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47？47！
從埃本埃米爾到列日，這之間的海域並不是常人想象中的一馬平川。深海之所以能夠入侵的如此迅速，完全是因為它們幾乎變態的航速。而它們的航速為什麼這麼快呢，這裡面的因素可就複雜了。
言歸正傳，在一片並不是非常遼闊的戰場中，如同繁星灑落一般布滿了無人的荒蕪小島。這些小島對於艦娘來說完全屬於障礙。艦娘的力量只有在海面上才能完全發揮，這種不時就出現的小島完全可以打亂她們的力量運轉。同理，深海也面臨著類似的困擾。
厭戰在腦中回顧著周圍的海圖。根本不用去看，厭戰都可以肯定自己所記住的絕對的正確的海圖，這可是皇家海軍旗艦必須掌握的技能。這種密布的小島也讓厭戰陷入了遲疑，這種環境是絕對不利於她們戰鬥的，甚至可以說，在這種海域戰鬥，甚至比在要塞這樣的環境還要惡劣。這種力量傳導的劇烈變換會不斷衝擊艦娘的神經系統，從而影響她們的反應速度。要知道，在你死我亡的戰鬥中，稍有一點遲疑，就足以讓人命喪黃泉。
「嗯？」厭戰看著進犯的深海部隊，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這是一種從整體氛圍上透露出來的詭異。就好像……就好像它們本身就是一個整體，不，不能這麼說，應該是它們按照一定的數量，構成小組行動。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個深海所表現出來的紀律性，絕對不是屬於生物範疇的。
就好像艦裝機器人一樣。
厭戰篤定地想道。
「皇家方舟！」厭戰喝道，這是她平時下軍事命令時的口吻。
「在！」皇家方舟立馬察覺到了。雖然對於這位英吉利亞的旗艦大人，身為後進晚輩的皇家方舟不甚了解，但是她畢竟有一個好老師，教授了許多皇家海軍的傳統。
「你的艦載機是否能夠繼續升降？」厭戰問著話，卻用著肯定的語氣。
「還可以進行一次攻擊！」皇家方舟肯定地回答，透露著她特有的自信。
「對地方深海進行無差別轟炸。」厭戰下令道，「注意，我並不在意戰果，但是我需要你把轟炸範圍鋪得足夠光，知道嗎！」
「是！」雖然有滿腔的疑問，但現在不是提問題的時候，皇家方舟立刻接受了命令。
當厭戰這邊還剛剛開始策劃，黎塞留這邊卻已經出現了潰敗。不，說是潰敗太過抬舉了，法爾蘭西的艦娘們似乎已經被深海大軍嚇破了膽子。在防禦的時候她們還沒有這麼積極，但是一旦有人退後了，她們就會爭先恐後的退後，一開始黎塞留憑藉旗艦的身份還是可以壓住的，然而到了戰鬥後半段，深海的主力艦不停地壓進，就連黎塞留也不得不後撤，躲避深海的鋒芒，經驗稀缺的她便瞬間失去了對軍隊的掌控力。
聖女貞德領導的列日守軍以及由貝亞恩領導的埃本埃米爾守軍還比較整齊，但是由黎塞留帶過來的，緊急從法國各地集結起來的援軍就沒有這樣的紀律了。
這種對於軍隊的失控感讓黎塞路愈加沮喪，但是深海的進攻還是讓她請打起精神來。
「這裡是黎塞留。」趁著深海補給彈藥的空隙，黎塞留立馬聯繫了敦刻爾克。
「嗯。」敦刻爾克立馬就回了話，顯然她一直守在網路前。
「色當那邊……」
「有餘地嗎？」
「我帶來的援軍已經失控了，我暫時無法恢復對她們的領導。」
「.…..」敦刻爾克一陣沉默，顯然黎塞留的失誤出乎她的預料。
「現在列日已經被破了一個口子。」
「這個我知道。」敦刻爾克說道，列日的戰鬥雖然沒有上報，但是通過戰時共享網路，敦刻爾克還是可以一窺這裡的情況的。
「現在能用的，只有列日和埃本埃米爾的部隊。」黎塞留平靜地說道，「厭戰那邊被深海援軍牽制住了，而且，就算她們在，恐怕我們也沒有勝算。」
「……」敦刻爾克又沉默了。
遠處，深海的炮聲又響起來了。
「色當那邊……派過來吧。」黎塞留說道，「如果再不馳援，我怕，色當那邊還沒有深海，我們這邊就要被打穿了。」
「唉……」
「抱歉……」
「是我的錯。」
*****
「咕嚕……咕嚕……」
「那個，」蘇赫巴托爾蹲在一塊孤立在海中的礁石上，漲潮之後，她們暫歇的小島就剩這麼多了，「你能起來嗎？」
海里露出一個藍色短髮的小腦袋，她的眼睛露在海面上，但是小嘴卻海里吹著氣泡。
「咕嚕……咕嚕……」她的頭沉得更低了。
「47！你給我起來！」蘇赫巴托爾失去了耐心，她從漲潮之後就一直和她這樣面對面，怎麼叫都不肯起來。
沒錯，這隻藍色短髮的艦娘就是之前瀕死的47，在蘇赫巴托爾像治療牧馬一般的治療之後，從粽子般的紗布里出來的，就是從白髮變成藍發的47。
原本深海的特徵幾乎完全消失了，她的眼睛比之前靚麗了很多，好像突然多出了許許多多之前所缺少的感情。
「咕嚕……咕嚕……」
「47！你給我起來！」蘇赫巴托爾又喊了一遍。
「咕嚕……咕嚕……你沒看見我……你沒看見我……」
「47！」蘇赫巴托爾說道一半，突然感覺不對，「你剛剛是不是說話了？」
「咕嚕……咕嚕……」回答她的還是不間斷的氣泡聲。
「47你給我上來！我只說三遍！」
「咕嚕咕嚕……」47吹著氣泡說著，「長官你下來嘛。」
「長官？」蘇赫巴托爾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詞語，「我是你主人！」
蘇赫巴托爾並沒有察覺到47的根本改變，她還只是以為47隻是變了發色和裝飾而已。
「長官就是長官！」47意外的倔強。
「長官下來玩嘛——」47歡笑道，「否則待會兒我就不見啦！」
說著，她開始下潛。
「47！」
蘇赫巴托爾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侵犯。
她決定用實際行動來懲戒47。
嘩！
蘇赫巴托爾掏出了她的神器，自從魚群被深海嚇跑之後，蘇赫巴托爾已經很久沒有掏出來了。
「事不過三！」蘇赫巴托爾摸著艦裝，說道，「看來我要立一下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