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炎黃針訣
《炎黃訣·醫藥篇》記載,體生無妄之火,神智昏愚,識人不清,是為獄火而致。
獄火?
陸林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忽然愣住了,難不成是地獄之火嗎?
就算不是什麼地獄之火,不過聽著這個名字,陸林仍舊是感到一陣不安。
《炎黃訣》並不是什麼志怪搜神小說,而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不可能記載這些無用的東西。
陸林心頭微微顫了一下,趕緊繼續翻閱,尋找解決的辦法。
「賭一把吧。」
看完治療方法后,陸林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了看四周的人,心裡暗暗道。
「怎麼樣,陸神醫,有辦法嗎?」
龔教授緊張兮兮得問道,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這種時候只要出一點差錯,一切都完了。
這麼多病人,要是治不好,那可就麻煩了。
「應該沒問題,把銀針給我。」
陸林鄭重得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龔教授遞過來的銀針,深吸了一口氣。
「還真把自己當成神醫了?你知道穴位的位置嗎?」
黎明看著陸林拿針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拿針的方式明顯是錯的。
中醫針灸講究很多,其中一條就是關於扎針的手勢位置,銀針需要垂直於穴位上空扎入,一旦偏差,很可能造成嚴重後果。
而陸林竟然用兩根手指夾住了銀針,這完全是錯誤的拿法。
黎明的話並沒有影響施針的陸林,只見他緊緊盯著眼前這個病人,眼睛像是掃描儀一般,把病人上上下下全掃了一遍,找准了身上的每一處穴位。
「龔教授,麻煩你們先幫我控制住他。」
看著渾身抽搐胡亂晃動的病人,陸林額頭上也是冒出了汗珠,神色十分緊張。
「好,陸神醫,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龔教授聞言趕緊對著那幾個人招招手,示意他們過來幫忙。
然而那幾個人雖然也很想救人,但是一看到陸林那個樣子,臉上立即閃過了一絲不情願的樣子。
這些人大多是華海中醫藥大學畢業的,而且都是龔教授的得意門生,個個自命清高。
現在居然要讓他們去給一個鄉巴佬幫忙,這讓他們如何拉得下面子。
黎明作為龔教授最為重要的學生之一,心裡的怨恨自然最多,不滿得看了一眼陸林,對龔教授道:「老師,您真的要讓他動手嗎?」
龔教授此刻已經按住了病人的一隻手,聽聞此言立即大怒,看著黎明喝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相信人家陸神醫,難道你們還不信我嗎?」
黎明幾人被龔教授說得啞口無言,臉上表情十分精彩,紅一陣白一陣,趕緊過去幫忙按住了病人。
尚彤也走了過來,她已經換上了一身護士裝,站在陸林的一旁,拿出條毛巾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謝謝。」陸林扭頭對尚彤道,而後又把目光放到了病人身上,拉開了病人的上衣,朝著心臟的位置扎了下去。
陸林的這一舉動直接下到了在場的所有人,心臟是什麼器官?那可是整個人體最為重要的器官之一,而且最為脆弱,稍不小心,命就沒了。
「你瘋了嗎,哪有直接往心臟上扎得,而且還是錯誤的扎法。」
黎明再也忍受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沖著陸林咆哮道。
「小黎,你給我過來,不得妨礙陸神醫。」
龔教授又一聲把他喝了過來,怒視了他一眼。
黎明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看著生氣的龔教授,只得氣憤得哼唧了一聲,回到了原位上。
此刻,陸林已經捻著銀針扎進了病人的心口處,而且隨著銀針的一點一點沒入,病人的晃動更加厲害,彷彿一頭失控的野獸一般,嘴裡支支吾吾得喊著什麼。
「陸神醫,這……」
龔教授的臉上滿是擔憂,說話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無妨,你們在堅持一會。」
陸神醫連一次次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出一點偏差,病人就死在他手裡了。
幾秒鐘以後,陸林終於捻著那根銀針,緩緩得扎進了病人的心臟里。
而就在那一刻,狂躁的病人也慢慢得安靜了下來,抽搐的身體也漸漸得停了,除了嘴裡不停冒著的白沫,和個死人差不多了。
「不會死了吧?」有人試探性得問了一句。
這人問完,立即得到了其他幾個人的認同,這種情況下,或許只有這種解釋才最合理。
「老師,你現在看到了,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子,真的把病人治死了,現在我們怎麼和外界交代,我們醫院的名聲徹底掃地了。」
黎明顯得極其氣憤,彷彿這一切都是因為陸林來了才造成似的。
「閉嘴,如果陸神醫不動手,你們能保證他不死!」
龔教授又一次大聲沖著黎明喊了一句。
黎明正想再說些什麼,突然看見陸林一下子抽出了十幾根銀針,全都夾在了手指上,然後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以迅雷之勢全部扎進了病人的體內。
眨眼間的功夫,病人的身體就像只刺蝟似的,身上全是銀針。
「你……你……你這是?」
黎明看傻眼了,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施針的,這也太誇張了吧,十幾根銀針,一下去全扎進去,估計連穴道都分不清吧。
就在大家以為這麼就完了的時候,陸林又抽出了十來根銀針,唰唰得全扔了出去。
沒錯,就是扔,而不是傳統中醫那樣一點一點捻進去。
在場的人全部震驚,即使沒有被震驚到得,也感到自己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太誇張了,那麼多銀針,即使一根一根扎,沒有個十幾分鐘,根本不可能完成。
而現在竟然被陸林一個眨眼間完成了。
「陸神醫,這是……」
哪怕是龔教授如此博學,也沒有看出這其中的門道,陸林微微笑了笑,解釋道:「龔教授,這是炎黃針訣的其中一小部分,但是救人綽綽有餘了。」
龔教授瞪著眼點了點頭,表情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中,久久不能平靜。
就在這時,病人突然劇烈的咳嗽了一聲,張嘴哇得一聲,吐出一口黑乎乎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