后,眼見竹簡幻化成氣霧狀的輕舟終是成型,冷雨萱伸手向前一推,那竹簡所化的輕舟便蕩漾在了鏡湖的水面上。
本來就只蹦出一個字,也沒打算多說什麼,聽完冷雨萱的話后,張文傑也就更沒多說一字,運轉書卷氣將竹簡化作輕舟,他邁步來到舟上,餘光卻是帶著絲好奇打量著秦古,顯而易見,話語是沒有了,可是疑問依舊是存在的。
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只見方影兒和秦古不約而同的將手中的任務竹簡往空中一拋,下一刻兩片竹簡緊挨著並作了一塊,宛如本就應該如此這般,隨著兩人書卷氣的注入,一艘明顯更大些的輕舟憑空出現了。
「這樣也行?」墨軾表示有點意外,倒是沒想過方影兒和秦古會同舟共濟。
「怎麼就不行了。」墨玲脾氣看似脾氣有些火爆,不過畢竟是女孩子,秦古和方影兒之間的親密她自然是看出了一些,「好了,別說這麼多了,趕緊出發吧。」
鏡湖之上,數十艘輕舟爭流,紛紛向著橘子洲的方向而去,墨玲打斷了墨軾的話語。
「出發!」秦古臉上帶著絲笑意,吐出兩字。
張文傑不喜多言,墨玲和墨軾則是中途加入,有著方影兒在,冷雨萱似乎沒想過多擔憂什麼,而方影兒對於秦古很是依戀,簡而言之就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到頭來,這一行六人竟是隱隱以秦古為首的樣子,這倒是他有些沒想到的。
鏡湖水域開闊,其內多沙洲,而橘子洲便是位於鏡湖深處,若是書卷氣不充裕,要想竹簡化舟前往橘子洲當真是不易之事,恐怕中途就難以為續,投身湖水的懷抱。
不過對於秦古等人來說,這卻是不足為慮,六人各有所恃,駕舟而行,在如鏡面般平滑的湖面上留下六道白色水痕,約莫兩刻鐘后,橘子洲便遙遙在望了。
「咦,水鏡先生已經在橘子洲上了。」橘子洲頭,有著隱隱綽綽的人影,墨玲仔細分辨了一下,率先發現了水鏡先生。
「額,那不是?」冷雨萱的目光微微一凝,說著話卻又突兀的停頓了下來。
「那不是一間學堂的伊水先生么?」墨軾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之事,忙不迭地說著,倒是好巧不巧補上了冷雨萱未出口的話語。
聞言,張文傑眉頭不知為何下意識的皺了皺,朝著冷雨萱看了一眼,轉而又打量了下秦古,只是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什麼。
橘子洲頭,冷伊水似沒有避諱什麼,就站在水鏡先生的身旁,兩人身後則是萬象學堂和一間學堂的老師。
「孩子們都來了。」望了眼漸漸靠近而來的竹簡輕舟,冷伊水似不經意間來了一句這樣的話語。
「是啊,都來了。」水鏡先生點了點頭,說著話卻宛如帶著種莫名的意味。
「還記得當初你送給我的那幅字么?」冷伊水目光中流轉著清冷。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江湖相忘,緣夢一場……」水鏡先生看了冷伊水一眼,可又好像不願與她清冷的目光對視,忙又將目光挪開。
「我只喜歡前面的那八個字!」冷伊水打斷了水鏡先生。
聽著那帶著絲賭氣意味的話語,水鏡先生神情明顯有些複雜,一時倒是不知如何開口,甚少有人知他和冷伊水之間可是不簡單。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變。」輕舟已靠岸,舟中人陸續登上橘子洲,水鏡先生注視著人群中的張文傑、冷雨萱、秦古等人,苦笑著道。
橘子洲,這應該便是第二道考驗所在之地,登上岸,輕舟化回竹簡收到手中,秦古心中如此思量著。
「一間學堂的伊水先生居然也在,那麼說一間學堂的那些書生豈不是很有可能也同樣出現在橘子洲?」墨軾說著說著突然樂呵了起來。
「這有什麼能讓你那麼高興的,看你笑得那傻樣!」墨玲很是無語的白了墨軾一眼。
「大姐,你有所不知,一間學堂的書生九成九可都是女子。」墨軾如此說著,眼中似散發著亮光。
「然後呢?」冷雨萱突然插了一句。
「然後……」墨軾自顧自說著,「然後借著這個機會定然可以認識一下。」
「別給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墨軾還來不及肯定的點了點頭,他的頭上卻是先迎來了墨玲的暴栗,如此一來,當真是一時間只得苦著臉再也說不出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