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差距
這種事情對水晶皇冠自然是一次打擊。
只是，這又能怪誰呢？
真的能把責任都推到蕭綾菲的身上嗎？
那樣的話，對她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女生而言，無疑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不過萬幸的是，無論是李雪妍還是隊長韓雅靜顯然並沒有這麼想，至少從幾次接觸來看，依舊對她寵愛照顧有加。
真的難能可貴。
又說了幾句之後，兩人便掛斷電話。
正好這時汽車已經駛離了擁堵的地段，又開了一段之後，他在路邊看見了一個音像店，便停靠在路邊停車位，帶好口罩和帽子之後，他走了進去。
音像店不大，櫥窗之上貼著各位藝人的海報。
趙寒燕
彩虹天使。
蘇羽。
當然，最醒目的還屬Ex超越的海報，貼在正中間的位置。
「老闆，有水晶皇冠新出的專輯嗎？」韓慎言隔著口罩，瓮聲瓮氣的說道。
「水晶皇冠？哦，想起來了，就在那兒。」音像店老闆想了想，然後指著貨架最下面說道。
韓慎言順著他指的位置走過去，果然，水晶皇冠的專輯靜靜的躺在那裡。封面上，四個女生，各有各的特色。
最美的自然要數長發隨風飄舞的李雪妍，身著長款工字弔帶背心，露出雪白的雙肩，配合上她精緻無暇的妝容，就彷彿天仙一般。
在她身邊的則是隊長韓雅靜，一頭帥氣的短髮，優雅卻又不失嫵媚，黑色緊身針織衫將誘人的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
當看到蕭綾菲的時候，韓慎言不由有些驚訝，因為專輯封面上的她和他所認識的她彷彿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最為醒目的便是一抹紅唇，將她本身的氣質完全改變，再加上深深的眼線，將她冷艷的一面徹底的襯托出來。
只看這三人，並令人覺得賞心悅目，而且還有一個同樣艷麗的劉語英。
可是，顯然，這張專輯並沒有因為惹眼的封面而受到重視，否則也不會被放在貨架的最下面。
「老闆，這專輯不是今天新出的嗎？怎麼擺在這裡啊？」韓慎言在結賬的時候問道。
「因為賣不動啊，今天上午一上午，你還是第一個來買的。」老闆聳了聳肩，然後繼續說道「你看Ex超越的，還有彩虹天使的專輯，都這麼長時間了，今天也都賣出去幾張了。」
韓慎言沒有再說什麼，付款之後便驅車離開，這種情況自然和水晶皇冠的人氣有關，但同樣，同公司的資源也有很大的關係。
水晶皇冠所處的經紀公司從創立到現在也就只有兩三年的時間，在娛樂圈中只是屬於一個新生兒，這種差距是全方位的。資金的投入，資源的分配，以及發行渠道，宣傳渠道。
這差距從水晶皇冠的這張專輯就可以看出來。
本來就沒有什麼人氣，宣傳又不到位，發行渠道又不通暢。
那麼唯一能夠寄希望的，就是藝人以及歌曲本身了。
音樂在汽車內響起。
嶄新的汽車，嶄新的音樂。
當韓慎言將車停到小區里的時候專輯已經播放了一半。
但是感覺並不好。
和水晶皇冠無關，其實專輯里她們的表現已經很好了，無論是唱功還是彼此間的配合，又或者是情感的投入都有很高的水準。
但是，這些都掩蓋不了歌曲本身質量不高的事實。
半張專輯聽過，但是以韓慎言的審美來評價的話，卻只有主打歌還算不錯，其他的並沒有任何特色。倒不是難聽，而是聽過之後，沒有印象，也不會想聽第二遍。
而哪怕是不錯的主打歌，和之前韓慎言在商演上聽的那首歌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這種情況，同樣是小公司的悲哀，沒有資本，沒有人脈，又有哪個作曲家會將好歌給你呢？真的是非戰之過，她們可以付出汗水，努力練習，她們可以忍受惡劣的環境，居住在地下室，但是這樣的現實，她們是無法改變的。
和努力無關。
只是在評價她們的時候，又有誰會在意這些呢？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她們能夠憑藉著這首主打歌翻身了，畢竟這首歌也有一定的中毒性。這樣的例子並不是沒有，彩虹天使就是這樣的例子。
只是，希望依舊渺茫。
——
時間是下午三點，地點則是星創傳媒大樓。
蔣成國手中拿著一份文件來到一個辦公室前。在辦公室門的銘牌上刻著「副總經理室」。
他整理了一下著裝，然後敲響了房門。
「請進。」裡面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蔣成國打開房門走了進去，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辦公桌后批閱著文件。
中年男人抬頭，看見是蔣成國后才露出笑容。「啊，小蔣，你來了。坐，坐。」
中年男人帶著一副金絲眼睛，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短髮寸頭顯得精幹，只是頭髮卻已經有些花白，並沒有選擇染髮。
他就是星創傳媒負責發行工作的副總經理，何建軍。
無論是年齡，還是職位，又或者是資歷，他叫蔣成國一聲小蔣並沒有任何問題。
蔣成國依言在他對面坐下，然後將手中的那份文件遞了過去，開口說道「何總，今天來主要是請示一下，關於發行專輯的事情。」
其實按照規定，這種事情應該是由經紀人蔣成國將報告提交到藝人管理部，再由他們繼續向上請示。不過蔣成國還兼任著練習生部部長的職位，同藝人部那邊打過招呼后，就自己過來了。
「專輯？是寒燕那個小丫頭？」何建軍接過文件，並沒有立刻觀看，而是笑著問道。
在星創傳媒，藝人的數量屈指可數，並且人氣普遍不高，在韓慎言加入之前，也就只有一個趙寒燕可以拿得出手。所以何建軍一聽見出專輯，第一反應就是趙寒燕。
「不是寒燕，她的專輯故意要到明年三月才能製作完畢。」蔣成國笑著說道，趙寒燕下一張專輯是一張正規專輯，十首歌曲，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又要兼顧數量，所以就一拖再拖。
「不是她？」何建軍顯然有些詫異，有些疑惑的說道。「不是她的話公司還有誰會發專輯？難道……是韓慎言？」說到這裡，他的眉頭不由微微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