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仇家相見
「來者何人,膽敢擋住朱家的去路,找死不成!」
見有人擋住了隊伍的去路,一小廝扯開嗓子吼道,還別說,還真有點氣勢。
「你新來的吧,叫你們管事的出來,自然就知道我是何人了。」江凡側身看向遠方,不曾瞄那小廝一眼。
因為凡是在朱家有些地位的老夥計,沒有不認識江凡的,而這小廝上來便問自己是何人,因此基本便可斷定,此人肯定是朱家新來的奴役。
「你,你等著,我這就去稟告我們管家。」那小廝看江凡器宇不凡,面對自己的呵斥又不動神色,因此心裡有了幾分膽怯,便慌忙朝著隊伍跑了回去。
少頃,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中年男子,在那小廝的牽引之下,出現在了隊伍的最前端。
此刻,江凡離隊伍,應該有四五十米的樣子,索性買邁出幾步,將距離拉進到了二十來米,而那高頭大馬的中年男子,也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距離不到三米。
這下,不僅這中年男子,就連隊伍前方一些老資歷的小嘍啰們,也認出了江凡!
臉色先是一凝,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繼而便是沒有休止的狂放大笑!
「哈哈!」
「哈哈!!!」
「哈哈……哈哈!!」
「不行了,都要笑岔氣了,哈哈……怎麼是你這個廢物?你怎麼沒一起去死啊,哈哈哈……」那中年男子,一手按著馬鞍,一手按著腹部,笑的前俯後仰。
而那些小嘍啰們,也是一個接一個的狂笑不止。
「就是,怎麼好意思獨活?」
「怎麼,活不下去,向來投靠我們朱家了?哈哈……」
「怎麼說話的,人家好歹也是江家的少爺,我們朱家,怎麼可能會要這樣的廢物,哈哈!」
「哈哈……」
……
在他們看來,江凡依舊不過是當初的那個廢物,無法覺醒器魂,修為僅僅只有武師二段的廢物!
之前中所有點頭哈腰,那無非是看在江家的面子上,現在江家被滅,他們自然是要好好奚落,恥笑一番。
嘲諷奚落那些落寞的公子哥,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不過,他們今天似乎找錯了對象!
「笑夠了吧?」
江凡的聲音,猶如利劍,直接刺穿那些噪雜的笑聲,直抵人心。
「喲呵,修為似乎有些提升啊,不過,這就是你敢在我們朱家面前撒野的資本?今天勞資就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野種!」
話音未落,中年男子雙腿一夾,戰馬一聲長鳴,便朝著江凡疾馳而來,那手中高高揚起的馬鞭,上下翻騰。
而此刻朱家的隊伍,已經亂了套,後面的奴役家丁們,也都圍了上來,甚至連後面姚家的活計,也參合了進來。
所有人都將目光鎖定在了江凡身上,他們倒要看看昔日的江家少爺,如何在這馬鞭之下,上演一場翻滾大戲!
「啪!」
馬鞭一甩,在空中發出一聲炸響,緊接著便朝著江凡的腦袋抽來。
那些圍觀的小嘍啰,均是全神貫注,生怕錯了這精彩的一幕。
「嘶呵呵……!」馬的一聲急促的長鳴,外加一聲:「砰」的巨響,將所有人都嚇的目光獃滯!
而緊隨其後的,則是那管家一聲無比慘烈的叫聲:
「啊!哎喲喲!!我的腿,我的腰啊!」
一幅他們從來沒想過,也從來不敢想的畫面,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一個被成為廢物的16歲少年,在那鞭子還沒抽打下來之時,以一種快到他們肉眼無法觀察的速度,徒手按住了狂奔之中的戰馬!
更恐怖的是,隨著少年手掌旋轉,戰馬竟然來了個原地360度的大翻轉,長鳴一聲,便沒了氣息。
而戰馬之上的管家,此刻左腿被戰馬那沉重的身軀死死的壓著,痛苦不堪的表情,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了臉上。
「不是說,要教訓我嗎?」
看著正在哀嚎的朱家管家,江凡一腳踩在朱管家的胸口,神色冷峻的問道。
「江,江大少爺,我,我,我那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嗎,小的,小的怎麼敢教訓江少爺。」組管家忍著劇痛,擠出一副極為難看的笑臉,討好的說道。
「說吧,你們這是要去哪?為何要將輜重物品全部搬離洪城?」
「我們,我們沒有要離開洪城啊,老爺只不過讓我把一些家產運到別的地方去,說是要開什麼家族的分支……」朱管家神色稍微一滯,編出了一個看似冠冕堂皇的借口。
「哦?是嗎?」
江凡故意將那哦字拖得老長,同時右腳加大了一些力度。
「我,我說,我說!」隨著江凡腳力的增加,可憐的朱管家已是臉色煞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快說!」江凡呵斥一聲。
江凡已經失去耐心了,要不是為了弄清楚朱姚兩家,為何同時遷徙,早就將這些嘍啰給滅了,豈會給他們嘲諷自己的時間。
「因為,因為我們東洲東面的鬼魅族,即將大肆入侵我們東洲,所以……」
江凡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了,不及朱管家說完,腳尖稍微一發力,那朱管家便悶哼一聲,直接死在了江凡的腳下。
估計是瞎蒙了的緣故,那些圍觀的嘍啰們,竟然一個都沒桃,雙眼無比驚恐的看著江凡……
「噗通。」
「噗通,噗通……」
一時間,一連串的跪地聲,接連響起,那些剛才還在嘲諷江凡的嘍啰們,那還記得什麼節操,都已是爭先恐後的跪了下來。
「江少爺饒命!」
「江少爺饒命啊,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小的們該死!」
……
求饒之聲,不絕於耳。
而那個最先質問江凡,隨後牽馬而來的小嘍啰,倒是沒有跪下,只不過兩腿一直在打顫,似乎連褲子也濕透了。
「你,不打算求饒嗎?」江凡有點好奇的問道。
「我……小的加入朱家才第一天,小的……小的是無辜的,少爺饒命啊。」那人顫顫巍巍,好不容易才將一段話給說完。
此刻,姚家之人見勢不妙,竟然已經撒丫子狂奔,回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