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有眼無珠
當初我和冷姐之間的事情都有敢議論,何況是塗珊珊呢?
很快冷姐和曉靜就聽見有人私下有人傳言,我和塗珊珊搞曖昧。
對此,曉靜和冷姐都是一笑了之,並未放在心上。
因為只要我的尿液還能驅鬼,其他的都不是事。
跟塗珊珊接觸的多了,我才發現,她雖然非常的聰明的,但是情商卻很低。
其實從她選擇跟許正結婚這一件事情上,就已經證明她是個單純的女人,但是隨著後來的交往,我發現她的情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低。
一天,我正在辦公室搞文案,聽見門外傳來噠噠的腳步聲,到我辦公室門口就停下了,我一聽就知道是塗珊珊來了。
女人都喜歡高跟鞋,但是塗珊珊愛的很極端,她喜歡穿那種鞋跟極細的鞋,這種鞋子走起路來,聲音特別的輕盈。
「進來吧!塗主任!」我頭都沒有抬。
「咦!你看都沒看一眼,怎麼知道是我?」塗珊珊有些奇怪的問。
「聽腳步聲,我就能分辨出來。」我微微一笑說,「有啥事嗎?」
「有點私事想跟你聊聊!可以嗎?」塗珊珊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當然可以,坐吧!我來給你倒杯水。」我說著起身倒了一杯茶,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
塗珊珊坐在沙發凝神思索了片刻,才開口說:「你是修道之人吧?」
我心中不由微微一怔,這個單純的女子是如何知道我修道的?雖然我從不刻意隱瞞,但也未故意宣傳過,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你聽誰說的?」我不置可否的反問了一句。
「我自己看出來的,其實我也懂一些袁許之術,我能感覺到你的氣場,另外你和康總經理住在一間房內,同出同入,居然還各自保留童貞,所以我猜你是修道之人。」塗珊珊的話更讓我吃驚了,她居然也懂得玄易之學,而且造詣還很不錯,居然看出了我和曉靜之間未發生關係。
要知道,曉靜幾乎每天晚上都和我睡一床,在其他人眼中,我們早已同居了。
「哦!原來是同道中人啊!」我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謙虛道,「你能感覺到我的氣場,可是我感覺不到你的,所以在你面前,我的修為不值一提。」
塗珊珊搖了搖頭說:「你太謙虛了,你只是不善於望氣而已。」
我笑著問:「你來找我不是為了交流修道心得吧?」
塗珊珊嘆了口氣說:「不是!我有一件事情弄不明白,想請教你,希望你能不吝賜教。」
「請說,但我所知,必如實相告。」我笑了笑說。
塗珊珊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才問:「我和你明明很清白,為何總是有人傳言我和你不幹凈呢?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我頓時滿頭黑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如此簡單的問題,她居然還要問。
我只能苦笑著回答:「不是我造的謠。」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而是請教!早年我一直在山中修道,我身邊的人都很真誠,如今進入社會,我才發現人心真是太複雜了,我真誠的對待別人,卻換來謠言,你能替我解惑嗎?」塗珊珊滿臉期盼的看著我。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說:「實在對不起,我要讓你失望了,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人性本惡,善良只會偶然出現。」
「可是書上說『人之初、性本善』啊!而且我能感覺到冷老闆和康總經理都很善良啊!你為什麼說人性本惡呢?」塗珊珊的問題即幼稚又深奧。
我沉思了一會兒,說:「人心真的無法用語言來解釋,你只有自己去感受。」
「或許也只能如此了吧!」塗珊珊有些失望的說。
「可能因為你以前的生活環境太單純了吧,所以才會產生這些在我看來很可笑的問題,你很聰明,只是缺乏社會經驗而已,我相信你慢慢會習慣的,沒有人是一天長大的,時間會讓你明白一切。」我安慰道。
塗珊珊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注視著我說:「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你願意看著我的眼睛回答嗎?」
我自覺內心坦然,當然不怕她問了,很隨意的說:「當然可以。」
說完,我就和她對視起來。
塗珊珊嫵媚異常,一雙眼睛更是勾魂攝魄,說實如此放肆的欣賞這樣一位美女,其實是一種享受。
對視了幾秒,塗珊珊的俏臉突然升起一朵紅雲,原本她就妖媚迷人,如今又平添了幾分嬌羞,我不由自主的心中微微一盪。
塗珊珊誘人的朱唇,微微動了動,問:「你想和我發生關係嗎?」
我頓時被雷的外焦里嫩,面對這樣的美女,只要是男人都想把她立馬按倒,這還用問?再說哪有如此提問的?這是紅果果的誘惑啊!
好在通過這段時間的交往,我對她的性格也有所了解,她說是疑問,那就是疑問,若我理解成誘惑,那就是自作多情。
我強行按捺住不爭氣的小心臟,一臉正氣的回答:「不想!」
「咯咯咯……你在撒謊!」塗珊珊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她捂著嘴說。
我有些尷尬的聳了聳肩,說:「其實以你的美貌而言,沒有男人能抵擋住,我亦是如此,不過我想歸想,但是我不會真的付諸行動。」
「這倒是真話。」塗珊珊想了想說:「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吧!我想聽聽冷老闆和康總經理的意見。」
當晚,塗珊珊請我、冷姐、曉靜一起下館子,吃飯的時候,塗珊珊問了一個又一個幼稚而可笑的問題,都是與人心和情感有關的。
曉靜和冷姐耐心的替這個情感白痴解答著。
可是解釋的越多,塗珊珊似乎越糊塗,她很疑惑的問曉靜和冷姐:「你倆既然都喜歡於秘書,為何不住在一起呢?」
這個問題一出口,氣氛就有點詭異了,好在我們都知道她在感情方面是白痴,所以沒有人計較她。
我嘆了口氣說:「戊戌同體,腹中只欠一點!」
我的意思是說:塗珊珊和曉靜、冷姐一樣都是美女,只是缺了一點心眼。
誰知,這個感情白痴的文采卻相當不錯,張口就還了回來:「已巳連蹤,足下何不雙挑?」
呃!我們三人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曉靜和冷姐更是臉色通紅。
塗珊珊接著又說:「上次那個地痞調戲我,被我打了一巴掌,結果我反而被處罰,如此顛倒黑白,大家卻認為這是正常的,後來冷老闆花錢讓法律顧問給法院行賄,結果法院免除了對我拘留的處罰,這明明是受賄枉法了,可大家仍然覺得正常,這兩件事情雖小,但都是實實在在危害社會的呀!為何從未有人認為這是錯誤的呢?而你們三人相互喜愛,並沒有危害任何人,可大家卻認為這是不可以的。」
「你們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塗珊珊眼中滿是不解。
可惜的是,我們無法給她解答。
一頓飯就在塗珊珊無休止的困惑中結束了,這是我們有生以來吃得最鬱悶的一頓飯。
飯後,許正騎著電瓶車來把塗珊珊接走了。
第二天上午上班的時候,塗珊珊再次來到我的辦公室內,她的臉上寫滿了困惑和迷惘,她直接走到沙發邊,坐了下去。
「怎麼還在思索『人心與感情』呢?這是一個深奧的命題,人類幾千年來都無法給出正確的答案,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當然你若是真的搞懂了,你就成為哲學家了。」我打趣道。
「現在我想問你一個相對簡單的問題,我祈求你如實回答,不要像婁玉那樣敷衍我!」塗珊珊神情悲戚的說。
我嘆了口氣說:「問吧!但我所知,必如實相告。」
塗珊珊注視著我,問到:「你說許正是真心愛我的嗎?」
我心裡立刻就明白了:「夫妻之間鬧矛盾了。」對於別人家的矛盾,中國人的處理方式都是和稀泥-——勸和不勸散。
不論夫妻雙方的感情已經破裂到了何種程度,作為外人總是要勸雙方好好過日子,極少有人勸雙方離婚的,哪怕離婚是最正確的選擇,若有人勸離,也會被認為是極不道德的行為。
我自然也不能免俗,就說:「夫妻之間哪有不鬧矛盾的?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和………」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塗珊珊打斷了,她有些失望的看著我,說:「你果然和婁玉是一樣的態度,根本不問原由,開口就是這些套話,你是修道之人,我對你很敬畏,我以為你會跟我說實話,沒想到你和其他的人並無兩樣,完全就是不負責的勸和。」
我有些尷尬的聳了聳肩,說:「好吧!剛才我確實是按照俗世的習慣來說話的,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然後我如實回答你的問題。」
塗珊珊像個委屈的孩子一樣,點了點頭,開始低聲敘說昨晚的遭遇。
原來那個被教育后,決心痛改前非的小混子,從沒有放棄報復塗珊珊的念頭,他一直盯著她,可惜始終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昨天塗珊珊請我們吃飯,被那個小混子盯上了,晚飯散場后,許正騎著電瓶車帶著塗珊珊往家去,在半路上被小混子帶人埋伏了。
七八個手持砍刀和鐵棍的地痞攔住了夫妻二人的去路,地痞們沒說廢話,直接衝上來就打。
許正一開始還想保護塗珊珊,可是挨了幾鐵棍之後,疼痛摧毀了他的英雄之氣,他居然拋棄塗珊珊直接逃走了。
地痞們也沒有追趕他,他們抓住了沒有跑掉的塗珊珊,把她帶到了附近的一個巷子里,面對這樣一位美女,他們想做什麼,已經不用多說了。
混子們並不知道,他們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帶頭的混子惡狠狠的看著塗珊珊,說:「我王四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當眾抽我的臉,你是第一個,你一巴掌讓老子顏面掃地,成為道上的笑話,你說今天老子該怎麼炮製你呢?」
塗珊珊淡淡的說:「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人,你們也算是男人?」
王四淫笑著說:「你馬上就會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你是自己脫呢?還是讓我們把你扒光?」
塗珊珊冷冷的問:「你們即使沒有姐妹,總有母親吧?你們心中就沒有一點善意?」
「哈哈哈……」地痞們發出一陣鬨笑,塗珊珊思考的問題在一般人看來確實很可笑。
塗珊珊沒有再繼續說話,她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幫混子,她想親自體驗一下,人心到底有多惡。
「弟兄們排好隊,老子先來……」帶頭的混子,說著就走到了塗珊珊的面前,伸出了魔爪。
其餘的人發出一陣扭曲的嚎叫。
修道先修體,身體是基礎,塗珊珊的武術功底還是不錯的,對付幾個地痞還是綽綽有餘。
就在王四動手的一瞬間,塗珊珊也動手了,而且后發先至,女子的力氣比不上男人,所以她選擇了要害部位下手,她一指扎進了王四的左眼之中。
王四怎麼也想不到,如此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一旦出手了,居然這般狠辣,他想不到,更來不及躲閃,他的左眼當即被塗珊珊一指扎瞎了。
「啊!」王四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捂著眼睛倒在了地上。
「既然有眼無珠,要它何用?」塗珊珊冷冷的說。
兔起鶻落,電光火石,瞬間的變化太快了,眾地痞們愣在了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不快一起上,弄死她!」王四躺在地上,瘋狂的嚎叫。
其他的地痞這才一擁而上,想要依靠人多勢眾,將塗珊珊放倒。
可惜的是,塗珊珊不僅僅會武術,還懂一些玄術,那些地痞不但沒能佔到便宜,反而被她打傷了幾個,然後她就從巷子里走了出來。
正好這時許正帶著警察們趕來了,地痞們被堵在巷子里一個都沒有跑掉,全都被抓住了。
事情至此,原本應該結束了,可是並非如此。
回到家后,塗珊珊滿心委屈的質問許正:「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獨自逃走?那是一群禽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