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七章 搶劫的借口
安宏靠近,雙刃斧一甩,斬向陳尤的雙腿。
就如同他所說的一樣,他要卸下陳尤的雙腿!
陳尤單手握住身前的重劍,拔起,一揮!
重劍迎向雙刃斧。
「轟!」一聲悶響。
雙刃斧的斧頭就像是裝上石頭的雞蛋,瞬間破碎得七八爛。
一股恐怖的氣浪撞上安宏的身體,安宏身體被帶飛了出去。
「嘭。」飛出十米左右,安宏砸在地面上,身體一挺,軟軟倒下,沒了動靜。
沒了絕武器,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人被這股氣浪砸中,就算不死也得也廢了。
場上所有人,包括安宏紛紛愣住。
安宏,可是世家裡的高手,擁有六階白金巔峰的實力,這種實力的絕武者,就算開啟白金轉實力也強得可怕。可現在絕武器被拍碎了?人也昏迷了?
就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劍?
重劍落在地面上。
陳尤盯著汀河,淡淡地說:「我再說一遍,讓汀煜出來。」
「真是狂妄的小子。」又有人站出。
這是一名頭髮發白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站在陳尤面前。
「安凌伯父,你有把握嗎?」汀河說。
安凌右手一伸,手中多了一柄粗大的墨綠色長棍。
「白金轉!」安凌低語一聲。
「呼!」
氣浪以安凌為中心蕩開。
距離安凌比較近的眾人紛紛後退。
安凌手中的棍棒微微亮起,在棍棒上布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鱗甲,墨綠色的光芒亮起后,一隻刺蝟的虛影浮現,虛影籠罩安凌身上。
墨綠色的絕武力覆蓋在安凌身上,安凌身上覆蓋了一層墨綠色的鱗甲!
看到這一幕,汀河眯起了眼睛。
安凌和安宏二人是親兄弟,安凌是安宏的哥哥。兩人實力相差不多,不過安宏之所以瞬間被陳尤打成重傷,是因為他一開始並沒有使用全力。這一次安凌直接使用了白金轉,在這樣的情況下,總不會敗吧?!
安凌撲向陳尤,怒吼一聲:「去死吧!」他咆哮一聲,雙手握住長棍,上往下,對著陳尤的腦袋就是當頭一棒。
陳尤不閃不躲,單手持著重劍,腳在地面上一踏,重劍往上一撩!迎向長棍!
「轟!」
力量和力量撞擊產生了一陣氣浪,陳尤雙腳陷入了地面,但在這同時,安凌瞳孔微微一凝。
「咔!」
一聲脆響,安凌面色微變,視線落在他長棍棍身上,長棍和重劍接觸的地方,長棍棍身上多了一道裂縫。
這道裂縫讓安凌面色微微泛白。
他一名堂堂六階白金境界的絕武者,絕武器堅硬如跟玄鐵石!同等級內,就算是全力量的六階白金絕武者也不可能在它身上造成裂口。
可現在卻裂了?
這是怎麼回事?安凌臉色慘白。
難道眼前這個男子是七階白金絕武者?!
「咔擦!」
一聲脆響,安凌眼看著手中的長棍斷了成兩截。
不可能?!安凌瞪大了眼睛。
陳尤一腳踹出,落在安凌肚子上。
「轟!」
一聲悶響,安凌身體飛出十米,砸在地面上。
他掙扎想爬起:「那傢伙是七階白金絕武者……」他掙扎留下一句話,眼睛一翻,昏迷了過去。
七階白金絕武者?!
安凌的話語出,圍在陳尤四周的人,都感覺腳底有刺。他們有些站不住了,有種想逃跑的衝動。
這個看似年紀輕輕的小子,是七階白金絕武者?真的假的?
可眼前這兩次戰鬥已經告訴他們了,一擊就能將兩名六階白金巔峰的超級強者打倒,除了七階白金絕武者外,絕沒有其他人能做到。
「嘭!」
一聲悶響,陳尤手中的重劍再次插在地面上。
他盯著眼前眾人,視線落在面色泛白汀河身上:「我不想再說第三次了。」
他也懶得說了,鬆開重劍。他右手多了一個木雕,木雕往前方一拋。
金色的光芒一亮,手持著彎刀的鹿女傀儡出來在眾人眼前。
陳尤說:「殺!」
鹿女傀儡瞳孔微微一縮,撲向人群!
「逃!」人群里不知道是誰驚恐地叫了一聲。
鹿女傀儡手中的彎刀一抬,絕武器連人一起斬成兩段。
有人想攻擊鹿女傀儡,但是攻擊到卻是鹿女傀儡身上卻是金色的防禦罩,根本打不過的鹿女傀儡。
一時間,鹿女傀儡開始瘋狂殺戮。
「逃!」
恐懼的情緒瀰漫開來,一聲逃!人群立即擴散開來。
汀河也追身逃了,但在逃走的時候,他可以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他回頭一看,卻見鹿女傀儡迎面而來,手中的彎刀泛著金色的光澤。
「不!」一瞬間,汀河面色蒼白如紙。
忽然,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
「冰封!」
「呼!」
鹿女傀儡抬起的彎刀手定住,整個傀儡身上覆蓋上一層寒冰。身體無法動彈,就成了一個鹿女冰雕。
汀河跌坐在地面上,面色泛白地看了看上方的鹿女傀儡,那白色面具下,那雙黑色眸子透著冰冷的殺意。
看到這一幕,汀河咽了咽口水,視線落在自己下身,他褲襠是濕透了。
他側過臉看向右側,那邊走來一名老者。
看到老者,汀河面色露出一絲驚喜:「父親!」
父親?陳尤視線落在那人身上。
那是一名發須皆白的老頭,老頭右手上覆蓋了一層冰霜,走動的時候,右手手掌冒著白色霧氣。
冰霜跟溫熱的空氣接觸,自然而然蒸發,形成的霧氣。
也就是說,這傢伙就是汀家家主汀煜了。
汀煜掃了汀河一眼,注意到汀河濕透的褲襠,他眯著了眼睛,冷聲說:「沒用的東西。」
汀河臉一紅,趕忙爬起,下頭。
汀煜掃了身旁的那個鹿女冰雕一眼,視線落在陳尤身上:「這兩人都是來搗亂的人嗎?」
汀河說:「這個長得半人半獸的女的,不是人,她應該是前邊那男人的東西。一個叫鹿女傀儡的東西,是絕武器的能力所煉製出來的東西。」
聞言,汀煜皺了下眉毛,說:「這麼說,敵人只有一個?只有一個敵人,就讓殺得你們人仰馬翻?安宏和安凌人呢?」
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絲不滿。
汀河額頭有冷汗,說:「他是七階白金絕武者,安宏和安凌兩位大管家都出手了,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他們已經昏迷過去了,在那邊,還有那裡。」
聞言,汀煜沿著汀河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安宏和安凌,他眉毛皺起。
安宏和安凌兩人是僅次於他的強者,可現在這他們兩人都不是眼前這名年輕人的對手。看樣子,這看似年紀輕輕的男子,應該就是七階白金絕武者了。
汀煜的視線落在陳尤身上,說:「你闖到我家,屠戮了我這麼多的汀家人,目的是什麼?」
陳尤淡淡地說:「我是來找你談事的,只是這些人都不識好歹。我連續說了兩次,還是不知死活。所以就出手教訓教訓他們。」
「找我談事?」汀煜眯著眼眼睛。
陳尤說:「你兒子汀復三番兩次,想取我的性命,上一次還差點將我害死!我理應殺了他,但是看你養了個兒子也不容易,所以來這跟你想跟你商談一下。你可以選擇用寶貝交換你的兒子的性命,不然,我只能選擇殺了他。」這要求有點過分,但陳尤就是要過分,他只是在找借口搶劫而已!
威脅?
來到這說是談話,但卻是赤裸裸的威脅?!
汀煜那張老臉慢慢陰沉了下來。
他本是退一步,畢竟眼前這傢伙是一名跟自己同等級七階白金絕武者,打起來誰勝誰負還不清楚。而在他身後還有一個汀家,如果他輸了,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他本想退一步,看能不能用不動手的情況下,跟他和解。
但現在一聽,汀煜只感覺火氣上頭,他冷冷地說:「就算是我兒子有錯在先,但你不是也活得好好的?而且你來到我汀家,當著我的面連殺了十餘名汀家的人!你以為汀家好欺負嗎?!」
低沉地聲音落下,汀煜身上泛起了冰冷的氣息,一雙漆黑的瞳孔死死盯著陳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