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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秦艷其人

  在我眼中,連聚眾銀亂都能幹出來的女人,不論她富也罷,貴也罷,都是不值得尊敬的。


  小師妹猶豫了一下,見我進去了,也沒有換鞋子,跟著就進來了。


  客廳的正中央擺放一尊邪神雕像,雕像前是一個香爐,香爐中插著三炷檀香,青煙繚繞,幽香滿屋。


  秦艷頗有幾分姿色,她長著典型的蛇精臉,下巴消瘦,皮膚白皙,嘴巴和鼻子也很小巧,眼睛不算大,但是眼波流轉不定,不論你站在她的哪一側,都會產生一種她在向你拋媚眼的錯覺,這就是相書上常說的春情眼。


  有些可惜的是,可能是因為生活沒有節制,睡眠太多了,她的眼泡有些微微的紅腫。


  她身穿一套粉色的睡衣,長長的頭髮很隨意的披在肩上,顯得有些散亂,臉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睡痕,一看就知道剛剛從床上爬起來,不得不承認,她這身裝扮雖然不是見客的服飾,但是對男人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她的印堂之中飄蕩著一團濃郁的陰晦之氣,比施菲還嚴重,眼見是沒有多大的活頭了,我推測可能是因為她一心要致王宏圖於死地,所以折損了自己的壽元。


  「喂!你們懂不懂禮貌?我的地板很貴的,踩壞了你賠得起嗎?」秦艷冷著臉問。


  「再貴也貴不過節操吧?我知道你已經沒有節操了,但是我有好多,要不我賣一些給你,你開個價吧!」我大剌剌的往沙發上一坐,出口就沒留任何情面。


  「你算什麼警察?素質怎麼這麼差?」秦艷怒沖沖的叱責道。


  「我承認素質很差,但是和那些一心想著害人的人相比,我簡直就是活雷鋒。」我反唇相譏。


  「你胡說什麼?誰一心想著害人了?」秦艷質問到。


  「王宏圖死了!」我淡淡的說。


  秦艷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吃驚之色,由此可見她早已知道此事了。


  「王宏圖是誰?我不認識,如果你們是為了調查這個所謂的王宏圖的死因,我很遺憾,你們找錯人了。」秦艷冷冷的說。


  「我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見不得光,你是有老公的人,他死了,對你來說是最好的事情,不是嗎?可惜的是,他的父母知道你是他的女友,所以此事仍然不可能瞞得住。」我的語氣中夾雜了些許譏諷。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警告你,肆意污衊,敗壞他人名聲,是要負法律責任的,而且我也不是任由你拿捏的普通百姓。」秦艷擺出了一副強硬的姿態。


  「我還是知道誰殺了他!」我不理睬秦艷的警告,自顧自的指著邪神雕像說,「就是它!這幾天,連續害死數條人命,都是它的傑作。」


  秦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站起身,抬起顫抖的手指,指著我,結結巴巴的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稍微一發力,就將她按坐在了沙發上,我一隻腳踩著沙發,正面逼近她的雙眼,俯視著她,冷冷的說:「我還知道你許了一個願,有求必應的願,希望王宏圖去死,是不是?」


  秦艷也很聰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伸出一隻手推著我的肩膀,想要把我推開,可惜那註定只是徒勞,畢竟雙方力量相差太大了。


  「你……是你,那晚就是你放火燒劉姐的轎車的,神不會饒了你的,你會和王宏圖死的一樣凄慘,你等著吧!」秦艷恨恨的說,她也知道瞞不住了,索性公開威嚇我。


  「哈哈……」我仰面大笑,「你的神?我呸!它要是敢跟我照面,我立刻就滅了它!實話告訴你,它已經被剁了一隻手臂,下次你若是在夢中見了它,千萬不要奇怪它為何殘疾了,那是我乾的。」


  「你……你還知道什麼?」秦艷再次被震驚了,在教堂聚會時,被我偷窺,她還能湊合著接受,但是她夢境中的事情,我都知道,顯然她不能理解了。


  其實,我也只是瞎猜,既然邪神能與施菲夢交,想來它也不會放過秦艷的,而且秦艷印堂中濃重的陰晦之氣,也說明了她和施菲並無兩樣。


  「我什麼都知道,在夢中欲仙欲死,快感比真人還強烈,是吧?你知道那種不可自拔的快感是怎麼來的嗎?是用你的壽命換來的,你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我冷漠異常的說。


  「滾……快給我滾走……神會懲罰你的,你等著!」秦艷指著大門對著我和小師妹歇斯底里的怒吼著。


  我沒有理會幾乎發瘋的秦艷,直接走到神像前,抓起來,用力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脆響,神像四分五裂。


  秦艷立刻就傻了,她直愣愣的看著滿地的碎片,頹然跪倒,口中喃喃的說:「神……神……」


  我捏著秦艷的下巴,將她的抬了起來,然後一字一頓的說:「讓你的神來找我,我隨時恭候!」


  「你這個瘋子……神會懲罰你的,你等著!」秦艷破口大罵。


  「我明天再來看你,我讓你親眼看看你的神是多麼無能的玩意,我砸了它的神像,它也奈何我不得。」說完我和小師妹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我轉回頭說:「哦!對了,提醒你一下,你的神一直在禍害你們,尤其是你,你剩下的日子不多了,若是想多活幾年,就聽我的,否則準備後事吧!」


  「滾……」秦艷瘋一般的怒吼著。


  離開秦艷家之後,我立刻收起痞子形態,非常嚴肅的跟小師妹說:「我現在可謂是正式向邪神宣戰了,一定要防止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打擊它的信徒,它有可能對冷姐和曉靜下手,曉靜元陰未破,心底純凈,邪神想動她也不容易;冷姐內心雖然對邪神非常排斥,但是她表面上是邪神的信徒,所以邪神動她的可能性最大;從今天開始你和曉靜、冷姐同塌而眠,她倆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有沒有問題?」


  小師妹的臉色也變得沉重,點了點頭說:「師兄你放心,我雖然玄學不精,但是對於陣法和易學還是頗有心得的,我現在就去幫冷姐布置一個七星陣,哪怕邪神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侵入冷姐的夢境了。」


  「如此最好!我沒有後顧之憂,才能放手一搏!」


  接著,我和小師妹一起來到冷姐家,冷姐和曉靜都去上班了,小師妹有鑰匙,我就她一起布置起了七星陣。


  一直忙到天快黑才湊合著完成,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冷姐、曉靜、施菲三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施菲的懷裡還抱著一尊邪神雕像。


  原來的那尊雕像被我毀了,看來她還不死心啊,她是一心要在冷姐家裡擺上雕像。


  冷姐看見我,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曉靜則顯得有些尷尬。


  「你來我家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冷姐面無表情的說。


  「哥……對不起,口誤!於……於秘書,你還是走吧,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以前你是一個非常自尊自愛的男人,可謂鐵骨錚錚,可現在為何變成這般模樣了?冷姐不喜歡你,你又何必糾纏呢?」曉靜心平氣和的說。


  「曉靜啊!小時候哥是怎麼對你的?你都不念了嗎?我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和麗娘是清白的。」我感覺嗓子有點干苦。


  「我……我知道,其實我喜歡的是冷姐!」曉靜低著頭小聲說,「小時候,你給我摘野果子,給我買糖果和衣服,我都記得,我……我還你錢,行了吧?反正現在我也不缺錢。」


  我一股怒火從心頭竄了起來,大吼道:「錢?你現在跟我談錢?我給你的錢還少嗎?你能還得清嗎?」


  「翡丫頭,跟他廢什麼話?直接報警不就行了?公安局的領導我都熟悉,要不要我打個電話?」施菲滿臉嫌惡的說。


  「管你屁事?滾開!表子!」我破口大罵。


  「素質低下的鄉下人,不跟你一般見識,翡丫頭和曉靜說的很清楚了,沒人喜歡你,還死皮賴臉的糾纏,要臉不?」施菲的話,句句如刀。


  「去你媽的!你就是個地攤貨,再怎麼裝也成不了精品,就像你懷裡的這破玩意,再做舊也成不了古董。」我一把搶過施菲懷裡的邪神像,用力砸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脆響,邪神像碎成了千萬塊。


  「你……」施菲被我氣得直哆嗦,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半天說不出話來,她並不是氣我罵她,她早就不在乎別人的辱罵了,她在意的是我砸碎了她的神像。


  冷姐也氣得柳眉倒豎,警告說:「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再原諒你一次,你現在就走,再也不要回來了,否則不要怪我翻臉無情,你自己心中有數,你和我們不是一個檔次的人,真要鬥起來,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好!好你個無情無義的冷翡,居然把我和女友一起吃了,你真是好胃口,你等著!」我一甩袖子,離開了院子。


  我直接回到單身宿舍,快速放出靈魂,直奔秦艷家而去。


  來到秦艷家之後,發現她已經躺在床上了。


  白天我就看出來,她深陷夢交的情慾之中,對於那種源自靈魂的慾望,她無法自持,她已經徹底迷醉於那種如夢似幻,亦真亦假的感覺了。


  這也是為何她終日留戀床榻,就連見我和小師妹時,她都穿著睡衣的原因了。


  秦艷靜靜的躺在床上,微微閉著眼睛,我以為她即將入睡,沒想到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滴了下來。


  我心中微微一怔,暗想:「她怎麼流淚了?難道我白天的話起作用了?不會吧?我沒那麼厲害吧?一席話就能讓一個狂信徒幡然悔悟,難道我前世是鐵齒銅牙紀曉嵐?」


  秦艷的眼淚不住的往下流,不一會兒,枕頭就被打濕了,她越哭越傷心,終於抑制不住嗚咽出聲。


  「恆!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我無法拒絕神的寵幸,今生欠你的,唯有來生報答了……」


  秦艷口中的恆是她的丈夫,名字叫做葉恆,常年在國外工作,秦艷今天的奢侈生活都是他一手掙來的。


  不得不說,葉恆是一個悲劇,辛辛苦苦掙錢,想要把日子過好,結果是妻子的日子好了,他依然還要辛苦打拚,有家不能回。


  表面看,秦艷是一個不守婦道的放蕩女人,簡直是狼心狗肺,享受著丈夫提供的高物質生活,暗地裡卻做著對不起丈夫的事情。


  本來我對秦艷是一點好感也無的,但是如今見了她躲在房間內獨自哭泣,我心中突然湧起了一絲同情,金錢的重要性是不用贅述的,但是當物質生活已經滿足之後,精神追求就顯得尤其重要了。


  秦艷不缺錢,她缺乏的是精神的慰藉,面對春花秋月的美好時光,她只能獨守空房,徒使韶華枉然老去,這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紗窗日落漸黃昏,金屋無人見淚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滿地不開門。


  生活相對單調和禮法森嚴的古人,尚且難以抑制精神寂寞的折磨,何況如今這個物慾橫流,炮火連天的開放社會呢?


  我想精神上無盡的寂寞,是她出軌和信仰邪神的導火索吧!再說了,誰又能肯定不是葉恆背叛在先呢?最起碼秦艷的心中應該會有所懷疑吧,畢竟遍地的****,都是為男人而開的。


  秦艷的錯誤確實不可原諒,卻不是事出無因。


  哭了好大一會兒,秦艷從床上坐起來,從抽屜里拿出一瓶安眠藥,倒了一粒捏在手中,然後又走到酒櫃前,倒了滿滿一大杯紅酒,將安眠藥放入嘴裡,就著紅酒一口喝了下去。


  然後她重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枕邊的淚痕斑斑點點,有舊淚有新痕。


  不一會兒,秦艷就發出了輕微而均勻的呼吸,顯然她已經進入夢鄉了。


  我沒有猶豫,悄悄的潛入了她的夢境。


  夢中,秦艷回到了大學時代,穿下身著牛仔短路,上身是一件小巧的T恤,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青澀中透著幾分嫵媚,標準的青春美少女。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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