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你們敢造反
塵土散去,漸漸的露出葉林的身軀,此刻,葉林依舊皮開肉綻的全身是傷,氣息萎靡不振,可手持的青丘珠,卻是光芒四射,不斷散發木靈之氣,正被葉林緩緩吸收。
如此重傷下,脆弱的身軀,已然經不住霸道的折騰,所以,葉林也不敢太過肆無忌憚,更怕適得其反。
「好險,差點都把命搭進去了!」看了眼身體的傷勢,抬起頭,望著七道投來的複雜眼色,尤其,看到豬王褚戒的眼神時,葉林的嘴角浮現出猙獰的笑。
這笑,讓豬王褚戒平靜下來的內心,猛地一陣抽動,被壓下恐懼的眼眸深處,隨著葉林笑意的展露,竟然再度不自然的湧現上來,比之前,還要強烈上幾分。
豬王褚戒的身軀,隨著葉林緩緩飄移過來的軀體,也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可是,當他意識到身旁的六人,對風珠也有強烈的慾望之時,恐懼不止的心,隨著自己陰冷的遐想,不知不覺的鎮定下來。
「還有機會!」目光掃過圍堵自己的六人,豬王褚戒鎮定的提醒自己道,眼下的局勢,已經逼的他,不得不在風珠與性命中做出選擇,來保全自己的性命。
「留給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報仇十年都不晚!」豬王褚戒決心暗定之時,葉林充滿殺意的聲音,也從遠方,悍然飄來。
「殺了他!」葉林無情,毋庸置疑的言語中,散播著威嚴,透著必殺豬王褚戒的決心。
忽然間,豬王褚戒冷笑起來,緊握的風珠,隱隱有些鬆懈,環視著包圍自己的六人,決心暗定之下,也有著必殺葉林的恨意,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是充滿無懼的開口。
「殺了他,這風珠就是你們的!」說著,豬王褚戒冷笑的表情收緊,他不相信,在如此巨大的利益誘惑面前,身前的六人,還會對修士葉林言聽計從。
風域的造化無窮,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此刻,預料六人叛變的決心,豬王褚戒有著極大的把握,見到六人意外的面面相覷,豬王褚戒預定葉林必死的信心更是猛然大增。
「如今,這修士與我一般,也是黔驢技窮,本王的要求不大,殺他對你們而言,簡直是易如反掌!你們可以掂量掂量,其中的利弊。」看著白沙有些心動的樣子,豬王褚戒似有逼迫之意的奸笑道。
說實在,豬王褚戒的要求,著實讓六人都心動不已,可是,面對生死,他們卻都沒有了貪婪之欲,不過,卻又害怕豬王褚戒來個魚死網破,直接毀了風珠。
「你們可都要想清楚,風域可是千年才開啟一次,如果被我毀掉,永生永世都不會有此機遇,殺了修士,也不過是舉手之事!」見六人依然有所猶豫,豬王褚戒的心頭,不免有些緊張,可言語的逼迫之勢,卻顯得越加強烈。
這時,六人無比的糾結,如果沒有被葉林下奴役術,此事辦起來,簡直是易如反掌,可現在,卻讓六人陷入兩難境地。
「我如何信的過你?」忽然間,在五人的驚愕下,白沙咬牙,不信任的問道。
「白沙,你幹什麼?」鄒駒陡然不悅,憤怒的質問,其餘的四名猿人,也是愣神片刻,目中閃過一絲遲疑,因白沙不要命的叛變,覺得匪夷所思。
「人各有志!殺了修士,兄弟們都前程什錦!有什麼不好!」白沙猙獰的笑著,可目中卻閃過一到精芒,意思極度的耐人尋味。
「放屁!他救過我們的命,你居然恩將仇報!」這道精芒,鄒駒自然是心領神會,當即,表現的極為震怒,開口怒罵,一時間,六人的立場出現了分化。
「恩將仇報又如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既然,你如此大義,大可不必參與,但是,你敢護那修士,就別我白沙心狠手辣!」白沙冷笑的警告道,可內心卻是極為緊張的害怕,怕葉林不知他的用意,而痛下殺手的直接要了他的命。
看到六人出現了窩裡反,豬王褚戒緊張的心頭,也是不覺的鬆了口氣,只要有人貪婪,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許多,深覺能讓修士葉林,命亡當場是遲早之事,可是,臉上依舊有著芥蒂之色,只要沒人動手,他依然又有些不安心。
「白沙,真有你的!」白沙的威脅,讓鄒駒忌憚,眼下六人之中,就單他一人不是猿族,勢單力薄下,鄒駒也是猛地後退。
知曉了這場交易的談話,看到鄒駒開始暴退,豬王褚戒心頭略感不安,畢竟,從白沙與鄒駒的談話中得知,修士葉林對他們有救命之恩,怕事情敗露,而且,鄒駒暴退離開的方向,正是葉林所在的方位。
「殺了他!」豬王褚戒發怒的暴叫而起,言中有強硬的命令之氣,聽的白沙極不舒服。
「交出風珠!我必殺了他們!」白沙寒著目色,問道。
「先殺了這狼人,再拿,百顆我族的妖丹換取風珠!」豬王褚戒急不可耐的退步道,腦海也有了一番謀划。
也許是內心對葉林存在過多的恨意,豬王褚戒也深怕,急速離去的狼人鄒駒,會帶著葉林一同逃離,而更害怕有意外變故的豬王褚戒,只曉得只有留下狼人,修士葉林就算逃,重傷之下,也無法逃的出多遠。
「好!殺他便是!」白沙深知捨得孩子套不住狼,凶光畢露間,朝著身旁的同伴,目色一橫,義無反顧的冷笑道。
旋即,兩名金丹大圓滿的猿人,也是毫不猶豫的暴掠出,直追鄒駒而出。
鄒駒明白,演戲要演全套,不然,豬王褚戒不會那麼容易上鉤,可看到兩名猿人逼追而來,鄒駒眼中依舊免不了閃過一絲慌色,內心更有害怕騰起,不斷的咒罵白沙,也暗自祈禱,追殺而來的人,出手能輕點。
見到鄒駒被追殺,朝著自己直奔而來,不知其意的葉林,更是勃然大怒,內心猛然一沉,但也怕這是被自己奴役的六人,想要殺自己所演的一出好戲,沒敢多想,隨著鄒駒臨近的剎那,葉林的神識,驟然擴散,直逼六人而去。
「主公,手下留情!」感覺到體內血液凝固流動的剎那,鄒駒心頭更有害怕,他不想就這般窩囊的死去,立即微弱的傳音,同時,追殺鄒駒的兩名猿人,察覺到血液的異變,也是緊張的傳音而來,就連圍豬王褚戒的白沙三人,也在這一刻,面如土色,內心恐懼的緊張,差一點,自己就把自己的小命給玩沒了。
「主公,這是一場戲!」同時間,三道傳聲,落到了葉林的心神之上,使得葉林將信將疑的一頓,可也不敢太過放鬆。
在血液凝固的那一刻,鄒駒和兩位猿人真的怕了,甚至,心頭極其後悔,為了風珠的造化,這般拚死的要命,要是自己再差一點不做解釋,可就真的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
有了葉林的神識警告,鄒駒甚至都不敢太過靠近葉林,就在距離葉林五丈處的地方,戛然止身,目色陰鬱伴隨苦澀的望著追殺自己的兩名狼人。
「主公,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了得到風珠!不然,那豬王就要毀了風珠!」儘管苦澀害怕,可鄒駒還是不忘解釋,他也真怕葉林誤解成,這是他們為殺葉林,所演的一齣戲。
就在鄒駒的傳音,在葉林的心神上,盪開之際,兩名追殺而來的猿人,也在同時傳音解釋之時,朝著鄒駒兇悍的發出攻勢。
頓時,天地轟鳴,巨響回蕩,而鄒駒的身軀,也在轟鳴之中,朝著大地爆射而去,好在兩名猿人妖修,都有所留手,不然的話,撞在山石內的鄒駒,可不是重傷這麼簡單了。
「混蛋,出手真狠!」如同鑲在山石內的鄒駒,已經是遍體鱗傷,身體各處骨碎,猶如一潭爛泥,坐躺在山石間而無法動彈,要不是還殘存著迷糊的神識,他還真極為自己就要死亡了。
看到這一幕,葉林也是眨眼的有些愕然,殘軀頓在半空,是一動不動,許久,才將目光落在出手的兩位猿人身上,然後,穿透而透,直逼豬王褚戒和白沙而去。
「你們敢造反!」旋即,葉林的目光陰沉而下,圍繞在周身的木靈之氣,更是不自然的強盛了幾分。
「狼人已重傷,殺他也是易如反掌之事,咱們的交易,也該繼續,只要我拿到風珠,勢必會出手殺了修士!」聽到葉林的聲音在耳畔響動,白沙斜眼拋向遠處,冷冷的揚起嘴角,姦邪而果斷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