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給了那男人一個響脆的耳光

  那一天是九月四號。


  戚雨薇如約趕到天瀾酒店的時候，一進房間，門在後面被關住了。房間里燈光幽幽的，有點昏暗。那個男人看了看戚雨薇，說不出是什麼表情。


  「你好。」男人開口說，「我很高興能夠約到你。我已經洗好了。你看上去喝了一點酒。要不要先洗洗？」


  「不要。」戚雨薇斷然說。


  那男人有點意外。然後問道：「那麼，你喜歡什麼樣的？溫柔一點的？還是狂暴一點的？」


  「狂暴一點的。」戚雨薇說。


  男人再一次吃了一驚。


  他用手撫摩著戚雨薇的髮際，從那裡一直到臉龐。他似乎很認真在觀察戚雨薇。但是戚雨薇不喜歡別人這樣觀察她。


  「那麼，你喜歡快點？還是慢點？一般女孩子，都會喜歡慢一點，是吧。」那個男人問道。


  「我喜歡快。越快越好！」戚雨薇回答說。


  那個男人這次真的愣住了。但是他似乎反應很快。在聽明白戚雨薇的要求之後，他輕輕放在戚雨薇臉龐上的手倏忽轉到了腰際，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戚雨薇一下子就被他甩到床上——


  戚雨薇還沒有愣過神，仰面朝天就在那個人的身子底下了。那個人一定是個老手，脫衣服的手法便捷又迅速。他用手去解戚雨薇的褲子的時候，戚雨薇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驚叫了一聲……


  她畢竟還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她和曾一行的熱戀也只是校園裡面的戀情，相思和漫步，親吻和擁抱，還沒走到這種肉-體緊密接觸程度。她感到有點驚慌。


  可是已經輪不到她恐慌了。


  那個男人迅速出動，她的臉上、唇上、脖頸被熱烈的、帶著狂暴的親吻侵襲。那種感覺簡直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讓戚雨薇一下子感覺不過來，整個身體都陷入了莫名其妙的狂躁之中。


  戚雨薇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她感覺到身體裡面異常奇妙的悸動。這種感覺又新鮮又異樣，她有點驚懼開始保護性抗拒……


  戚雨薇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了！她突然恐怖地驚叫了一聲「不要啊！」


  也許是在這個最後一刻，她清醒了！


  也許是後悔了！她認識到了自己的荒謬和放縱！


  「不要啊！」伴隨著戚雨薇驚恐的囈語，男人已經控制住她……


  戚雨薇感覺一陣難以名說的劇痛，尖叫著掙紮起來。但是這時候緊接而來的是抵擋不住的狂風暴雨。就好像下雨天，雨點子噼里啪啦、毫不留情砸在她頭上、臉上、身上的感覺。


  戚雨薇這時候已經在奮力掙扎了。但是這個時候的掙扎沒有用。


  戚雨薇忍痛坐起來，幾乎沒有一點空檔，直接迅雷不及掩耳，給了那男人一個響脆的耳光。


  「不是按照你的要求來的嗎？」男人為自己辯解道。


  戚雨薇忍痛從床上爬了起來，衝到衛生間里，打開水龍頭呼呼啦啦沖了半天，溫熱的水流從天而降，就好像小時候降落在自己頭上的那場暴雨。


  悲觀、失望、找不到生存的意義，甚至不想再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