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萬戶陽都侯
朔風呼嘯,大雪積攢厚厚一地,對於塞外東北而言,又是個滴水成冰的早晨。
大地銀妝素裹,千里漂白,何進走出帳篷,入眼望去,只見營寨之外不似中原,有著城池建築,遠遠看著,眼裡除了白色再無其它。
帳篷兩側,只見兩名守夜的漢軍兵卒,一臉嚴肅挺拔的守衛兩側,他們身上落滿了厚厚的積雪,雖是一身寒霜,但是精神頭卻是挺盛。
何進不由點頭,暗道這并州軍精銳程度果然不凡,連一宿營兵卒都如此有毅力,看來自己所想掃定鮮卑,立下赫赫戰功之願,必定有望。
只待這白雪消融,他就將提數萬虎賁,一路北去,和連麾下所剩的數萬鮮卑騎兵,在何進看來,完全就是口中的肥肉而已。
至於原因,自然是因為西涼軍和鮮卑軍的戰爭結果。
當暈倒的張奐被西涼殘軍,一路護送回來后,何進自然知道西涼軍半數以上都是新兵,可他們卻能與和連手下的兵力相當的鮮卑人,戰得不分勝負,足可見和連麾下的兵馬實力。所以,在和自己麾下皆為老卒的并州軍對比后,何進不由對此番大戰寄望頗高,他知道,只要他能率軍遇到和連主力,以自己的麾下的軍隊戰力,完全可以實現他在政治上的願望。
如今,張奐的西涼軍已敗,宋酆的幽州軍和自己一樣,困於大雪之天,而最讓他礙眼的伏泉,手中唯有近萬殘兵,在何進看來,除非伏泉有老天相助,這一次北征,那大功應該是自己的了。
遠方,北邊大地上,顯現一絲黑影,在何進的眼中,慢慢由小黑點變成人,何進看清楚后,知道對方是漢軍的騎士。
這個時候,怎麼會有騎兵?
何進一臉疑惑,原本在外的西涼軍,因為張奐身體的緣故,從而撤軍,所以塞外現在應該根本沒有漢軍才對,可是現在竟然有漢軍騎士,這實在令何進疑惑不已。
隨著騎士愈近,何進眼中驚疑之色更重,直到他看到那騎士身上,似乎背著一個用白布包裹的人頭時,心中惶恐。
因為能讓漢軍騎士千里運人頭的,並且還是從北方過來,似乎只有一點兒可以解釋,那人頭莫非是鮮卑身份極高的人物?而現在能值得漢軍如此作為的話,也就只有一人,莫非對方是和連?
「大捷!大捷!鮮卑大敗,伏巴郡率軍斬獲胡酋和連首級……」
營寨之外,那漢軍騎士到達一定距離,便舉起手中頭顱,大聲呼喊道,那興奮的架勢,顯然大有一種讓整個漢軍營寨都聽到的意思。
聲音一出,何進當即吸了一口冷氣,隨即眼神震驚,滿臉不可思議之色,怎麼可能?伏泉怎麼會勝了?他手下的那些散兵游勇怎麼可能戰勝得了和連?
這是何進的第一反應,當然他的內心是不信的,連忙走進營寨轅門之前,對那靠近的漢軍騎士大聲喝道:「休得胡言!和連授首,憑據何在?」
「在此!」那騎士在遠處聽到有人質疑,連忙拿起手中首級,將那白布掀開,抓著人頭的頭髮,對營寨內的漢軍展露首級面容。
并州軍至今因為何進的緣故,尚未與和連主力交戰,自然這些把守營寨的漢軍甚至於主將何進本人,都沒有見過和連的首級,當然不會識得。
只不過,那騎士說得振振有辭,卻是不得不令何進以及各部漢軍相信。因此,待那騎士入營以後,何進得到首級以後,當即令人請來涼州軍諸人,他們剛剛與和連的主力戰鬥,自然識得和連本人。
涼州軍請來的自然是如今掌控全軍的張奐的次子張昶,其來到并州軍軍營后,見到和連人頭,當時便是大驚。
一直注意張昶臉色的何進,心中便已明白,這人頭一定是和連的人頭了,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也就是說那送人頭來報信的騎士的話一定是真的,伏泉真的率軍擊敗了和連,這怎麼可能?
之後,當張昶招來那報信騎士,詢問伏泉斬獲鮮卑首級,
「何以如此神速?」何進茫然詢問左右,一直質疑的他,還是不敢相信,伏泉真的能戰勝鮮卑……
「一戰而橫掃鮮卑,當世惟有伏巴郡爾!。」
「伏巴郡真乃霍、耿再世也!」
「古之名將,何以過之?」
「快、快……向陛下報捷。」在場眾人還在感慨之餘,唯有張昶反應過來,連忙吩咐信使前往雒陽。
片刻之後,隨著漢軍營寨一隊騎士,為首之人手持和連首級,策馬南下。營帳之中,片刻后,只剩一眾將領寂靜無聲,心中各有所思。
十日後,雒陽城外,一隊騎士如飛從北效疾馳而來。
馬上騎士皆是風塵僕僕,胯下坐騎汗出如雨,倏忽之間,那隊騎士已奔行至城池近前,扯開嗓子大喊起來,一眾騎士的喊聲登時驚動了城樓上的守軍以及進出城門的販夫走卒,紛紛駐足觀望。
「大捷!大捷!北疆大捷!」
「大敗鮮卑,鮮卑胡酋和連,戰死當場!」
「斬獲鮮卑胡酋和連首級!」
守門軍卒見到騎士,連忙驅散人群,隨後在販夫走卒震驚莫名的眼神中,急促的馬蹄通過城門,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那隊騎士早已經一陣風似的刮進了雒陽城裡。
直到急促的鐵蹄聲從長街上漸行漸遠,販夫走卒及守門軍卒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語言之中,更多的是身為漢人的自豪,以及大漢兵威再次名揚塞外的興奮。
片刻之後,宮門之外,守宮衛士神色肅然,從那隊騎士手中接過和連首級,再雙手高舉過頂向著崇德殿里疾奔而去,邊跑邊喊:「大捷!大捷!北疆大捷……」
崇德殿前,守殿的羽林郎手中接過和連首級,轉身登上玉階,朗聲大喊:「大捷!大捷!北疆大捷!」
殿外,黃門侍郎又從羽林郎手中接過首級,一溜小跑奔入大殿,當著滿朝文武之面朗聲喊道:「陛下,北疆大捷!斬獲鮮卑胡酋和連首級!」
正與滿朝文武議事的皇帝劉宏,聞言神色震動,不顧失儀,聽到和連首級連忙下殿說道:「快快呈上!」這段時間以來,他每日都在朝上和文武議論北疆戰事,所以才會有如此不顧皇帝儀態的事情。
中常侍張讓見此,急忙帶其他中常侍阻止皇帝,然後自己下金階從黃門侍郎手中接過首級,又一溜小跑送到劉宏手中。
劉宏匆匆打開包裹,見到包裹之中的首級,頃刻間目露喜色,雖然他並未見過和連,但並不妨礙他知道這是真的和連首級。
一想到自己今日竟是完成了自先帝以來都沒有完成的事情,劉宏激動的拍案而起,大聲道:「善!善!善!」
在滿朝文武似懂非懂的眼神里,劉宏連呼三聲,才朗聲道:「北疆捷報,北地太守泉一戰而敗鮮卑,胡酋和連戰死當場,哈!哈!哈^從此朕之大漢北疆,可保無慮矣!」
大殿上霎時響起一片吸氣聲,自擅石槐戰死,鮮卑勢力雖弱,卻仍然嚴重威脅著大漢邊塞的安全,不曾想伏泉自當年打敗鮮卑,擊殺了鮮卑首領檀石槐后,這一次又殺了其繼任者和連!
如此赫赫武功,可謂自武帝以來,從未嘗有人如此!
甚至,便是衛、霍在世,也不敢說他們能連續斬獲匈奴單于首級,頓時,朝中無數人就算是伏泉的政敵,甚至連袁逢、袁隗等人,在忌憚之餘也由衷地感嘆伏泉用兵有如鬼神、當世無人能出其右!
「陛下萬歲!大漢萬歲……」群臣此刻隨心思各一,但還是知道這時候該做什麼,齊齊跪拜,大聲喊道。
見此,劉宏龍顏大悅,心裡好不得意,伏泉是自己重用的,連續兩次斬殺胡酋,固然是他用兵有方,但又怎麼少得了自己慧眼識人、應對得當的功勞呢?劉宏常常羨慕世宗孝武皇帝雖處於深宮玩樂,卻可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今天他有種自我體驗了一把的感覺,真是過癮之及。
當是時,劉宏在殿興奮喊道:「賞封萬戶陽都侯!」
殿內有人當即便欲反對,不過只聽皇帝喊道:「伏泉之功至大,敢有妄議者,當如國賊,斬之!」頓時,無人敢上前,因為,他們從皇帝話語中,聽到了殺意…
足觀望。
「大捷!大捷!北疆大捷!」
「大敗鮮卑,鮮卑胡酋和連,戰死當場!」
「斬獲鮮卑胡酋和連首級!」
守門軍卒見到騎士,連忙驅散人群,隨後在販夫走卒震驚莫名的眼神中,急促的馬蹄通過城門,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那隊騎士早已經一陣風似的刮進了雒陽城裡。
直到急促的鐵蹄聲從長街上漸行漸遠,販夫走卒及守門軍卒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語言之中,更多的是身為漢人的自豪,以及大漢兵威再次名揚塞外的興奮。
片刻之後,宮門之外,守宮衛士神色肅然,從那隊騎士手中接過和連首級,再雙手高舉過頂向著崇德殿里疾奔而去,邊跑邊喊:「大捷!大捷!北疆大捷……」
崇德殿前,守殿的羽林郎手中接過和連首級,轉身登上玉階,朗聲大喊:「大捷!大捷!北疆大捷!」
殿外,黃門侍郎又從羽林郎手中接過首級,一溜小跑奔入大殿,當著滿朝文武之面朗聲喊道:「陛下,北疆大捷!斬獲鮮卑胡酋和連首級!」
正與滿朝文武議事的皇帝劉宏,聞言神色震動,不顧失儀,聽到和連首級連忙下殿說道:「快快呈上!」這段時間以來,他每日都在朝上和文武議論北疆戰事,所以才會有如此不顧皇帝儀態的事情。
中常侍張讓見此,急忙帶其他中常侍阻止皇帝,然後自己下金階從黃門侍郎手中接過首級,又一溜小跑送到劉宏手中。
劉宏匆匆打開包裹,見到包裹之中的首級,頃刻間目露喜色,雖然他並未見過和連,但並不妨礙他知道這是真的和連首級。
一想到自己今日竟是完成了自先帝以來都沒有完成的事情,劉宏激動的拍案而起,大聲道:「善!善!善!」
在滿朝文武似懂非懂的眼神里,劉宏連呼三聲,才朗聲道:「北疆捷報,北地太守泉一戰而敗鮮卑,胡酋和連戰死當場,哈!哈!哈^從此朕之大漢北疆,可保無慮矣!」
大殿上霎時響起一片吸氣聲,自擅石槐戰死,鮮卑勢力雖弱,卻仍然嚴重威脅著大漢邊塞的安全,不曾想伏泉自當年打敗鮮卑,擊殺了鮮卑首領檀石槐后,這一次又殺了其繼任者和連!
如此赫赫武功,可謂自武帝以來,從未嘗有人如此!
甚至,便是衛、霍在世,也不敢說他們能連續斬獲匈奴單于首級,頓時,朝中無數人就算是伏泉的政敵,甚至連袁逢、袁隗等人,在忌憚之餘也由衷地感嘆伏泉用兵有如鬼神、當世無人能出其右!
「陛下萬歲!大漢萬歲……」群臣此刻隨心思各一,但還是知道這時候該做什麼,齊齊跪拜,大聲喊道。
見此,劉宏龍顏大悅,心裡好不得意,伏泉是自己重用的,連續兩次斬殺胡酋,固然是他用兵有方,但又怎麼少得了自己慧眼識人、應對得當的功勞呢?劉宏常常羨慕世宗孝武皇帝雖處於深宮玩樂,卻可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今天他有種自我體驗了一把的感覺,真是過癮之及。
當是時,劉宏在殿興奮喊道:「賞封萬戶陽都侯!」
殿內有人當即便欲反對,不過只聽皇帝喊道:「伏泉之功至大,敢有妄議者,當如國賊,斬之!」頓時,無人敢上前,因為,他們從皇帝話語中,聽到了殺意…
當是時,劉宏在殿興奮喊道:「賞封萬戶陽都侯!」
殿內有人當即便欲反對,不過只聽皇帝喊道:「伏泉之功至大,敢有妄議者,當如國賊,斬之!」頓時,無人敢上前,因為,他們從皇帝話語中,聽到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