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3,群毆佛門
忽然,滔天的魔氣,從天際瀰漫而來,光亮的天空,像是被無形的大手荼毒一樣,一片一片的消失。
「邊不負,休要猖狂!」
「佛門大會,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大家一起出手,破他的神通」
……
幾千個光頭一起出手,一個巨大的卍字形成,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和浩大的威嚴,衝天而上,瞬間擊破魔氣,把光明重新帶回了人間。
「哈哈哈,佛門果然厲害!」
一陣狂笑之後,一隻足足有三十多米長的金烏,穿破雲霧而來。
穿著金邊黑袍,身材頎長,表情冷酷的邊不負,腳踩金烏脊背,負手而立。要多騷包,有多騷包。
「魔門邊不負無惡不作,竟然敢來參加我佛門盛典」
「我們聯手拿下他」
「此言差矣,即便是凡間也有兩國交鋒,不斬來使的說法,邊不負代表的是魔門,不管他之前做過什麼,我們都不能對他動手!」
……
幾千個光頭議論紛紛,有的要留下邊不負,有的不贊同。
邊不負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掠向關令府。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楚峰正要招呼黑貓、蕭火火等人離開。
一陣讓人神清氣爽的仙樂響起,紅色的花瓣在空中綻放,醉人的花香縈繞鼻子周圍,一個掛著幾乎透明的紫簾幕的輦車,由四條百米長的青色飛龍拉著,急速奔來。
「如玉奉父皇之命,參加佛門大會」
大珠小珠落玉盤般,清脆悅耳的聲音,從輦車中傳出。
顏如玉。
又是一個熟人!
楚峰仰頭看著輦車裡若現若現的顏如玉,不料,輦車之中的妙人,也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那美麗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疑惑。
由於時間短促,那美麗的眸子,一閃就過去了。
早就改天換地,變成另一個容貌的楚峰,不相信對方可以一下子認出自己,洒然一笑,招呼黑貓等。
「先找個地方落腳」
幾人齊齊應了一聲。
相比走的果斷的楚峰等人,混在和尚群中的底層修士,就沒那麼淡定了。
剛剛路過的顏如玉,傳說是天道城第一美女。
幾千年,望其背影而不可得,今日竟然有緣看見側顏。
……
關令府,實際上是一座大型寺廟裡,各種各樣的佛像,建築物林立,如同汪洋一樣。
雖然比不上天道城的廣大,在各大古路上,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和追求簡約的道觀比起來,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人們常說佛門重排場,道門修自身,不是捕風捉影的。
金碧輝煌、氣象非凡的大雄寶殿之上,上首坐著一個鬚眉皆白、神韻內斂的僧人。
一看就是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老古董。
即便坐著不動,也可以讓無數修士,發自內心的莊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肆。
「枯榮古佛,小僧遠來是客,怎能主持古路上百年一次的佛門大會,請收回成命」
右首,坐在蒲團上,光彩照人的金蟬子,雙手合十,表情謙卑。
如果楚峰在這裡,一定有些意外。
之前修為慘不忍睹,差不多可以棄號重練的金蟬子,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大羅金仙巔峰修為。
鬚髮皆白的枯榮古佛,睜開滿是褶子的眼睛,淡漠道:「你是佛祖弟子,又是取經人,主持佛門大會,再合適不過。」
金蟬子生性謙遜,拒絕道:「小僧修行尚淺,德行不足,難堪大任。」
枯榮古佛,眺望著殿外,露出追憶之色。
「昔年,老僧遊離星河,路過一個修行古星,古星上最大的寺廟,阿含寺,主持惠倫古佛,邀請老僧主持那一年的佛門大會,老僧推辭補上,惠倫古佛,跟老僧說了四個字」
金蟬子清澈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枯榮古佛。
「當仁不讓」
枯榮古佛輕飄飄的吐出四個字。
卻如同,暮鼓晨鐘一樣,響徹整個寺廟。
金蟬子身形一震,一臉慚愧的打了一個手勢。
「古佛教訓的是,是小僧著相了」
枯榮古佛笑了一下,閉上渾濁的眼睛。
接著,他周身發出強烈的金光,一閃,消失不見。
在座的佛門僧人,紛紛起身行禮。
「聖僧……」
「在諸位面前,不敢當聖僧之稱」
金蟬子回了一禮,把在座的和尚看了一遍,沒有找到要找的人,輕聲道:「第一關的濕婆天菩薩,為何沒來?」
僧人們面面相覷。
半響,才有一個小僧答道:「前些日子,小僧奉命去第一關通知菩薩,不想那裡已經空空如也,菩薩手下的胖尊者也不見了蹤影,小僧懷疑菩薩雲遊四方去了。」
金蟬子聞言,淡然的臉,抽動了一下,早就聽說,濕婆天修行雖高,但放蕩無行,對待佛事態度輕慢。
不想,連如此重要的佛門大會也敢缺席。
就在金蟬子思量著的時候,邊不負、顏如玉的談話聲傳來。
「道友,幾日不見,風采更勝往昔」
「彼此彼此」
這兩人只怕來者不善!
金蟬子眉宇中閃過一絲陰霾。
「聖僧,客人到了」
有僧人提醒。
金蟬子起身,朝外走去。
坐在兩側的僧人,紛紛起身,竟有百個之多。
來到大雄寶殿前的平台上,金蟬子雙手合十笑道:「邊道友,顏道友,別來無恙!」
此時,台階下的廣場上,來自各流派的人,有三四十人之多,站在最前面的是剛才說話的顏如玉,邊不負。
他們聞言,看向台階上的金蟬子,同時道:「看來這屆的佛門大會,由道友主持。」
金蟬子頷首的同時,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性情乖戾的邊不負,直截了當的說:「佛門是天下第一流派,想必不會拒絕來自其他派善意的挑戰」
這話一出,各流派的人,都露出意動之色。
無數萬年來,佛門一直高高在上,打著我佛慈悲,眾生平等的幌子,肆意干涉他派內政,早就天怒人怨了。
儘管心裡有準備,金蟬子還是莫名的心中一慌。
沉默了一陣,一臉淡漠的道:「流派無高下之分,既然諸位想請教,貧僧應下便是。」
邊不負嘿嘿笑了起來,臉上充斥著嘲諷之意。
這種笑好像會傳染一樣,此起彼伏的笑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