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蘿莉養成的道路越走越遠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馬上就到端午節,這些天王少輔既要做教官,又要做說書先生,後來還客串教書先生,總之是忙的不亦樂乎。
這一天,王少輔跟家丁一起吃過午飯,交代了下午的訓練任務,就抽身離開,反正有八個隊長看著,再說這些被洗腦的少年,自覺性遠遠超乎常人,根本不用他親力親為,只要記著晚上過來客串說書先生就行。
王少輔回到后宅,直接走向林馨寧的小院,家裡除了丫鬟,就只有他們兄妹兩個。這些天,他只顧著練兵,也沒理會的上陪陪馨寧,心裡不禁有些過意不去。
很快小院就到了,一進門,少輔就看到馨寧帶著兩個丫鬟,在院子里的小亭子下寫字,這些天為了怕馨寧寂寞,他請了一個女先生來教她,那女先生隔天來一次,今天正好不在。
少輔放輕腳步,緩緩走近,只見馨寧正在聚精會神的寫字,長長的小辮子從雪白頸部垂下,如今已近端陽節,天氣已經轉暖,馨寧只穿了一件粉色長裙,年紀雖小,身材卻已經漸顯窈窕之色。
少輔走近了幾步,那兩個丫鬟便發現了他,只不過他揮了揮手,讓她們兩人不用打攪馨寧的興緻,直到王少輔走到跟前,馨寧才發現。
「呀。」
馨寧連忙拉過一張紙將剛剛寫的字蓋上,接著嬌嗔道:「哥哥,你過來怎麼也不說一聲。」
少輔看到馨寧的動作,笑了笑說道:「哥哥我到你這兒來,難道還要先下帖子不成。」
馨寧笑了笑,吩咐丫鬟去倒茶,接著拉著少輔到一旁凳子上坐下,道:「哥哥,今天怎麼有空來寧兒這裡。」
少輔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這些天哥哥只顧著練兵,也沒好好陪陪你,今天哥哥給自己放假,過來陪你說說話。」
馨寧將丫鬟端來的茶,端給少輔,柔柔的笑了一下,說道:「哥哥還是正事要緊,寧兒有玉蝶她們陪著,沒事的。」
「陪妹妹也是正事啊,」少輔說著話,就想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字。
「唉呀,」馨寧連忙擋住少輔的手,嬌嗔一聲,說道:「這個哥哥你不能看。」
少輔哈哈大笑,說道:「怎麼?還有小秘密?」
馨寧俏臉頓時變得通紅,扭捏道:「反正就是不給你看。」
然而,老天爺彷彿不願意順了馨寧的心,一陣清風將上面那張白紙吹起,露出下面那張寫著字的紙。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這是鵲橋仙,只不過最後兩句估計是沒來得及寫。
馨寧一看,頓時連脖子都紅了,為那嬌羞的俏臉平添幾分顏色,王少輔暗嘆一聲,古代少女就是早熟啊,看來自己在這蘿莉養成的道路上是要越走越遠了啰。
少輔沒有說什麼,只是用左手拉著馨寧,右手提起毛筆,寫下:「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馨寧一看更是羞的不行,玉蝶和綠茵兩個丫頭這些天也跟著女先生讀書,也已經認得幾個字,所以這幾句詩她們也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不禁也發出幾聲嬌笑。
馨寧不禁瞪了兩個丫鬟一眼,不過這個丫頭確實與眾不同,難怪當初那種情況下,就敢拿石頭丟周斌。此時她雖然滿面嬌羞,但是卻絲毫沒有逃避的意思,只是拉著少輔的手,目光灼灼的看著。
王少輔反而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輕咳了幾下,對馨寧說:「寧兒,咱們來濟南也有段時間了,我帶你到城裡逛逛怎麼樣?」
馨寧驚喜的問道:「真的嗎,哥哥。」
少輔寵溺的颳了一下馨寧的鼻子,笑道:「當然是真的,還不快去準備一下。」
「嗯,」馨寧狠狠的點了一下頭,招呼了玉蝶綠茵,飛快的跑回閨房。
看著馨寧高興的樣子,少輔心情也變得極好。
少輔坐下來喝了口茶,這女孩子出門肯定快不了,不過他也不著急,咱現在也是有房一族,實在太晚,那就住在城裡。
只不過,出乎他的意料,馨寧只用了一盞茶的工夫,就收拾停當,帶著丫鬟走了出來,只見她換了一身水綠色的羅裙,頭上還帶了一頂乳白色的帷帽。
少輔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真是經驗主義害死人,這古代那有那麼多化妝品需要收拾,一般的女兒家也就是略施粉黛,像馨寧這種天生麗質難自棄的小美人,連胭脂水粉都省了。
少輔帶著馨寧,又叫上蔣霄和另外兩個家丁,一行人坐在馬車往濟南城趕,說實話,他對這兩輪馬車實在是腹誹不以,咱們華夏民族幾千年居然沒搞出四輪馬車,實在可惜。
閑話少敘,二十里路也就用了一炷香的時間。
下午的濟南城遠不及上午熱鬧,不過對於極少出門馨寧來說,還是非常興奮的。少輔想了想,發現這麼長時間,自己居然沒有給馨寧買過一樣禮物,馨寧現在穿的和用的,也都是吳明堂的妻子田氏幫忙置辦的。
於是二人就直奔那些首飾店和綢緞鋪,古代給女孩子送東西估計也就那幾樣,以後有空再回到現代時空給她買幾樣好的,現在就先湊活一下。不過,馨寧倒是對少輔給她買的珠花、玉簪什麼的十分珍愛。
逛了一個多時辰,二人也有些累了,於是坐著馬車,想找個大酒樓嘗嘗這濟南城的美食。
馬車裡,馨寧把幾件首飾,拿出來美美的看著,少輔就靠著旁邊的靠枕上看著,這種溫馨的感覺,一時讓他有些陶醉。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就在少輔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聽到蔣霄一聲暴喝,接著感覺到不知什麼東西撞在馬身上,馬立時受驚。
這在大街上,要是馬發起狂來,不但自己和馨寧有可能受傷,街上的人肯定也會遭殃。少輔的睡意頓時飛到九霄雲外,雙手一撐,飛身出來車廂,雙腳在車轅上一點,翻身落在馬背上,接著用手在馬脖子上用力一壓,馬立即安靜下來。
周邊的路人正想躲避之時,發現馬被少輔制服,立即大聲喝彩。
少輔一躍下了馬,蔣霄心有餘悸的跑了過來請罪,剛剛他實在是沒有能夠反應過來,此時少輔才發現,旁邊有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此人二十來歲,身著儒衫,顯然是個書生。
蔣霄滿臉怒容的想上去教訓此人,卻被少輔拉著。
只見書生一骨碌爬起來,對著少輔就是連連作揖道歉,弄的少輔心裡有些不好意思,剛剛他還以為是古代碰瓷,沒想到卻是個五好青年,畢竟這個社會大多數人的思想還是積極向上的。
王少輔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終究自己也是有責任的,於是拉住這人,說道:「這位兄台,沒事吧,有沒有那兒不舒服,千萬不要忍著,我帶你去看看大夫。」他一抬頭就發現,自己就站在一家藥鋪門口,門匾上寫著「泰和堂」。
於是不由分說,拉著這書生就想進去,沒想到的是,書生卻死命反抗,好像藥鋪里有什麼洪水猛獸。這時蔣霄小聲告訴他,這小子原來是被藥鋪的人趕出來的。
唉呀,這年頭藥鋪趕人也是常事,無非是病人沒錢,少輔也無法去評論誰對誰錯,只好先問問這書生是不是有什麼困難,二人也算有緣,要是能幫,他也不吝伸手。
就在這時,藥鋪大門走出幾人,領頭的一個應該是什麼富家公子,旁邊是藥鋪掌柜的出門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