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腦一個勁斷片

  這是怎麼回事？


  哪裡出錯了？

  戚雨薇心裡一沉。可能是通知錯了！


  他們幾個闖到最後一關的人，名單都在一起，電話也在一起。想必是人事部負責通知的時候，一走眼看錯了！自己怎麼可能通過那樣的面試？

  這樣想著，另外兩個男同事也到場了。企劃室的負責人，一位姓宋的企劃課長走出來，問道：「都來了嗎？」


  五個人都睜眼看著他。


  他滿意地點點頭。


  「金茉莉，企劃室一組；安蓓蓓，企劃室二組；周洋，企劃室三組；李明浩，企劃室四組。各組都是獨立辦公室，現在你們按照分組，去各自的辦公室報到吧。」


  企劃室宋課長拿著手裡的本子，宣布了一下。


  果然是通知錯了！戚雨薇感覺臉上被當眾扇了一個耳光。


  金茉莉有點奇怪，回頭看看戚雨薇，然後朝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安蓓蓓也有點奇怪，問道：「你在哪裡？」


  戚雨薇尷尬說：「我也不知道。可能弄錯了。」


  四個人都走了，戚雨薇厚著臉皮問道：「宋課長，我想問一下，為什麼沒有安排我？我也接到了人事部的電話。」


  「哦，人事部嗎？這個我不知道。你到四樓，人事部。」宋課長說著，拿著本子回去了。


  樓道裡面剩下一個尷尬無比的戚雨薇。


  走吧，不甘心。不走吧，這算什麼？

  還是到四樓問問，是不是錯了？至少她們要給自己說一聲「對不起」。


  戚雨薇來到四樓，走到人事部門前。


  那裡面坐了四個人。她也不知道去問哪一個？

  「您好，」戚雨薇走到臉色看上去最和善的那個人辦公桌面前，問道，「是誰通知我今天來上班的？是搞錯了嗎？」


  那個人有點異樣，抬頭看看戚雨薇，回頭問隔壁那個，「誰通知的？」


  「是我。你在這裡呀？」有個女人答應說。


  戚雨薇回頭看看，是中尉。


  「是。企劃室沒有安排我。我來問問是不是搞錯了？」戚雨薇硬著頭皮說。


  「你跟我來吧。」中尉臉上淡淡的。似乎含著微笑，也似乎沒有含著微笑。不冷不熱的態度。


  可能在職業生涯中，太熱情怕浪費，太冷漠怕得罪人，所以就養成了這樣的態度和表情。不過戚雨薇不在乎，總算有人帶著她，給她安排工作了。


  只要有碗飯吃就可以了。做什麼工作都可以。這是一份最低生活保障。戚雨薇一看不是弄錯了！真的有自己的崗位，心裡感覺還是很高興。


  「你進去吧。」電梯到了19樓，穿過走廊，中尉指指其中一個辦公室。牌子上面寫著1909，總裁辦公室。


  什麼意思？

  戚雨薇心裡怵了一下。


  為什麼要到總裁辦公室？


  那個總裁，他負責安排工作嗎？


  這也太丟臉了吧。


  戚雨薇看了看中尉。可是中尉這時候面無表情。好像她對人對事的態度是：不付出任何情感也不打算收穫。她用招牌式的微笑看看戚雨薇，然後消失在走廊一側。


  這怎麼辦呢？


  戚雨薇尷尬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腦一個勁兒地斷片，斷片……


  就好像那天晚上，她暈倒在沐浴室里，大腦一片空白，斷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