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太祖替徽宗,深入大內中
汴梁皇都,華燈初上,並未如前朝一樣,一入夜就滿城寂靜。街道上還有很多行人,御街一帶更是燈火通明,遊人眾多。
楚峰和趙匡胤不知何時進入人群,來到御街北端,抬眼便見三層相高、五樓相向、飛橋欄檻、明暗相通。正如某位詩人詩中形容的一樣,梁園歌舞足風流,美酒如刀解斷愁。憶得少年多樂事,夜深燈火上礬樓。
楚峰和趙匡胤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步入傳說中宋徽宗和李師師相會的西樓,入眼便是珠簾綉額,燈燭晃耀,各色人等往來穿梭,但步履輕盈,一點也不吵鬧。
「兩位客人裡邊請」
一個青衣小帽,眼眸中透著精明的小二快步走了過來。
背著鼓鼓囊囊包裹的趙匡胤,從懷裡掏出一根金條,扔給小二。
「客人,樓上雅間請」
小二握著熱乎乎的金條,臉上堆滿笑容,京城達官顯貴不計其數,出手就是金條的,卻十分罕見。
楚峰沒有動,目光隨意的打量著這個宋代最著名的青樓,沒有看到晃人眼的白大腿,沒有灌人耳的****,只有吟詩作對,唱和其間,活脫脫的一個文人聚會之處。
不由心道古人就是不一樣,嫖也嫖的淡定,嫖的正大光明,嫖的洒脫,哪像現代,一進去就急哄哄的辦事,害怕警察叔叔來個臨檢,帶到局子里寫悔過書。當然,這些都是楚峰在新聞上看到的,作為道士,楚峰從未去過那種地方。
「道長,我們上去」
一旁的趙匡胤輕聲說了一句。
楚峰點點頭,踩著由珍貴木材打造的樓梯,走了上去,穿過一段長長的迴廊,來到一間名為白鷺閣的房間,見掛著一碗鴛鴦燈,下面犀皮香桌兒上,放著一個博山古銅香爐,爐內細細噴出香來。
兩壁上掛著四幅名人山水畫,下設四把犀皮一字交椅。兩名薄紗罩身的撩人女子,正跪在地上煮酒。桌案一側,站著一個一身仕女裝的端莊女子,乍一看,還以為是大家閨秀。
「香菱,恭迎兩位貴客」
仕女裝的端莊女子,福了一福身子,動作標準,自然,毫無做作之態。
趙匡胤解下身上的包裹,擲在地上,包裹當即散開,竟是一堆馬蹄金、金餅,細數之下,不下五十個。
「庸脂俗粉,還不退下,喚李行首過來」
仕女裝的端莊女子表情一滯,壓著怒氣,福了福身子走了出去。
不多時,一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面,俊眼修眉的紫衣女子,款款而來。
「兩位客人,師師這廂有禮了」女子臉上帶著淺笑,舉止輕盈,給人一種不沾一絲煙火氣的感覺。
趙匡胤昔日也是一代人主,絕代佳麗,見的不計其數,所以只是稍微驚艷了一下,就回過神來,轉身對楚峰拱手道:「請道長示下」
楚峰走到清純似水的李師師面前,神色平靜的問道:「聽聞今上常來娘子處,我二人有難言之隱,要向今上訴說,娘子若肯幫忙,貧道願付千金。」
李師師臉上並未有一絲驚色,十分從容回答道:「近來四方之士,聞聽師師與官家相善,請託之事常有發生,官家甚為厭煩,道長的事,師師恐難以相幫。」
楚峰聞言,手指輕動,似有用強的打算。
忽然,隨著一陣香風,一個嬌俏可人,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匆匆跑來。
「官家來了,在後面,娘子快去」
李師師聞言,輕聲說了兩句歉意的話,快步離去。
楚峰和趙匡胤對視一眼,跟了上去,發現李師師徑直下了西樓,朝樓後面的小院走去,那院子門口,站了三五十個身強力壯的漢子,一水的黑衣,身姿嚴重,一看就是軍旅之人。
「進去」
楚峰帶著趙匡胤,身影一閃,消失不見,從守衛們身前經過的時候,只留下一陣風,弄得守衛們莫名其妙看向四周。
進的房間,楚峰有些意外,這是一間很簡單的房間,一扇屏風,一張青紗床,一桌兩椅,兩杯茶,少許傢具,一男一女正站在窗前賞月,樣子頗為親昵,女子自然是李師師,男子只能看到側臉,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宋徽宗趙佶。
楚峰閃到近前,隨手兩擊,將宋徽宗趙佶和李師師打暈,蹲下去,取出最後一枚化形丹喂到宋徽宗趙佶的嘴裡,然後退到桌邊的椅子上慢慢的等待了起來。
不消片刻,宋徽宗趙佶身上冒起白煙,微微顫抖,發出低沉的痛楚聲,但一時並未變形,漸漸的,白煙越來越大,飄出了屋外。
「官家,發生何事?」
外面有人喊了一聲,還夾雜著腳步聲,似乎要進來查看情況。
楚峰隨手抓起一個茶杯,丟了出去,隨著一聲破碎聲,要進來的人腳步聲快速遠去。
就在這時,白煙密集之處,鑽出來一隻老母雞。
「咯咯噠……咯咯噠……」
老母雞跑來跑去,樣子頗為焦躁!
楚峰表情一滯,什麼情況,上次是鴨子,這次是老母雞,人吃了化形丹怎麼這麼玄。
一旁的趙匡胤眼睛也瞪得很大,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大活人變成一隻老母雞,太詭異了。
老母雞忽然身子一轉,向屏風後面跑去。
楚峰追了上去,竟看到一個黑洞,陰森森的,不知通往何地。楚峰不由心中揣測,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宋徽宗密會李師師的密道。
「我去抓」
趙匡胤跑了進去,不多時返回,手裡提著一隻不停撲騰著的老母雞。
「仙長,接下來怎麼做?」
「你來做趙佶」
楚峰伸出手指指向趙匡胤,默念化形術咒語,運轉全身靈氣,手中發出蓬勃之氣,覆蓋住了趙匡胤,沒過多久,原本龍精虎猛的趙匡胤,變成了一個老人,臉上泛著青色,十分消瘦,一看就是縱慾過度,不過這都是表象,楚峰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具衰老的身體里蘊含的蓬勃生氣。
「我們明日宮中再見」
楚峰說完這句話,聲音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