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要優雅,不要污的李師師!
清晨的街道霧氣迷濛,開封城內各街道的房屋隱藏在薄霧中,像是一片海市蜃樓。
剛剛初升的太陽灑下柔和的光芒,照在霧氣上,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霧氣是大寶劍最佳的遮羞布!
透過馬車的紗布,朱子龍以天眼視力遠遠的看見,天上人間果然與眾不同。
其它青樓這個時間點多半還沒有營業,但是它這裡卻是二十四小時營業。就算此時是清早,仍然有花枝招展的俏麗女子,在大門口等著迎接四方來客。
朱子龍穿著常服也不怕暴露,馬車也不花俏,與金管家二人混在其它進入的客人當中,有模有樣的進入其中。
始一進入,內中隱隱有音樂,但音樂聲很微弱。
要了一個包廂,暗示跟來的一個手下幫閑,去打聽一下西門慶的下落。朱子龍和金管家上樓,那龜公伸手撩開了廂房那錦緞製作的門帘,躬身說:「二位爺,裡面請!」
屋內的布置有點像日本的和榻,朱子龍是憤青,但是卻不會在宋朝發小鬼子的火。因為,日本的和榻就是模仿宋代的餐飲風格,也就是小鬼子們的模仿對象。
榻上有一張小桌,又擺了一個茶瓶,一個茶壺,一個小爐。爐上燉著一壺滾水,冉冉的正在緩慢的冒出白氣。很有後世茶館的意思!
不得不說,古代的青樓就是類似後世現代,星級大酒店的意思。
朱子龍從懷裡掏出一粒眼屎大小的黃金(約一錢),塞給龜公,吩咐:「給爺弄些好酒菜來,另外,叫角兒來前,先叫一個嘌唱的過來,活躍一下氣氛!」
嘌唱,僅專業唱小曲的女子,這種習俗中國自古有之。
少時,門帘撩開,剛才那個龜公滿臉諂笑著:「二位爺,你們要的嘌唱以及茶師到了。」
那茶師長的大眾臉,朱子龍直接無視。但那唱曲的姑娘卻是長的不凡,一襲白裙勝雪猶似身在煙中霧裡,周身籠罩著一層輕煙薄霧,似真似幻。
滿頭的烏髮披散下來,如銀河散落,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如泓,鼻若明珠,唇似點絳,玉頰生暈,秀美無雙。
汗,朱子龍一陣驚訝,沒想到天上人間光一個唱曲的姑娘,都有如此姿色?
這容貌都只是比李三娘,柳月眉等人間絕色,略低兩線左右而已。放在其它小青樓,只怕能當個紅牌姑娘。
到底是開封城前三名,數一數二的大青樓。比新進的排名在前十青樓之內的百花樓,強了不是一個兩個的檔次。
這就是老牌企業的真正實力嗎?
果然姜還是老的厲害!
不過想想也是必然,西門慶是何許色中狼者?他能專門尋來的地方,自然是青樓上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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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彈琴唱曲之樂在房間里響起。
只是,朱子龍還沒聽個幾分鐘,就讓隔壁包廂里的男人聲音吵的鎖眉不止。他不由的用眼神看向了那名龜公,潛台詞很明顯,就是在說,你們這裡的房間隔音,怎麼會這麼差?
那龜公表情無奈,默默上前悄悄回答道:「二位爺息怒,最近李師師姑娘游訪各大青樓,擁者數眾不息。但凡等待者也是不足數之,今兒個輪到我們天上人間了。隔壁是幾位官爺,果是激動過了頭些,小的真是不好入內勸阻。」
朱子龍一聽心中一驚,李師師?
那不就是自己便宜老爸皇帝,在外麵包養的幾乎公認的名妓小三嗎?
有皇帝這個金字招牌,就算沒有名氣,也是紅牌中的紅牌了。
畢竟,是個人都會好奇心大漲,想見一見把皇帝都迷的暈頭轉向的女人長啥樣。
朱子龍自然也不例外,當下對隔壁那些許吵鬧聲不再在意。走出房間,只見三樓已掛上多條紅幅彩帶,上面寫著:-——《歌舞神仙女,風流花月魁。仙女誰家強,還看李師師!》
好大氣場,只是這詩好像不壓意境呀?
樓下廳內早聚了數十個公子哥,個個志在必得。李師師是清倌人,就算不能魚水之歡,若得中意,對自認為才子的男人來說,也是一夜間身價培增的好方法。
渡金,自古有之!不論男女,皆意動也!
李師師人未到,先聞其音。
只聽得三樓一處最豪華的房間里,錚聲響起。少時,李師師輕放甜嗓,撫琴柔唱。只聽她唱道: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綺筵公子,綉幌佳人,緩揭綉衾抽皓腕,移鳳枕,枕潘郎銷魂。香囊暗解,羅帶輕分……玉樓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盡君今日歡……軟玉溫香抱滿懷,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間花弄色。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樓下眾人聽的如夢如醉,朱子龍則是暴布狂汗。
李師師你的節操呢,曲子是不錯的,如果是小白鐵定聽不懂。但是,我來宋朝也有些時日了,最近更是天天在研究青樓學問,你這曲子明顯就是優雅污神曲啊!
這算是要優雅,不要污,卻是污在潛台詞之下的真諦嗎?高,實在是高!-
「晚來一夜雲雨,洗盡炎光。理罷笙簧,卻對菱花淡淡妝。絳綃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不入汗鄉,誓不還!」
樓上李師師的污之神曲,還在繼續。
樓下的一眾所謂公子哥,才子們,搖頭晃腦的。不知道的人,恐怕還以為他們在學聖人言,卻其實是在聽污山風雲錄。
朱子龍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好不容易壓住自己想吐血,脫口而出大笑三聲的衝動。
卻聽李師師在屋內,突然柔聲道:「哥哥來了,師師初來乍到,能會哥哥這等人物,也是心慰。先為哥哥撫琴一曲,再行廝見。媽媽且去樓下傳個話,就說今兒個到此先止!」
這聲音越說越小,明顯是有人從後門,或側門先行進了李師師的房間,突然讓她心生意外。
眾人聽的耳朵豎起,朱子龍更是目瞪口呆。
李師師這「哥哥」二字,叫得好生柔膩,聽得人是骨頭先自酥了一半。
有女干情,有女干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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