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露鋒芒
「開什麼玩笑你，你來解決？！」程萬里對他的家境還是很了解的。
「這樣吧，你這個創意我還是很贊成的，我去找老王試試，看看能不能給咱們撥點經費……。」
穆羽無奈只能跟著程萬里向辦公區走去，誰讓他現在還是小職員一個，也就是比電視台的臨時工要強一點。
不過短短的路上，兩人剛好碰到一臉不悅的製片人王柯青走過來。
「老王，小穆有個好的創意我正好要和你說說呢。」
王柯青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道：「好的創意？早幹什麼去了，現在都要停播了，說了又有什麼用呢？」
而一旁的另外一名同事孫子槐湊了過來，討好地應和道：「就是嘛，現在咱們的欄目已經病入膏肓了，就是靈丹妙藥也救不了……。」
程萬里目光如炬掃了他一眼，孫子槐連忙打住了話頭。
實際上，穆羽也感覺到在他們這個欄目組，十四五人的這個小團隊里，還存在著和程萬里對立的那一小撮的幾個人。
所以剛才在洗手間里，這就是程萬里才示意穆羽不要說話的原因。
自從收視率持續走低，節目組將要砍掉這檔節目之時，緊隨著程萬里馬上要捲鋪蓋走人的消息傳出，欄目組就開始人心慌慌了。
這對於面前這個副導演兼編劇的孫孜槐來說，無疑是個天下的機會。
他在這個欄目組待得時間僅次於程萬里，覬覦這個職位已經很久了一直有程萬里的職位在上面壓著，方才在難以前進一步。
早就聽說程萬里要退休退休的，可是傳聞很久了，也沒見他退下來不說，他還引薦了穆羽進了欄目組，做了他的助手，這讓孫孜槐分外的焦躁和惱火。
若程萬里按正常退休的話，那憑他的人際關係和運作，他就馬上是這個欄目組的大導演了。
不過這個夢他做的太久了，就是無法夢想成真！
看著孫孜槐神色，穆羽心中思量，在電視台這麼長時間，有些傳聞就算是不去打聽，依然會傳到耳朵中。
當初，程萬里力排眾議、困難重重、能不求回報的把自己引薦進入了電視台，現在他面臨窘境，自己還不出手，更待何時呢?
當然了，這也是為了自己。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在另外的時空也在所難免。
程萬里拍拍手，環視一周道：「今天大家也看到了，台長大發雷霆，節目不變就得死，等到時候老成退休回家頤養天年，你們轉去其他節目組，不過電視台的位置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你們去了就等於去搶別人的位置，到時候什麼樣的情況不用我說了吧！」
說著，程萬里看向穆羽道：「現在小穆有個非常好的創意和大家說說。」
穆羽看到了孫子槐和製片人老王互換了一下目光，心中自然是有了計較。
他清了清嗓子道：「是這樣的，我覺得我們的美食欄目主要是沒什麼新意，很難吸引觀眾，我想把旅行加進我們的美食欄目……。」
「旅行？」
「旅行這類的節目已經有人在做了，咱們再做如何比得上人家。」
「再說了咱們這檔節目，經費就這麼多，加上旅行車馬費，出勤什麼，如何去計算，難道咱們要倒貼錢！」
此刻，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說得那麼好，好像真的一樣，咱們欄目組一個子都沒有，上邊可是不給經費了。」
就在這時，孫孜懷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反而王柯青沒有說話，默默地聽著，似乎對穆羽的話很感興趣。
「我們北方現在正冰天雪地、寒風刺骨，然而在南疆，偏遠深山，江南小村，有多少景色，和新鮮的食材存在，現在都市裡的人們，離大自然太遠太久了。也講究一個養生，講究一個新鮮。」
「現在大城市中，有幾個人見到過新鮮的蔬菜，甚至桌上吃的都不知道是多久時間的，人們圖什麼，不就是新鮮，讓他們看到新鮮的食材，從採摘到上桌，現在人不缺少吃的，而是缺少這樣一個過程！」
穆羽的話語不斷的響起
「還真別說啊，小穆的創意很有新意啊。」
「嗯，這個想法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不過能行嗎？」
王柯青目光深邃，仍然不說話，程萬里臉上舒展，一直在細細地聽著。
孫孜懷坐不住了，冷笑了一聲站了起來。
這馬上到手的職位可別飛了，可別在這最後的時刻，再出什麼意外了。
「小穆，你開什麼玩笑啊，你這不是瞎弄嗎？什麼從深山到上桌，什麼享受過程，我看這不過是你的借口！」
「還有你想過沒有，南疆各地，深山老林，偏遠山區，路程崎嶇，其中不知道有多少危險，蛇蟲鼠蟻先不說，西南大地上的那些偏遠山地，天路坎坷，懸崖峭壁到處都是，一不小心就會有著跌落山崖的危險，這些都誰來負責，你負責嗎，你有資格負責嗎！」
「再一個，錢哪裡來，天上掉嗎！」
然而接下來的穆羽的一句話，讓全欄目組的人都大吃一驚。
「經費不是什麼問題！我來解決！」
穆羽的聲音又快又急，沒有一點遲疑地說道：「至於前往那些偏遠的山區老林，尋找新鮮的食材，也不是去攀登懸崖峭壁，那些地方都有著山民，他們無不是很好的獵手，雇傭他們即可。」他的話讓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
「年輕人就是有魄力啊，好，小穆你就試試吧。」下一刻，孫孜懷態度大變，讓眾人有些不明所以。
「小穆說的確實有點新意，經費嘛，嗯，我贊助一千塊，也不能只是讓小穆一個人出錢吧，日後節目大火，台里給了補貼，花出去的自然就補回來了，就算是壓過了百分十零點三的紅線，這個欄目也能維持下去。」
「等等，小穆這是為了欄目組的收視率，怎麼還讓人自己墊付經費的道理，就是咱們台里也沒這個先例吧？「
程萬里一聽立刻打斷了他，氣氛也隨之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