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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許正陞官

  「可是……可是,我為何一點問題都沒有啊?我也吃了啊!而且我以前經常用你所謂的淫羊藿做佐料,可是從來沒有感覺有啥不妥的呀!」麗娘滿臉疑惑的反問。


  我頓時就愣住了,是呀!為啥麗娘吃了沒事呢?我是親眼看著她和我一起吃烤肉的,難道說這種催情葯,只對人類有效,對狐狸無效?


  我想了想,也只能如此解釋了。


  經過此事以後,凡是麗娘採摘的野菜,我都要事先檢查一遍,才敢放心食用,畢竟大自然中奇奇怪怪的草藥多了去了,野生動物可以安然食之,但是人類卻不一定行。


  半個月後,我帶著麗娘回到了海城,她原計劃是要回紅山的,但是見識了大都市的繁華之後,她決定留下來,參悟人心與人性,這是每隻狐狸都孜孜追求的,它們要想成為真正的人,這是基本前提。


  時光飛逝,轉眼就到了初冬。


  一天,我正在單位上班,三個環保局的人來到了我們廠子里。


  對於工商、稅務、環保、消防等等,這些職能部門,我們一點都不敢得罪,他們只要張一張嘴,就能讓一家企業停業整頓,若是他們成心想讓你倒閉,也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外行人可能會說,你只要依法辦企業,嚴格遵守規章制度,誰都不能把你怎麼樣,你們之所以畏懼權利部門,那是因為你們在投機,沒有遵章辦事。


  說這話的人不是愚蠢,就是愚蠢。


  要知道,制度是他們定的,任何法規和條約都會附加一個「解釋權」,這是想說黑就是黑,想說白就是白的權利。


  自從我進了服裝廠之後,接待權利部門的事宜,就都交給我來執行了。


  此次來檢查的也可以算是我的熟人了,最起碼帶隊的馬科長我是認識的,和我算得上是常來常往的「老朋友」了,其餘的兩個人,雖然不認識,但也面熟。


  我恭恭敬敬的將馬科長等三名檢查人員,請進了會客室內,奉上茶水、香煙,然後就坐在一側靜靜的聽他們的指示。


  「咳……」馬科長清理了一下嗓子,抽了一口煙,慢吞吞的說,「你們服裝廠的環保是個大問題啊!我們經常接到群眾的舉報,說你們生產時造成的絨絮,影響到周圍群眾的正常生活了,因此今天我們就特意來檢查一番。這一看,真是讓我們大吃一驚,車間內絨絮四處飛舞,先不說是否會影響到周邊居民的生活了,光是針對工人的健康而言,這就是極不負責的行為,我們可以想象,在這樣的環境中工作時間長了,十有八九會落下病根子,比如會得塵肺病之類的……」


  我一聽,心中就有數了,來者不善,馬科長上來就扣了一定大帽子,明顯是來找事的,可是我們一直對他們很恭敬的,為何要來找事呢?

  我心中產生了一絲疑惑,當然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應付過去。


  至於如何應付他們,我早就輕車熟路了。


  這個時候,你如果解釋說:「我們環保都是完全符合國家標準的之類。」那你就等著停業吧,哪怕你的環保全世界最先進,也套脫不了倒閉的命運。


  我熟知其中的套路,微微一笑說:「請各位領導放心,我們立馬整改,絕對按照文件的要求來辦事。」


  說完,我走了出去,到辦公室里拿了三包特殊的「香煙」,其實只是玉溪香煙盒,內部裝的都是錢,這些都是平時準備好的,專門留著應付各種檢查的。


  我走到三人面前,分別放了一包在茶几上,然後笑著說:「這是從外地帶來的香煙,也不貴,各位嘗嘗新鮮。」


  「誒!這怎麼可以?公務人員嚴禁吃、拿、卡、要……絕對不行……」馬科長原本嚴肅的臉上,立馬就晴轉多雲了,笑意堆了出來,但是嘴上卻異常堅定的說著推脫之詞。


  「呵呵……」我笑了笑說,「一包香煙而已,不值一提,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還說什麼吃、拿、卡、要?」


  「真的只是香煙?」馬科長很認真的問我。


  「絕對是香煙。」我一本正經的回答。


  「那好,既然是香煙我就笑納了,你別說,這種煙我還真就沒抽過。」馬科長說著就將香煙盒裝進了口袋裡,其餘兩人見他拿了,便也把香煙收入了口袋。


  因為我接人待物,彬彬有「禮」,所以馬科長對我也就不再打官腔了,說話也隨和了很多,雙方閑扯淡起來。


  對於這些主管部門,我們都要定期上貢的,因為這些事情事關機密,所以平時都是由我來操作的。


  由於我們伺候的殷勤,通常情況下,他們也不願意來騷擾我們正常的生產秩序,我對於他們突然來檢查,心中一直存在了幾分困惑。


  難道是因為我外出的時間太長了,冷姐和曉靜忘了這茬了?

  我想要旁敲側擊的詢問一下,好做到心中有數。


  於是,我就故意用滿含歉意的口吻說:「對不起,馬科長,最近小弟因為廠里的業務,出差在外,耽擱了幾個月,有些事情疏漏了,還望海涵啊!」


  馬科長突然臉色一正,小聲跟我說:「於兄弟,你、我相交也不算淺了,我知道你老弟是上路子的人,我豈能那麼現事現報?我跟你說,我們換了個新領導,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懂得。」


  「哦!謝謝……」我恍然大悟,我說怎麼好好的就來檢查了呢?

  如今他說換新領導了,這就說得通了。


  「請問,你們新領導姓什麼?原來在哪個單位?」我小聲問。


  這很重要,必須搞清新領導的來路,才好走關係。


  「呵呵……」馬科長笑了笑,「你熟悉的很,以前是你們廠的保安……」


  「許正?」我大吃一驚的問,「他提拔的這麼快?」


  「嘿!誰說不是呢?」馬科長滿臉艷羨的說,然後話鋒一轉,「他指名讓我帶隊來檢查你們廠,但是依你我之間的關係,我自然是不可能來坑你了,但是老弟你最好還是親自去找一下許局長,我的話你明白了吧?」


  馬科長的話是暗示我,抓緊時間走關係,把許正擺平,否則他肯定還是要來找麻煩的。


  我心中只能苦笑,塗珊珊「死後」,剛過完五七,許正和婁玉就急不可耐的結婚了,雖然他倆也顧忌外界的言論,沒有大操大辦,而是選擇先低調同居,過了幾個月再領證的小手段,但是這事瞞不住冷姐,我們早就知道了。


  如今許正當官了,以他和婁玉的個性,不報復才是怪事,事情棘手啊!若是其他人花點錢打點一番,也就完事了,就像網友們常說的:「沒有錢擺不平的事,如果有,那是因為你錢少了。」


  可是,我現在就面臨著錢很難擺平的事,最起碼不下血本肯定是不行了,但是以冷姐的性格,涉及服裝廠的生存大計,讓她向別人低頭她能做到,但是讓她向許正和婁玉低頭,她定然選擇寧斷不彎。


  如此一來,服裝廠就很難了生存了,


  「感謝!感謝!馬科長您放心,這事我會儘快處理妥當的,真心感謝馬科長的指點!」我雖然愁雲滿腹,但是臉上依然堆滿了笑容。


  「感謝倒是不用,有句不好聽的話,我要先說在明處,許局長是領導,他的命令我不能違抗,萬一他要是讓我明天再來檢查,後天還來,大後天仍然來……我就一萬個不願意,也必須來,希望老弟你能理解……」馬科長面帶愧色的說。


  其實我明白他的心思,他拿了我的錢,但是又沒能力替我消災,所以他就兩頭抹油,都不想得罪,如果能讓我沒意見,同時又不得罪許局長,對他而言,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俗話說:閻王好送,小鬼難纏。


  小鬼就屬於沒權利辦事,但是又想撈油水的那一類,你不給他油水,他就故意給你使絆子,你給他油水,他就不害你,但是也幫不了你。


  對於這種現象,我早已習慣了,所以我只能以「你不害我,就是已經幫我了」,這種思維來安慰自己。


  我強行擠出一絲笑容說:「馬科長說的是哪裡話?您來檢查,儘管來就是了,兄弟我難道還敢怪罪不成?」


  「好!兄弟能理解,我就放心了,那就不打擾了。」說罷,馬科長就帶著兩個手下走了。


  按照規矩,我應該留他們吃飯、唱歌的,但是今天這事,我確實沒心情,也沒精力再去應付他們了,便隨他們去了,等事情徹底擺平了,再補上吧。


  送走這幾個瘟神之後,我拍了拍腦袋,仰天長嘆:「果然還是阿貓阿狗的都不要得罪的好,誰敢確定它們就沒有轉運的一天呢?」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喝了一會兒茶,然後站起身走進了冷姐的辦公室,把事情的經過跟她彙報了一遍。


  我沒料到的是,冷姐很平靜,我預想中拍案大罵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在商場打拚這麼多年,如果我的消息已經閉塞到了,連主管部門換人的事情都不知道的地步,你認為我可以生存到現在嗎?」冷姐無所謂的笑了笑。


  我一想,也是,能做成如此規模的企業,冷姐自然也有自己的人脈的。


  「我沒想到的是,許正和婁玉會如此快的對我們動手,我以為他總要等幾個月,找一個好一些的借口呢?看來,他性子比較急,等不來了。」冷姐淡淡的說。


  「你打算怎麼辦?」見冷姐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我也就不再著急了。


  「讓你去辦!美男計,願不願意?哈哈哈哈……」冷姐開懷大笑,「你把婁玉勾引上床,我們拍下床照,然後一切不就結了?」


  我知道冷姐在開玩笑,就很配合的摸了摸鼻子苦,嗤嗤笑道:「你要是捨得,我無所謂,反正我又不吃虧,不過在此之前,你是否要對我進行一番『技術』培訓?」


  「無恥!」冷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開始說正事,「『海城表姐』你知道吧?是我好朋友。」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事情有著落了。


  海城表姐真名叫做施菲,是海城最有名氣的交際花,沒有正當的職業,整日遊走在商場和官場之間,她有多少的情人,沒有人知道,但是大家都說不會少於一個營,所以暗地裡大家都叫她「營長」。


  別看她的名聲不好,但是沒有敢得罪她,因為她活動關係的能力很強大,所以她還有一個雅號叫摩動天。


  如果吳菲真的願意幫冷姐的忙,許正這個環保局長,在她面前,烏紗帽還是顯得小了一點,以許正的性格,他絕對不敢不賣施菲的面子。


  「今天晚上,我約了施菲談事情,你也去,此事不可張揚,你我二人就可以了,不方便帶曉靜去,這事我跟曉靜說清楚。」冷姐不容置疑的說。


  我點了點頭說:「行!我跟曉靜說就行了,不用你煩心了。」


  當天晚上,我和冷姐在海城一家以奢華低調著稱的飯店裡,訂了一桌酒席,然後坐在那裡,邊聊天邊等待。


  預約的時間剛到,施菲就準時出現了,冷姐事先就跟我說她是個很守時的人,如今一見,果然如此。


  施菲年約三十歲左右,身高約一米六,前凸后翹,就像一隻熟透的蜜桃,她頭上盤著一撮髮髻,瓜子形的臉蛋,白凈細膩,眼睛不大,但是很勾魂,天生就帶著一絲狐媚之意。


  鼻樑高高的,嘴巴的唇線也很分明。


  她的臉上只有一層淡淡的薄妝,上身穿的是小短衫,下身穿著一件皮裙,總體看起來,她身上的衣服不顯山不露水的,平淡無奇,完全沒有艷光四射的炫美,但是卻給人一種高貴典雅的樸素之美。


  由於一直在服裝廠工作,我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上的服裝,乍一看不咋地,卻都是真正的名貴服裝,比那些光彩照人的所謂名牌要高出好幾個檔次。


  見施菲來了,我和冷姐都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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