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鎮南王
之前,便是由於平遠武院出了個四星的晏維,才使得秦天不敢明目張胆的對平遠武院實施打壓,畢竟皇家武院也只有一位擁有四星器魂的武修。
而如果江凡真的擁有四星,甚至以上的器魂,那麼無疑會對皇城的格局造成嚴重的影響。
因為三大武院,現在均只有一位四星器魂的弟子。
江凡待在那個武院,便會讓哪座武院實力大增,從而打破僵持的局面。
因為很多時候,那些幕後推手都是不便露面的,而這時候,正真發揮作用的,往往是那些年輕的弟子。
「我可以斷定,此人身上,並無任何寶物,因此極有可能是因為器魂……」秦陽說道。
「那人來自何處?來到皇城多久?怎麼現在才來稟告?」
秦天似乎發現了情況的嚴重性,猛然打斷了秦陽的話,神情嚴肅的說道。
「此人名叫江凡,來自東洲,似乎和上官家還有些恩怨,來皇城應該幾天左右,一發現此人,便來稟告了。」
秦陽腦袋微垂,有些惶恐。
「來自東洲?前些日子,不是讓長老去東洲招攬那個叫什麼程小的女子嗎?怎麼把這條大魚拱手讓給平遠武院了,真是成事不足!」秦天很是不滿的說道。
隨即,秦天秦陽兩人眼神同時露出異樣的光芒,均喃喃道:「姓江、來自東洲,還和上官家有恩怨,莫非此人便是東征元帥,江林的後代?」
「如此說來,此人和我皇家還頗有顏淵,再觀察幾日,查清此人的所有情況,到時候,如有必要,只有犧牲上官侯爺了……」
秦天像是在同秦陽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說完之後,便揚長而去。
望著秦天遠去的背影,秦陽搖了搖頭。
他這兄長,雖然修為極為妖孽,但為人卻也很是殘忍,屬於那種為達目標,不擇手段的類型。
從他那句,犧牲上官家便可窺見一斑。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會成為那犧牲的一個。」秦陽無奈的自嘲道。
而此刻的上官家,卻是翻了天的一般。
原本的喜事,也因為江凡這一鬧,婚禮都無法進行下去,而上官家,則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程小的身上。
「賤女人!要不看在你是皇家武院弟子的身份,老夫今天便滅了你,我們上官家的名聲,可全都讓你給丟盡了!」上官雄指著程小的鼻樑,惡狠狠的說道。
「我說那日在江家大院,你怎麼會替他求情,原來你們果真有一腿,今天是商量好了,要給我上官鴻恩難堪,對嗎?告訴你,我上官鴻恩不好過,你他娘的也別想好過!」
上官鴻恩拽著程小的頭髮,便往屋內拉去。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
程小壓根沒想到江凡會來到皇城,更沒想到回來參加自己的婚禮,更別說後面的毆打上官鴻恩!
要是早就知道江凡有如此能耐,她又何苦不遠萬里,嫁到皇城,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嫁給一個自己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紈絝子弟?
此刻的程小,腦袋一片空白,任由上官鴻恩拖拽著,沒有任何錶情,不做任何反抗。
「砰!」的一聲,房門猛的被關上,整個房間都顫抖了起來。
接著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然後便是上官鴻恩那局急促的呼吸聲,以及那污穢的謾罵聲。
「表子,勞資讓你偷人!」
「看我被教訓,很爽是吧?今天勞資就讓你爽個夠!」
「你特么倒是叫啊,叫你那情郎來救你啊。」
「……」
上官鴻恩把江凡給他的恥辱和羞憤,全部一股腦的強加在了程小那幼小的身上,猶如一頭狂化的野獸,瘋狂的啃噬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那厚實的實木床榻,甚至都「吱呀,吱呀」的做響。
但程小自始至終,卻沒有發生任何的聲響,雙眼死死的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上官鴻恩,沒有任何錶情,空洞的令人有些害怕。
甚至連眼淚都沒有,任由上官鴻恩擺布……
而在另一座行宮之中,謝老正陪著一少年散步。
「謝老,你果然有眼光,此人不但身懷重寶,竟然還能越兩級,擊潰上官鴻恩,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走在前方的少年,頗為感慨的說道。
此人,正是秦天口中的秦書,兩人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早在秦天登基之時,為了安撫眾人,特意冊封秦書為鎮南王,統領皇城禁軍之外的所有軍隊。
而此刻他們所在的,正是鎮南王府。
「殿下過獎了,眼下皇榜大比在即,那上官雄雖然表面說不會追究江凡的責任,但老朽實在擔心……」
「謝老多慮了,這是本王擬定的一道命令,你且哪去傳給上官雄,我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你就讓那江凡好好備戰,爭取榜上有名,為我們大計出一份力。」
像是早有準備一般,秦書從袖口掏出一份已經寫好的書信,提給謝老。
「殿下果真有先見之明,若無其他事情,那老朽就先告退了。」
「嗯,退下吧,記得不惜付出任何代價,也要確保江凡的安全。」
謝老從鎮南王府出來之後,並沒有會平遠武院,而是直接來到了上官侯府。
畢竟自己不可能一直守著江凡,因此早些傳達王爺的命令,也可讓江凡少些危險。
「謝老,今日來我侯府,有何貴幹?」上官雄面帶不善的問道。
「侯爺放心,老朽來此,並無惡意,只不過是傳達一下鎮南王爺的旨意而已。」
說罷,謝老猛的一甩,一卷書文便出現在了上官雄的手中。
「江凡若死,侯府必亡!」
一封書信,聊聊八字。
上官雄雙手將那文書捏的咯吱作響,渾身因為氣氣憤而顫抖了起來,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然後,雙手猛的一用力,將那文書撕的粉碎!
「欺人太甚!」上官雄咆哮一聲。
「好自為之。」然而,謝老並沒有理會上官雄的咆哮,說完之後,便獨自離去。
因為謝老知道,這上官雄雖然不服,雖然憤怒,但也不至於囂張到敢在鎮南王的眼皮子底下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