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紙飛機
馬超看著趙暢，心中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邊的力量，和趙暢差距如此之大。
在趙暢攻克安定郡的時候，他和他的父親，還未將趙暢放在眼裡。
認為只要他們的大軍一到，就能將趙暢打敗，趕出西涼，甚至反攻三輔之地。
怎麼也沒想到，十幾萬大軍，現在竟然全滅了。
他自己更是成了俘虜。
還問自己為什麼不投降？
馬超很想罵句：「投你嗎的。」
不過話道嘴邊，卻變成了：「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我效忠？」
「我實力比你強大，我可以讓你有更好的明天，區區一個西涼，豈能容得了錦馬超。」
「難道你就願意一輩子待在這苦寒之地？就是你想，你父親也不會答應吧。」
如果不是馬超實力強，馬騰根本不會帶他出來打戰。
而帶馬超出來，也只是用馬超來衝鋒陷陣。
如果馬騰不出意外，日後他的地盤，都會交給馬鐵，而不是馬超。
「留在你父親這裡，你能得到什麼？」
馬超沉默。
馬騰對他是什麼態度，他又怎麼會感受不到。
即使每次，他的表現非常好，馬騰也從未誇過他，一切好的東西，都是給了馬鐵。
要說心中沒有怨恨，馬超自己都不相信。
不然他日後也不會在韓遂的挑唆下，在馬騰和馬鐵還被曹操口留住的時候反叛，以至於馬騰馬鐵都被曹操所殺。
趙暢接著說：「只要你投降我，我也會不殺你父親，我會讓他親眼看著，你一步一步封侯拜相。讓你有向他證明自己的機會。」
「韓遂僅僅帶著三千殘兵逃走，你因該比我清楚，武威城中，還有多少兵馬，你們已經沒有翻盤的希望。」
「我想你父親現在應該已經帶著三千殘兵，要退到敦煌，根本不會管你這個兒子。」
趙暢看到了馬超眼中的動搖。
馬上又是一個懺悔甩到馬超身上。
這次的效果，比上一次強了很多。
懺悔技能，對意志越堅定的人，效果越差。
但是對心中猶豫不定人，意志薄弱的人，效果就非常好。
馬超低聲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不要殺了我父親。」
「沒問題。」趙暢大聲笑道。
馬超要的是趙暢不要他殺父親，卻不是要趙暢饒過他父親。
「我會讓他安心在長安享福的。」
馬超：「多謝主公。」
馬超心中對馬騰有怨恨的，但畢竟是父子關係，這怨恨，還不足以讓馬超想馬騰去死。
修整了一日，趙暢將傷病的傷勢，全都醫治好，斷胳膊斷腿的也都重新長了出來。
馬超原來的部將，趙暢也一視同仁。並不怕他們傷勢好后，會反叛自己。
這些人的傷勢被醫治好后，趙暢還是讓馬超統帥他們。
主要是為了讓馬超安心。
趙暢大軍修整，武威城內的消息，已經送來。
韓遂逃回去之後，馬騰馬上就帶著人跑了。
武威城已經是一座空城，因此趙暢並不著急。
一日後，大軍進入武威郡。
城內的許多百姓，在這一天里，有許多人都跑了。
最然趙暢對百姓秋毫無犯的消息，有傳過來。
但是沒有親眼見到，很多人還是不敢去賭。
因此馬騰一離開，就有一些人也跑了出去，躲了起來。
想看看情況，在決定是等趙暢大軍離開后在回來，還是馬上就跟著馬騰步伐，去敦煌。
沒幾人願意去敦煌，五百里路，他們能不能走到敦煌，都是未知數。
更大的可能是，在半路上就餓死了，或者被馬賊給殺了。
本就人口不多的武威郡，這下更是顯得空曠無人。
趙暢大軍進城的時候，都見不到幾個人，猶如一座空城。
城內留下的一小部分人，從屋子裡悄悄的往外看，每個人都小心翼翼，不敢發出聲音。
一架紙飛機飛了出來，落在趙暢身前。
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追了出來。
隨著一個女人跑了出來，跪在趙暢面前：「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小男孩這會被女人摟住，似乎明白自己闖了禍，不安的看著趙暢。
趙暢下了馬，從地上撿起紙飛機。
「沒想到，這西涼都有這東西了。」趙暢走到婦人面前，道：「這是哪裡來的？」
婦人驚慌道：「將軍饒命，饒命。」
「不要害怕，我問你，這是從哪裡來的？」趙暢輕聲道。
這時候的軍隊，很多就是就強盜，根本不能給百姓帶來安全感，反而讓百姓提心弔膽。
沒見過的軍隊，百姓都是充滿防備的，就像是山賊土匪進城。
城內留下的百姓，大多都是因為各種原因，無法出去，只能留在城內，聽天由命。
「是，是民婦夫君帶回來的。」婦人低聲道。
趙暢的聲音，讓他稍微有了一點安全感，感覺趙暢不會像其他軍閥那樣，草菅人命。
「你丈夫是?」趙暢問道。
「民婦夫君是個商人，往來長安。」
趙暢心中有底了，彎下身，將紙飛機遞給小男孩，摸了摸他的頭：「要聽母親的話，長大后要保護好母親，知道嗎。」
小男孩接過紙飛機點著頭：「知道，我會保護好我娘。」
「乖。」趙暢又摸了摸他的頭這才起身。
他沒有去問男孩的父親在哪裡。
男孩的父親，只是往來這長安，戰事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如果人還在，肯定已經回來了。
沒回來，多半是已經出了意外。
從婦人臉上的神情，趙暢也猜到了是什麼情況。
這兵荒馬亂的，一個小商人，能掙到錢就是運氣，路上非常容易丟了性命。
趙暢沒有多問，這樣的家庭，整個大漢到處都是。
只是看到紙飛機，讓趙暢想起了現在跟在張雪身邊的趙琪。
如今的趙琪，已經不黏趙暢了。
雖然年紀還小，但也學了一身本事，全是和刺殺有關的。
暗影中，現在刺殺功夫強的大有人在。
當初張雪將許多知識擺在趙琪面前，趙琪卻是選了這個殺人技。
趙暢撿起紙飛機，交還給小男孩，沒傷這對母子，那些躲在家中的百姓都看在眼裡。
心中對趙暢的大軍，有了自己的判斷，等趙暢大軍從街道上走過後，這些人紛紛從家中跑了出來，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