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錦繡年華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這話講的是人事變遷,時光匆匆,也許變得不僅是人和事,還有心境。但是就是因為這種變化,留下了無盡的美好與遺憾。這是2010年元旦前一天明天又是元旦了。


  這既是一年當中的最後一天,也是一個使忙碌的人們,可以短暫的停下來鬆一口氣。對於這樣的一天大多數人都是高興的,在一家老劉火鍋內,正值晚上又是節假日忙碌的人們怎麼會放過這個輕鬆的機會。而且正是冬天,也正是吃火鍋的日子。大家三個一群,兩個一夥的來到老劉涮羊肉店內。


  人們穿著厚厚的衣物,外面寒風呼嘯,而屋內卻因為溫熱的水汽變得溫暖,其中一個剛走進來的客人把大衣放在座位上,在靠近櫃檯的地方坐下。


  一邊拿起菜單一邊對這家飯店的老劉說:「你這裡生意這麼火,多虧了那唱歌的錦繡姑娘了。沒想到你老人家頭腦靈活。「


  老劉是這家火鍋店的老闆都已經50多歲了,打拚了半生才在這北京有一個樣一個小店,從前生意不好不壞,他已經很滿意了。而最近生意好卻因為這會唱歌的錦繡姑娘了。


  老劉對說話的客人說:「老張啊,真不是你是來吃羊肉的,還是聽人家學生唱歌的。「這錦繡姑娘是在讀音樂學校的大學生,所以老劉稱呼她為學生。


  老張說:「我只覺得這姑娘的歌聲和目光與眾不同。「


  相鄰一桌的客人調侃說:「你都能做人家爺爺了。「


  老張一笑說:「我孫女都六歲了,只是覺得這姑娘與眾不同,哪裡像你吃個羊肉也堵不上你的嘴。「


  老張點完菜,對老劉說:「每天這錦繡姑娘早就來了。「


  老劉眼中流露出一點長者的心疼說:「這孩子下午半天就有三份工作不容易。「


  老張說:「這錦繡也姓劉,不會是你家親戚吧。「


  老劉說:「根本不是一個地方,頂多都姓劉。「


  就在這時一個衣著樸素,衣服不過是普通不能再普通,可穿在這姑娘身上卻顯出不同氣質,雖然都是臃腫的冬裝,可掩蓋不住這姑娘高挑而曼妙的身材,這就是傳說種的魔鬼身材,而往臉上看有一張清秀而白皙的面容,一頭烏黑飄逸的長發,只是若仔細觀察才發現這烏黑頭髮中已經夾雜著幾縷白髮。


  尤其那笑容很迷人,讓人說不出來的親近,尤其是那雙眼睛就像天空中的星星,那雙美麗的眼睛閃動起來,好似繁星眨著眼睛。目光里的似喜似悲,雖然這種表情就像風吹過,似乎能看到漣漪,但看不出這漣漪下面究竟是喜是悲。


  來的這姑娘就是劉錦秀,劉錦秀快走幾步,用手撣了撣身上的雪,原來外面已經飄起零星的雪花。劉錦秀對老劉說:「劉大爺實在對不住,我在家教的時候耽誤了一點功夫,那小姑娘挺喜歡音樂的,所以耽誤了一會。「


  老劉面帶和藹的笑容說:「不急,你先喘口氣。「說著倒了口水。


  劉錦秀微笑著沖著老大爺擺了擺手,來到了早就準備好的話筒前。開始了工作,歌聲曼妙,聲音婉轉,吃飯的人都感到很輕鬆,就連路過的人都被這歌聲吸引。就這樣一直唱到了晚上九點鐘。在演唱結束的時候,就在這時有一個好事的客人對劉錦秀說:「錦繡姑娘,可有男朋友了。「


  錦繡的臉上的笑容有一刻的凝固說:「我有男朋友了。「


  那好事的客人,聽如此回答沒趣的繼續吃飯。錦繡收拾完東西,然後從老劉那裡拿了報酬,然後就走出去了。


  風吹著,雪下著,劉錦秀感覺一陣寒冷迎面而過。劉錦秀想起自己說過男朋友幾個字,自嘲的笑了,自己也算嚇跑了一個又一個男孩,記得自己第一個喜歡的男孩的名字叫秦偉,


  秦偉幾乎陪伴劉錦秀走過童年的無知,少年的懵懂,青春的悸動,分開的心痛。然而這一切都已經塵封快六年了,曾經想過永遠在一起的那個秦偉已經離開劉錦秀快六年了。儘管兩人的家在同一個縣城裡,可是害怕承擔的男孩,再喜歡也沒辦法在一起。


  劉錦秀忍不住自言自語說:「或許自己真是個燙手的山芋,可終究不後悔。」


  劉錦秀曾經無數次想,年歲的時候喜歡未知的事物,喜歡外面的天高地廣,喜歡尋著一個方向奔跑,喜歡乘著船,駛向未知的彼岸。堅持一個目標,錯過或者未曾留意的美景,雖然懂得人生的路太長,也總有身心俱疲的時候,也許才能漸漸的慢下腳步回顧前程,也許才驚覺在身邊一直有著追隨自己的一盞長明燈就在身邊,也許到了那時終究選擇停下來,風箏飛的雖高,但終於一天會想落下來,不想在飛了。也許飛的漂泊的太久了,也像尋找一刻的安寧。而生活有時就像鞭子一樣,總是鞭策著人向前

  有人說過思緒不絕,就無法停止想念,人生縱然有些苦難是必須經歷,有些磨難無法避免。比如家庭,比如命運。


  縱然已經不再是孩子,有些事情還不能懂,但卻只能向前走,有時縱然想停下來。時間卻不會為任何人停下腳步。而且有些責任必須承擔,只願弟弟們能過的好點。


  劉錦秀一個人走在空曠的,有些雪花的馬路上,霓虹燈不斷閃爍,路燈也發出微弱的光芒,這時候已經冬天最冷的時候,劉錦秀慢慢的走著,想著自己的家庭,本來花一樣年齡,花一樣的容貌,可是心中苦只有自己知說。


  劉錦秀聽著過往車輛駛過摩擦地面的聲音,看著這些車一個個出現,又一個個消失。這些車行的很快,好像不知疲倦。就像這座急速奔跑的城市。


  劉錦秀已經深切的感受到了一個城市變化的速度,劉錦秀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建築的高樓,記得自己剛來的時候還是一片平房,劉錦秀忍不住感嘆變化還真是大,每一天的變化都是悄然的,但當年發現這變化是,這變化是巨大的。


  這裡是北京,是中國的心臟,是很多人想要落地生根的地方。很多人都希望自己可以像蒲公英的種子,可以被風吹拂到北京這片土地上來,在這裡隨意的生根,繁衍。每個人來到這裡都有自己理由。有的人喜歡北京的包容,無論你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還是富商大賈,在這裡總有可以發展的地方。


  劉錦秀自然就是這些蒲公英種子中的一粒,也無疑算是其中最,比較好的一個,不僅生了根還發了芽。


  然而這幾年間變化的何止是北京,還有她自己。


  劉錦秀在2006年的時候,來到這座城市,並在北京的一所比較不錯的大學讀書,來的時候,只有一麻袋的行李,和一張錄取通知書。其實她帶來不僅僅自己。


  她見證了,一個國家,一座城市,還有城市中的自己,發展的是如此快,似乎從未停下來,她也喜歡這飛一般快速,她甚至害怕停下來。即使劉錦秀在這種極速旋轉的日子裡,轉的像陀螺一樣的日子裡,從不知疲倦只是不要停下來去思考。其實劉錦秀最害怕的並不是忙碌的日子,而是空閑下來。所以劉錦秀就像一個永動機一樣不知疲倦的工作。似乎害怕停下來。


  本來劉錦秀應該立刻趕宿舍利用假期時間多學一點文化知識,可是她太累了。她想有一刻的放鬆。她知說夢想在心中,責任必須扛在肩頭。


  可是今天,她卻想慢下來。慢慢的走,現在正是寒冬時節,其實比起細雨打落紅,春風綠細柳相比,冬天顯然不是個散步的時候。


  人有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感到孤單,這種感覺突如其來,卻不容易消散總是揮之不去。如果治病是需要藥引子的話,那麼記起一件刻意封存在腦海里的一件事情,也需要一個引子。錦繡看著這也許是因為火鍋店的熱和現在的冷,讓她感到極度的不適應。是冷熱兩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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