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反抗者
反抗者在聯邦由來已久,最早可以追溯到聯邦向帝國剛剛展開侵略戰爭的時候。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如此大規模的一場戰役,可以想象需要消耗多少人力物力以及財力。
其實以當時聯邦自身的情況,並不是十分適合發動這場戰爭。
不過,一來雙方的仇恨日積月累,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二來當時帝國日漸勢弱,讓聯邦的高層看到了雪恥的希望,三來就是聯邦高層自身的野心作祟,三方面的作用下,促成了戰爭的爆發。
然而,當時聯邦境內的內陸地區因為乾旱造成糧食減產,交戰時期聯邦政府又加重了賦稅,導致越來越多的地區爆發了飢荒。
只不過當時聯邦的所有高層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對帝國的復仇上,以至於忽略了對國內災情的控制跟援助,或者說,他們注意到了,但與宏圖大業相比,那些人選擇了後者。
最初的時候,反抗者只是由一些吃不飽飯的災民組成。而且那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反抗者的稱號,大家只是單純的聚集到一起,抗議在災荒時期地方政府的無作為以及橫徵暴斂。
但隨著事件愈演愈烈,抗議人群從直接受到迫害的災民逐漸發展到了那些心存熱血的正義人士。
聯邦境內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大,又恰逢前方軍隊在帝國的反撲下節節敗退,這讓那些反戰勢力越來越壯大。
聯邦戰敗之後,政府高層為了脫罪,經過激烈的博弈,最終推出來十幾名替罪羊,承擔了所有的罵名。
但那些博弈的勝利者也知道事情的始末並不可能僅僅因為十幾個人就演變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說到底無論是戰爭的發動,還是戰爭的失敗,罪魁禍首應該是所有聯邦支持那一決議的官員,因此對那十幾個人的判決,也僅僅是流放,並沒有動用極刑。
這幾個人中,有的心灰意冷,從此隱姓埋名不問世事,但也有人不甘心當替罪羊。
他們輾轉聯繫上了各地反抗政府暴政的組織,運用他們為官的經驗,將這些組織逐步整合到了一起,並且將新成立的組織命名為反抗者,旨在推翻在他們眼中已經腐朽不堪的聯邦政府,建立新的政權。
不過,由於那幾個牽頭人之前的身份是政府官員的關係,反抗者中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無條件服從他們的領導,有相當一部分沒有太大野心的人對於聯邦政府仍舊抱有期許,僅僅是希望政府能夠更加關住平民的日常生活。
雖說彼此之間意見有了分歧,但畢竟反抗者的成員們已經並肩戰鬥了很長時間,對於這份戰鬥情誼的不忍割捨,讓反抗者並沒有就此分崩離析,而是在組織內分成了兩派。
一派主張直接推翻現有的聯邦政府,這一派以當初被推出來當替罪羊的那幾名原政府官員為首,另一派僅僅是主張喚醒政府高層的良知,以最初加入反抗者的各界正義人士為首。
剛開始的時候兩派僅僅是停留在打嘴仗的階段,但當主戰派偷偷組建了軍隊,開始明目張胆地發動所謂的反抗戰爭的時候,溫和派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決定脫離反抗者,自成一派。
反抗戰爭的結果不言而喻,當聯邦政府回過神來,開始正視國內的不安定因素之後,這群只是由平頭百姓組成的烏合之眾很快就被殲滅,只有少數人逃出生天,最後被溫和派重新接納,這也是現今反抗者組織的前身。
反抗戰爭曇花一現,之後經過鐵血宰相的重新整合,聯邦政府煥發了新生,然而反抗者組織並沒有因為政府的轉變而自行消散。
由於當初得以生還的主戰派的加入,在新的反抗者組織中埋線了不安定的種子。
在民眾生活逐漸改善,許多僅僅是期盼安居樂業的反抗者組織成員自行退會的節骨眼上,那群主戰派的殘餘重新接管了反抗者組織。而且因為吃過一次虧,這些人意識到冒冒失失地發動反抗戰爭沒有絲毫意義,於是他們轉變了策略,開始從聯邦的基層一步步慢慢滲透。
儘管新的聯邦政府加強了對民生的管理,但畢竟不可能面面俱到,聯邦境內吃不飽飯的人仍舊大有人在,反抗者就在這樣的溫床之上生根發芽,一直存續到了現在。
經過百餘年的發展,反抗者的組織結構也越來越成熟,同時也擁有了自己獨特的標誌。但凡是反抗者的成員做下的事情,他們都會在現場留下一個象徵著自由平等的天平的圖案,以示主權。
當霍華德領著利奇他們回到案發現場,也就是他們定下的房間那裡的時候,就意外地在房間內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黑色的天平圖案。
「看樣子我們已經可以確定偷東西的到底是誰了。」盯著牆角里的圖案,霍華德胸有成竹地說道。
「僅僅就憑著這個天平?」利奇質疑,「會不會太武斷了一些?」
聞言霍華德解釋道:「你們才剛來,可能對我們這裡的情況還不太了解。這麼說吧,我們這裡所有喜歡作姦犯科的,已經全都被反抗者給收編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實巴交的平民百姓,所以說偷你們東西的是反抗者的人,可能性不說百分之百,也差不了多少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知道自己沒把話說明白,利奇連忙補充道,「我知道你們這裡出了一個無惡不作的組織,我也覺得我們的東西很有可能是那伙人偷的,但是,這個組織真的是反抗者么?」
霍華德奇道:「難道不是嗎,這可是他們自己說的啊,又不是我們強安給他們的!」
利奇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們說自己是就是了?可我聽到的消息,反抗者從來不會為難平民百姓,只會跟那些為富不仁的傢伙作對,與你們這裡的所謂反抗者的作風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哎,是這樣么?」顯然霍華德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對於自己原本的觀念突然有些動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