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回應

  「你來看看，這是你幾次ng的鏡頭，發現什麼沒有？」趙越指著監視器的屏幕，問道。


  韓慎言認真的看完，然後有些不確定的說「鏡頭感？」


  「對，就是鏡頭感，和演技無關。你之前做過歌手，可是歌手和演員面對的鏡頭是不一樣的。」趙導演為韓慎言解釋道。「你大部分的ng都是因為鏡頭感的缺乏，不過也算是歌手到演員的通病，這隻要你多拍幾次自然而然就找到感覺了。」


  韓慎言點了點頭，將他說的都記在心裡。


  「至於你的演技，老實說讓我有些驚喜。完全不像是一個新人演員，表情動作都很到位。」趙越導演說道這裡，突然問道「網上的那些評論你應該也看了吧。」


  「嗯，都看過了，抱歉趙導，連累你了。」


  「其實我想說的是，就憑你剛剛的表現，我相信我的選擇絕對沒錯。等播出的那一天，他們就知道錯的有多厲害了。」


  「不過當然，並不是說你就沒毛病了，你看這裡。」趙導演說著，就拉著韓慎言看向屏幕「你在這裡動作的處理上還有些小瑕疵，還有這裡，這裡」趙越控制著進度條，將韓慎言不足的地方一一指出，然後說道「其實你有空可以多向陸韜請教一下。」


  有些話，趙越並沒有說完。在他心裡，韓慎言給他的驚喜比他說的還要大得多。


  他是一個追求完美的導演，他最在意的，是最後在鏡頭中呈現出來的畫面。而韓慎言在這一個鏡頭裡所呈現出來的畫面，以他的表情，已接近完美。
——

  韓慎言回到家時，已經是十點多了。


  他剛準備去洗簌，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過一看，果然是k發來的訊息。


  「y，你在幹嘛呢？」


  「剛到家，你呢，工作忙完了？回去了嗎？」韓慎言問道，之前k說過，她因為工作而要去外地。


  「啊，我也是剛忙完，好累。」後面還跟著一個氣喘吁吁的表情。


  韓慎言還沒有將回復打完，她的下一條訊息就又到了。


  「y，你如果不忙的話，能不能再給我講個故事呢？唉，我又想聽了。」


  「怎麼了？k，你又開始煩惱了嗎？」韓慎言笑著搖了搖頭，最近這一段時間，她的煩惱似乎真的很多。


  她說過，她還上著學，年紀自然不會很大。


  二十？還是二十一？


  這個年紀又能有什麼煩惱？

  為學習而焦慮？

  為工作而擔心？

  或者是朋友和朋友吵架了？


  還是同戀人分手了？


  在韓慎言看來，這些當初的煩惱，其實都能成為以後笑著回味的往事。


  「嗯，是的，很煩。我之前不是說過嗎？估計很快就會重新難過起來的。」


  「你這是對難過的預言嗎？倒是挺準的。」


  「嘿嘿，算是吧。怎麼樣，y，有故事嗎？」


  韓慎言突然想起網上流傳甚廣的一句話，我有故事，你有酒嗎？其實在他看來，故事與酒這兩者所代表的，都是孤獨。


  「那好吧，這次故事的主角還是上一次的兔子先生，你沒有忘記它吧？」韓慎言說的依舊是兔子的故事。


  「怎麼會？就是把自己當作禮物送出去的兔子先生啊。我記得很清楚呢。」k的語氣有些傲嬌。


  「你還記得就好，在上次故事的一個月之後，它又做了一個餡餅，然後去找心愛的兔子姑娘。」


  「奇怪。」


  「怎麼奇怪了？」這一次，韓慎言已經習慣了她的打斷。


  「它不是已經把自己送給兔子姑娘了嗎？難道兔子姑娘沒有接受它呢？要不然為什麼兩個人沒有住在一起呢？」


  「因為它們是兔子啊。」


  「啊？」


  「因為它們是兔子，所以不能按照我們的思維去比照它們。」韓慎言忍著笑意解釋道。


  「……好吧，那你繼續吧。」韓慎言彷彿看見了k嘟著嘴的模樣。


  「他走了很久很久，他很餓很餓，餡餅的香味不斷的從籃子里飄出來。他吸了又吸，很想吃一口，但它猛然搖頭，心想不行，我要把美味的餡餅留給兔子姑娘。」


  「還是奇怪啊。」


  「又怎麼了？」


  「它上一次明明沒有走多久啊，怎麼這一次就走了很久很久？」


  「你的記憶力不錯嘛，k。」韓慎言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的回道。


  「那當然了。」k再次發來一個傲嬌的表情。


  「也許它們中的一個人搬家了也說不定啊，而且，我剛才不是說了，它們是兔子啊。」


  「好吧，兔子，兔子，你繼續吧。」


  「於是他走啊走啊，一天之後終於到了兔子姑娘的家，把餡餅送給她。結果兔子姑娘卻說，我也做了個餡餅。」


  「喂，y！」


  「k，這次你有怎麼了？」


  「這次怎麼是個悲劇啊，我不喜歡悲劇！！！」k一連用了三個感嘆號表達自己的不滿。


  「這也算悲劇嗎？」


  「當然！」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兔子先生的堅持白費了啊！這還不是悲劇嗎？」k顯然已經完全站在兔子先生一邊了。


  「可是故事還沒有講完啊。」


  「喂，你故意的是不是。真是的。繼續講啊。」k催促道。


  「就在兔子先生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兔子姑娘又說了，但是我為了等你一起吃，我也餓了一天。好了，這次真的講完了。」


  「已經沒有了嗎？可是覺得這個結局很平淡啊。沒有上一個故事的結局好，把自己送給對方，多浪漫啊。」


  「我倒認為這個故事比上個故事浪漫多了。」


  「為什麼？」


  「你想啊，在上一個故事裡，兔子先生把自己作為禮物送給兔子姑娘，雖然很不錯，但是他並沒有得到回應啊。而在這個故事裡，在他牽挂著兔子姑娘的同時，兔子姑娘心中同樣有著他的影子。這才是愛情該有的樣子，不是嗎？」韓慎言發出這條消息的時候，突然想到，如果自己能向故事裡的兔子一樣，獲得她的回應，那現在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y你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啊，我不能多說了，有人回來了。晚安，y」


  「好吧，晚安，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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