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勸說
「轉……機?霍華德眼中滿是迷茫,「能有什麼轉機?」
「這個先不急著說,霍華德先生,我問你,撇開沁果的事情不談,你覺得趁著對方內亂髮動攻擊,是不是再合適不過的機會?」
「這個……確實是很好的機會,但是……」
霍華德話沒說完,沙耶就搶先道:「既然霍華德先生也認為這是個好機會,那為什麼不抓住這次機會呢?」
「可是沁果小姐……」
霍華德欲言又止,沙耶卻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恕我直言,以你現在跟沁果之間的關係,恐怕根本沒有多少機會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嘗試一下別的方法呢?」
可能是因為沙耶的話說得太直白,霍華德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別的方法?說得好聽,還不是想誑我幫你們把東西找回來?是,我承認,沁果小姐不是我能奢望的,但是你們為了自己的目的這麼羞辱我,我難道還得跟個傻子一樣給你們倒貼?現在,請你們立刻離開!」
「霍華德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請你冷靜一下,聽我把話說完,可以么?」沙耶的本意只是想讓霍華德從另一個角度思考一下,沒成想話還沒說完,他就開始下逐客令了。
好說歹說,總算將霍華德激動的情緒安撫下來,沙耶這才繼續說道:「我之所以再三要求霍華德先生的幫助,其實也不僅僅是為了將我們的失物找回來,同樣的,也是為了幫你。」
「幫我?說得好聽!」霍華德雖然沒有再趕人,但顯然他還是滿腹怨氣,出聲諷刺了一句。
沙耶彷彿根本沒聽到似的,自顧自地繼續道:「沁果到底是不是內鬼現在還不能蓋棺定論,雖然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有很多對她不利的,卻也不能直接指認她有罪,所以我們不妨做個假設。」
聽沙耶說沁果並不一定是壞人,霍華德的臉色好看了不少,聞言不由問道:「什麼假設?」
「我們先假設沁果是被我們冤枉了。」
話音剛落,霍華德就忍不住譏諷道:「這正話反話都讓你們自己說了,難道你們安布雷拉過來的人都喜歡這麼顛三倒四么?」
「你怎麼說話呢!」塔麗瞪眼。
拍了拍塔麗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躁之後,沙耶這才接著說道:「霍華德先生請你先不要插嘴,聽我把話說完。我們先假設沁果跟鎮子上的『反抗者』並沒有直接的聯繫,那麼問題就來了,為什麼會有人在深夜去找她,而且那個人還會知道鎮子上的密道所在呢?」
不等霍華德開口,沙耶就自問自答道:「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沁果被人威脅,這才不得不當了幫凶,二是沁果並不是自願跟『反抗者』搭上線的,而是有著無法言語的苦衷。」
霍華德皺眉:「這不是一個意思么?」
「不一樣的。」沙耶搖了搖如蔥段一般的食指,「我們先來分析第一種,如果沁果是被人威脅了,那麼她肯定是有什麼把柄被『反抗者』的人給抓住了。關於這一點,就得問一下霍華德先生你了。」
「問我?」霍華德抬眉,「我怎麼可能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能任由沁果小姐被那群混蛋威脅嗎?」
「我不是要問你這個,我要問的是,沁果小姐平時的為人怎麼樣,有沒有人在背後說過她的壞話,任何方面都行,不管你覺得如何的不可理喻,如何的無稽之談,只要你聽人說過,那就請告訴我們。」
「沒有,絕對沒有!」霍華德的語氣十分肯定,「我敢用性命擔保,只要是在這鎮子上居住的,並且對沁果小姐有一定了解的人,絕對不會有人會說她的壞話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到大街上隨便找個商家或者住戶,看看我有沒有誇大其詞。」
「不用了,我相信霍華德先生說的都是真的。」沙耶本來就已經認定了沁果有問題,自然不會再去找人求證,不過為了說服霍華德,該說的話還是得說的,「既然平時都沒有人會在背會說沁果的壞話,那就說明她確確實實是一個好人,這樣的人相信不會做什麼作姦犯科的事情,所以她被人抓住把柄而遭到威脅的可能性就基本不存在了。」
「現在咱們來說說第二種可能,她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霍華德先生,我之前聽人說過,沁果家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對嗎?」
霍華德點頭:「沒錯,有什麼不對么?」
「有沒有可能,其實沁果在開爾莫斯還是有親人的?」沙耶大膽地猜測道。
「不可能,平時根本沒見過沁果跟誰特別親近的!」霍華德立刻否決。
「沒見過並不能代表沒有。沁果沒有親人了,是她自己說的,大家肯定也不會去求證。那麼有沒有可能,當初她來投奔的親人其實是有後人的,只不過那人劣跡斑斑,在開爾莫斯特別不受待見。對於一個來到陌生地方的小姑娘來說,想要快速地融入到這裡的生活當中,如果有一個那樣的親戚肯定會受到大家的排擠,為了能夠在這裡定居下來,所以她才不得不隱瞞了自己在開爾莫斯還有親人的消息。」
「到了後來,沁果的那位親戚加入了無惡不作的『反抗者』,她就更加不可能跟人說自己還有這麼一位親戚了,不然大家會怎麼看她?」
「之後,『反抗者』遭到了巨大的打擊轉移了據點,想要繼續在開爾莫斯作威作福,他們就需要在小鎮里有內應,於是,她的那位親戚就找上了她,威脅說她要是不配合,就把事情公之於眾,順便再給她潑上幾盆髒水,讓她遭受萬人唾罵,不得已之下,她這才充當了內應。至於沁果的那位親戚,我想,應該就是前幾天霍華德先生你跟猶他一起看到的那人。」
「那麼,霍華德先生,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