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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陰謀始生

  何天問嗤笑了一聲,說道:「按你所說,那個什麼天主的,不過是個跳樑小丑罷了。」


  「那為什麼不好說?」妃煙羅一臉不解。


  何天問聞言便是直言不諱地說道:「那個纏絲手我有點興趣,想研究研究,畢竟是神兵魔器一流的武器,但我沒把握在這個天主使用纏絲手的時候我不回失手將其毀掉。」


  妃煙羅聽到便是捂著肚子大聲笑道:「哈哈……,你就使勁吹吧,你都說是神兵魔器了,哪有這麼容易被你毀掉啊。」


  何天問沒有辯駁,他只是笑著說道:「也是。」


  就在妃煙羅以為自己已經成功轉移了何天問在誅囚刀上的注意力的時候,卻是見何天問從懷中拿出那兩柄碧綠飛刀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關於誅囚刀的事吧?」


  妃煙羅見狀,自知不論如何何天問都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了,只好先將蛇鞭別好在腰間然後一吐為快地說道:「既然你如此在意這個飛刀,其實早就猜到了吧,問我也不過是確認而已吧!」妃煙羅說到這裡不由得瞄向了何天問,在見到他神色鎮定的表情之後方才繼續說道:「沒錯,誅囚刀便是昔日惜花宮的獨門暗器,亦是現下天地塔的專屬暗器。我再告訴你一件事,當年的何家堡慘案,便是由大內副總管帶領的一支地煞七十二去做的。」


  妃煙羅的話音不過是剛落下,便見何天問如同之前一般,雙眼驟然變得通紅起來,懾人的氣息有如潮汐一般以何天問為中心一波又一波地往四面八方鋪蓋了出去,一轉瞬間,整個山林便是充滿了蕭瑟的氣息。


  在這個讓人不寒而慄的環境里,只見何天問冷目灼灼地問道:「天地塔在哪?」


  聽見何天問的問話,妃煙羅只好強忍不適迅速搖了搖頭,脫口便道:「不知道,因為他們的殺手都是死士之流,從沒聽過有人能從天地塔殺手的嘴中撬出過任何情報,而且他們的生意網全是倚靠線人和信鴿所編織起來的,也正因如此所以當今皇帝方才遲遲無法將天地塔這個心頭大患連根拔起。」


  何天問不死心地問道:「那他們線人的情報,你有嗎?」


  這次妃煙羅倒是點了點頭,在她雙手抱臂想了片刻之後,她方才有條不紊地說道:「有的,我們出了這座山之後便能抵達的葵州城裡有一幢酒樓,裡面就有一個,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個說書的瞎子。」


  有了答案,何天問的內心也平復了不少,那股氣息也開始收斂了起來。也不知為何,何天問覺得自上次怒氣勃發之後,自己的情緒波動便是少了些許,今日更是如此,剛剛才因家仇之事從而激起心頭怒火,然而才不過片刻自己的情緒便是已經平息了下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只要再經歷幾次這樣的事之後,自己便不會再有憤怒這種感情一般。


  想到這裡,何天問不由得甩了甩頭,直接把這個奇怪的想法拋在了腦後,然後對妃煙羅說道:「天色不早了,接下來的路程就靠輕功吧,爭取天黑之前抵達葵州城,好好休息一晚,因為明天我可能會很忙啊。」


  「好。」妃煙羅點了點頭。


  隨後只見兩人從緩緩漫步忽然間就風馳電摯了起來,不過彈指之間兩人的身影便已出現在數里之外。


  然而他們現在也是不知,此時的天地塔也是相當地不平靜。


  孝義縣中燃燈寺,萬佛塔中天地間。


  估計大乾從未有人能想到,其實所謂的天地塔總壇其實不過就是一個小縣城裡頭建了有數百年歷史的佛寺古塔,然而這一切都只因在當初的一次任務里天罡無意中發現了這浮屠塔構造奇特,上有九層,下亦有九層,於是便異想天開的給它起了個天地塔的名字,寓意上九層便是天,下九層便是地。可天罡沒想到的是,在惜花宮出事之後此塔卻是成了他的大本營所在。


  而現在,天罡正正坐在上九層那玉樓金殿的正中心處,在那雕滿玄奇異獸的精緻青銅座椅上猶如帝王一般俯視在在場的眾人,奇怪的是在場的一眾人等除了臉戴黑白面具的天地塔殺手之外,卻也有著幾個老人和孩子,但他們的表情都是肅穆異常,就如同凡人朝聖一般。


  天罡臉上戴著一張有著鏤空雕龍紋的白色半截面具,身上亦同樣穿著一件潔白無瑕的五爪龍袍,那穿插在面具和龍袍上的絲絲金線將其氣質襯托得更加出眾,就像真正的天之主人一樣,他手上戴著一個造型奇特的手甲,材質既非金也非木,那鏤空的蝴蝶紋詭異地渲染出一種高深莫測的神秘感,只見天罡用他那裹著鏤空紋理手甲的食指一下又一下地往座椅的扶手上敲著。


  篤——篤——篤——


  隨著每一次敲擊聲的響起,都像是天罡直狠狠地直接擊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上一般,每個露出臉的看上去都是臉色發青,滿頭大汗。


  就在所有人都感覺要窒息的時候,天罡卻是忽然間開口說道:「地煞,你最近的任務完成率有點低了,使得我們天地塔的信譽度在同行中都下降了不少。最近雖因計劃發展到了一個關鍵時刻有點忙,但這不是你的借口。」


  天罡話音一落下,身穿黑色蟒袍臉戴半截面具的地煞便是低下頭來用著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是,大哥。」


  但天罡卻是另有所指地說道:「現在天地塔的生意基本都是你在打理,你必須得把它做的有聲有色,你知道的,在天地塔向來能者居之。」


  地煞聞言頓時渾身一震,原本便緊握的拳頭更是咯咯咯地響了起來。


  靜謐的空間之中,地煞所造成的噪音是異常刺耳,但天罡卻是置若罔聞,只聽他慢條斯理地問道:「天機,戮蠻炮的進度如何了?」


  天罡座下的一名雙眼塌陷,外貌衣著邋遢的老人恭敬地說道:「稟報天主,戮蠻炮的材料已收集完畢,我們已經打造出了一門樣品,威力正如圖譜中記載的一般,可摧牆破門,對付一般的高手和士兵更是不在話下,天主待會便可隨意測試。」


  天罡點了點頭,然後把視線轉移到了一個站位靠前的白衫白面具的手下身上。


  「宇天一,你負責的天罡地煞周天陣訓練得如何了?」


  宇天一畢恭畢敬地敬了個禮答道:「宇宙乾坤四組皆已準備妥當。」


  聞言,天罡站起身來一邊慢慢踱步走到眾人之中一邊平靜地說道:「不錯,你們都做的不錯。天鎖那邊亦有消息傳回,天牢的伏筆已經鋪好。」


  待天罡快走到盡頭的時候,他忽然轉身揮袖,盛氣凌人地說道:「我們只待最後一步。」


  「謹遵天主旨意。」


  嘩——


  所有人都單膝跪倒地上,莊嚴肅穆的氛圍從天地塔開始瀰漫開來。


  「只待最後一步。」同時間,另外一把聲音異口同聲地說道。


  黑暗不見五指的牢房裡,只見是一個陶罐,裡頭裝的似乎是個人,花臉沒有頭髮,既無兩手,又無兩足,眼內又無眼珠,沒有鼻子、耳朵,只剩了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但他那身子似乎還稍能活動,一張嘴開得甚大,卻不聞有什麼聲音,若是近看則會發現他沒有舌頭。


  這個人彘便是已經變作兩年之久的花惜花,此刻的他以無了昔日的高高在上,有的只是恐怖以及蒼涼。


  他的頭始終是往上昂著,因為哪裡的上方是茅廁,只有昂著頭他方才不至於生機全無,即便是糞便,如今的他別說是沒有了舌頭,就算是舌頭健在,他也仍是會這麼做的吧,畢竟他就是這種為了生命就可以付出一切的人。


  噠噠噠——


  聽著上面有人的腳步聲,花惜花便是知道又有獄卒要開始方便了,這是一頓大餐,因為他那僅存的嗅覺讓他聞到了雞腿的香氣。


  咕咕咕咕……


  又是一頓「飯」,花惜花連忙用他那沒有牙齒的嘴巴小心翼翼地接住了「食物」,聞著上方飄過來的香氣,他的喉嚨也是不斷地在鼓動著,不多時,這頓飯便算是結束了,在聽見上面的人準備結束的時候,他又是再次昂高了頭。


  嘩啦啦——


  一撥帶著殘渣的水流當頭蓋了下來,但花惜花卻是如沐清流一般地享受了起來。


  良久之後,一股熱氣從花惜花的身上蒸騰了起來,須臾之間,便是變得乾燥了起來。


  只見花惜花的肚子忽然毫無徵兆地鼓動了起來,隨著鼓動變得越來越明顯,一個奇聲異調的怪音也是隨之充斥了這個幽深可怖的牢房。


  「這個腹語術練了這麼久,還是不習慣啊。風有機,真是多得你啊,不然我也不會突破到半步宗師,但如今我變成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卻不是我想要的啊。不過,也不用多久了,你的手腳洗乾淨了嗎?我好懷念有手有腳的日子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刺耳的詭異笑聲在天牢中不斷徘徊著,久久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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