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禍害遺千年
一號跟隨在夜問和貂蟬的身後,心中有種莫名的失落愁苦的情緒,又有一種即將被拋棄的感覺,不知貂蟬為何會讓一號在心中產生一種同督主一樣感覺,無形的威壓始終籠罩著一號。
沒有去東廠的基地,而是不斷的翻越山脈走向了迷霧山脈的北方。
因是走的邊緣,一路上只有零散實力低弱的野獸,皆被一號上前擊殺。
夜問自然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來自一號的情緒,心中沉思著,對於一號努力的安排一切,即使沒有功勞亦有苦勞,所做的皆是為了自己,本份做好了,額外的也做好了,除了讓自己有些不喜外,還是挺合格的。
一路無話的翻越了三座山坡,來到了一處低洼的水池旁。
夜問緩步踏進了水池中,四周的水分列開來,形成了一道入口。
貂蟬和一號緊隨其後。
水池很深,在表面水很清澈,如同只是一個低洼的水池,而進入水池后,不斷的下降像是無底洞一般,越往下走,四周的水開始變的淡紅。
顏色逐漸的加深,直至變成了血紅之色,像是濃稠的鮮血一樣。
當夜問停止下降后,站在了水底上面,沒有泥土,像是一層薄薄的膜一樣,覆蓋在下面,阻擋著如同血漿般的水落下去。
一層波紋自腳底蕩漾開來,夜問腳底血紅色的膜開始蕩漾一來,出現了一個大洞,露出了低下空曠的區域。
三人緩緩的降落在水池深處下的空曠區域,上面薄薄一層血紅色的膜又癒合了起來,一滴如同血漿般的水也沒有低落下來。
嘎吱嘎吱的聲響響了起來,夜問低頭一看,儘是無數的骸骨。
「巫帝,你終歸來了。」滄桑陰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名面色紅潤的老者被銀白色的絲線捆在石柱上,一滴滴的鮮血自十指低落下來,匯聚成了一汪血池,在一個角落中,一男一女倆名孩童的乾屍擁抱著靜靜的躺著。
夜問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倆個孩童的屍體,就已經認出這是讓自己在國都中讓人送來培訓的倆名孩童,如今已成死屍,沒有太大的傷感,畢竟只是一面之緣,就算當初讓自己感情觸動了,也不會去為了這倆名孩童而悲傷。
「本督不是帝江,帝江已經死亡。」夜問緩步走向這名老者。
感受到貂蟬和一號也在身側后,揮了揮手道:「回去。」
「是,主人(督主)。」貂蟬和一號恭敬的回應,停留在了原地。
老者呢喃一聲「死了?怎麼可能死了?」
「你騙我。」老者絲毫不相信夜問不是帝江,因為現在夜問的氣息和掌握的規則,就是帝江。
「本督沒有必要騙你。」夜問走到血池邊,蹲身伸出手輕輕沾了一下血液,放進口中品嘗了一下。
夜問好似是享受一樣閉上了眼眸,舔了舔嘴唇,輕笑了起來,「你就是血族該隱吧。」
老者就是該隱,沒有回答,就像是默認了一樣。
看著夜問面露宅異之色,始終不相信面前的會不是帝江,一個人可以改變相貌,卻改變不了那獨屬於自身的氣息,回想起億年前的時光,帝江統帥著巫族橫掃一切,任何不服種族皆被滅族,任何不臣服的強者皆被抹殺,那是一種高傲,來自骨子裡面的高傲。
看著面前的青年竟然蹲身輕嘗血池中的血液,讓該隱心中已經動搖了起來,曾經的帝江,不曾有過這樣的行為,這在帝江看來,是一種對自身的侮辱。
「巫帝真死了?」該隱還是忍不住詢問了一句。
夜問站起身淡淡的點了點頭,肯定道:「死了。」那真靈都已經融合進自身的真靈之中,死的不能再死了。
突然該隱哈哈大笑了起來,滄桑的面頰流露下了倆行清淚,「巫帝,帝江啊,你竟然死了,當初橫掃三界的霸主,困老夫億年的霸主,竟然死在了老夫的前面。」
看著面前的老者,就是該隱在億年前應該就是被帝江囚困在了這裡,而如今聽到帝江死亡,卻為其惋惜起來。
「你是帝江的傳人?」該隱面露出凌厲的目光看向了夜問,稱呼已然轉變,既然不是帝江本人,那麼就沒有好怕的了,像是詢問,卻又語氣十分肯定。
不是帝江本人,而是帝江的傳人,那麼就沒有好怕的了。
「可以這麼說。」夜問聽出了該隱對於帝江稱謂的變化,不過沒有絲毫的意外,另外這位和帝江處於同一時期,必然十分強大,現在看著像是一個老頭,不過那捆著該隱身上的銀色絲線不斷的閃耀就證明這該隱在掙脫,夜問掌握著時空規則,這捆在該隱身上的時空規則沒有絲毫的變化,能否掙脫這個問題在夜問心中就沒想過。
帝江已經死了多少年了,只是一縷殘魂存在,如果能掙脫當初帝江的時空規則,現在就不會繼續被囚困在這裡。
正如夜問所想,該隱嘗試了一下卻發現仍舊掙脫不開當初帝江囚困自己的時空規則,不由哀嘆,即使死亡也能讓規則自動運行,不愧為橫掃三界的霸主。
看著夜問戲虐的表情,該隱眼珠一轉,凌厲的目光消失變成了和藹可親的笑容,微笑著看著夜問笑道,「不知小友怎麼稱呼?」
「夜問。」
「夜問小友,做個交易如何?只要放了老夫,老夫可以給你三滴精血。」該隱笑著,同時指尖流出了一滴散發著幽香的血滴,在指尖停留著,像是在誘惑著夜問一樣。
夜問只覺的好笑,「你不覺得這交易很不公平么?」
「老夫的精血可是數億年來凝縮而成,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小友修行的乃是帝江的九轉玄功吧?一滴就可讓小友的玄功晉陞一轉,這可比小友屠戮螻蟻強大的多。」該隱面露和藹的微笑引誘著,同時心中冷笑,只要脫身,帝江的傳人豈是自己的對手?吃多少連本帶利都給老夫吐出來。
「你傻還是本督傻?」夜問嘴角露出不屑的神情,同時踏在了血池上,上前伸出手拍打著該隱的臉頰冷笑道:「看來億年前帝江不是沒能力殺你,而是把你當作一個頂級血袋,一個可以無限制供血的血袋,帝江都沒放了你,本督豈會放你離開。」
被小輩拍打臉頰,該隱露出惱怒的神情,曾經巫帝也這麼做過,不過巫帝那是橫掃三界的霸主,你一小輩也敢同巫帝如此,欺人太甚,尤其是無限制供血,這讓該隱回想起了億年前最痛苦的時刻,億年前,巫帝就曾把自己當作血袋供手下吸食,如今竟然巫帝的傳人也敢如此做。
「賊子爾敢。」該隱咬牙怒吼,雙眼欲噴火怒視著夜問。
夜問伸回了手,袖袍一甩背負雙手冷笑著,「本督有何不敢?」
不過夜問心中可不敢第一個上前吸食,而是冷漠的眼眸注視著該隱冷聲道:「一號。」
「屬下在。」一號來到夜問的身後低頭恭敬的說道,已然猜出是讓自己吸食這位強者的血液,心中有些恐懼,而更大的則是貪婪渴望。
「小輩,老夫在這世界上有屬下,可以全部給你。」該隱已經有些害怕了,哪怕帝江死了,而這時空規則仍舊囚困著不曾消失減弱,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只能任其宰割。
「看不上。」夜問是真的看不上,也信不過。
夜問退出了血池,站在邊緣的位置上,看著該隱冷聲道:「給本督吸食。」
「是,督主。」一號咽了口口水,緩步上前雙手抓著該隱的倆臂,沖著該隱的脖頸咬了下去。
看著夜問的手下咬向自己的脖頸準備吸食鮮血,讓億年後的小輩繼續吸食自己的鮮血,該隱悲憤欲絕怒吼道:「小輩,你不得好死。」
夜問冷漠的眼眸閃爍了一下,冷笑著,「本督是壞人,而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