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億元

  突然她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想法把自己都驚呆了，嚇得蹲在窗下，那個想法就是向莫總借錢。其實是想到了賣身，只不過不想承認，在她以往的思想中，對這種事很不屑，曾經還豪言道就算一輩子都是龍套，也不接受潛規則。


  可現實就是那麼殘忍，她不得不去接受，於是她找來了公司內部人員的聯繫電話，給莫總打了過去。


  嘟嘟的呼叫聲激起宛如心中的漣漪，一秒一秒地過去了，她卻覺得度過了幾個世紀，隨著「喂」的一聲，把她拉回了現實。


  宛如清了清嗓子，說道：「喂，莫總，我是喬宛如。」


  莫少祺放下手中的文件，端坐了起來，見她主動給他打電話，心中甚喜，但強忍著不動聲色地說道：「有什麼事嗎？」


  喬宛如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想向你借一億元。」


  莫少祺將手機拿近了一點，問道：「一億？」


  喬宛如還以為他嫌錢多，就急忙說道：「我知道這數字太大了，但我會很努力工作會還你。」


  「還？你怎麼還？」莫少祺帶有玩耍意味的問。


  「我，我……」宛如蹦不出一個字。


  停頓了幾秒鐘，莫少祺突然說：「做我女人吧！」


  「啊！」宛如被驚嚇道了。


  莫少祺突然心中冒出怒火，吼道：「當我女人就這麼難為情嗎？你把我當什麼了？平常見我當空氣，想找我幫忙時，就想起我了，這次接著把我當空氣吧！你愛找誰借就誰借，我不給你借。」


  喬宛如想了她的人脈，這個忙只有莫總能幫，只能硬著頭皮說：「莫總，我答應你。」


  莫少祺更加生氣了，說道：「早幹什麼了？要想讓我借你錢，必須拿點誠意，如果你想要錢今晚八點就到我別墅來。」


  宛如無可奈何且極不情願地說道：「好。」


  莫少祺聽到她的回答后，心沉悶起來，掛了電話隨手將手機扔在桌子上。


  放下手機的宛如走在衣櫃旁，仔細打量著自己的衣服，發現沒有幾件可以拿去外面穿的，想想這幾年的生活，只是在拚命地掙錢，完全忽視了自己是個女孩，更不在乎衣櫃中的衣服需要補充。


  宛如突然感慨道：雖然有了家，但卻感受不到家的溫暖，只感受到冷酷，無情是命運在捉弄我嗎？我為了所謂的報恩卻要做違背自己內心的事，未來的路需要怎麼走？早知如此，我還不如待在那個孤兒院，至少院長真心待我好，至少那些時光是美好的。


  那片桃林常常出現在宛如的腦海中，跟小夥伴們歡呼嘻戲的畫面也時常浮現，這些畫面才能使宛如有短暫的快樂。


  想著穿了一條湛藍色的連衣裙，這是她最珍惜的衣服，它不僅好看，更重要的是它承載著她的幻想，她想成為一隻在藍天上自由飛翔的小鳥，不想再有過多的束縛。


  現在離見面只有四個小時，對於宛如來說，像是面對死亡一樣煎熬，這使她在原本就不大的空間來回走。不時走到鏡子旁看著自己的著裝，深怕莫總討厭她。她一次一次心裡暗示著還完這筆錢，以後就與養父養母絕交，她也給自己催眠著莫總一定對自己不感興趣就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