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成功混入
聽到這話,贔盧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比東格聽到這,心中頓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心說這金幣確實不好賺啊。在贔盧將目光轉向比東格之後,他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長官,是這樣的,庫阿斯商會呢,每天都有無數的雜役被辭退,也會有無數的雜役被錄取,因為雜役這玩意兒,我們是長期都要的,但也不確保每個人都能幹這麼多活兒,人是會受傷的。所以,為了減少成本,幾乎每個商會的雜役,都不可能登記在冊,不然的話,人事那邊,不好辦。」
贔盧聽完,沒有急著表態,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那個下屬,下屬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雜役雜役,說的好聽一點,叫做雜役,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干粗活的臨時工,別說大商會了,就是一些小商會,也不可能是去統計雜役的人數,成本受不住。所以那個下屬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嗯,好吧,既然他們的身份沒有問題,那你們就過去吧,記住,下次出來,少帶些這種身份不明的人,這樣會增加我們的工作難度,降低工作效率,這黃金之路,每天都有那麼多商會過往,如果我們每個商會的雜役都要進行調查,那以後我們邊關也不要做事情了。」
「是是是,長官,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哈哈哈。」
比東格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在心中暗罵這個贔盧。商隊不帶雜役,這種事情基本不可能。在商會裡面,每個人的分工都是有明確安排的,比如說他是帶頭的總管,那就只會管理一些商會的事兒,護衛,也就只會管商隊安全的問題,如果你想要護衛去幫你卸貨,做雜役的工作,很簡單,雙倍工錢。這無疑會加大很多成本。所以說,商隊不帶雜役,幾乎不可能,贔盧的這個說法,也只能算是官方說辭而已。
在士兵放開了兩個男人之後,落魄男子也不敢多說什麼,默默的走回了商隊的尾巴處,不過,雖然他們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從嘴型上面,依舊可以看出,這兩個男子的嘴裡面可沒有什麼好話。
通過了檢查,很快,商隊的人就迫不及待的朝著弗拉爾帝國的境內駛去,開玩笑,都在荒漠里呆了這麼久了,好不容易可以進城了,能不快點跑才有鬼了。贔盧他們也沒有在意。
商隊入境之後,兩個落魄男子沒有一直待在商隊的隊伍裡面,因為商隊的目的地,和他們兩個的目的地,完全是相反的方向,比東格也沒有說什麼,拿錢做事,該做的他都已經做好了,至於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要幹什麼事情,都不是他該去管的事情了。
落魄男子離開了商隊之後,立即朝著小巷子裡面竄了進去,如同水滴入海,消失的無影無蹤,在這種每天商隊流量都很大的城市裡面,沒有人會將注意力放在兩個落魄男子的身上。在幾經輾轉之後,兩個落魄男子來到了一個貧民窟裡面,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立即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下,把補得妝給卸了之後,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呼,總算是可以呼吸一些沒有帶著垃圾臭味兒的空氣了,我說伊恩,你下次能不能找個好點的身份?就算是扮成落魄男子,咱們也沒有必要真的在垃圾堆裡面滾幾圈啊,啊,要死了,我現在簡直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找個旅館洗澡了。」
「別急,假身份還沒有做好,咱們等下重新做個面具。」
沒錯,這兩個落魄男子,實際上就是伊恩和佐伊假扮的,至於混入弗拉爾帝國的目的,很簡單,伊恩要尋親嘛,至於為什麼不扮成一男一女,而是扮做兩個落魄男子,主要是因為前兩天他們兩個已經用一男一女的身份去過兩次邊關了,但是每次都因為身份問題,被攔了下來,要不是有人打著掩護,他們都不一定能夠脫身,所以這一次,他們選擇了扮成兩個男人。
「那你快一點啊,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身上的垃圾臭味兒,再加上汗臭,還有這周圍貧民窟的味道,啊,本姑娘簡直要被熏死在這裡了。」
佐伊一邊說著,一邊嫌棄的用玉手在自己的鼻子前面扇來扇去,彷彿這股味道真的有多難聞一樣,但伊恩只是笑了笑,沒有應聲。他很清楚,作為一個聖修,佐伊在開始裝扮並且去垃圾堆裡面打滾的時候,就已經將自己的嗅覺給封閉了,怎麼可能聞得到什麼難聞的味道。
這不過是女生特有的潔癖,以及佐伊的撒嬌而已。不過,伊恩手上的動作依舊不慢,這段時間,他和佐伊已經輾轉換了好幾十個身份了,對於製作人皮面具這活兒,伊恩也算是熟能生巧了,不需要當初那麼費勁。
只看到伊恩從空間戒指裡面拿出了兩根木樁,將兩張特質的皮在上面鋪好,然後用聖力將這兩個木樁包裹起來,在心中想象出自己想要的面容,不出半分鐘,他們的新面具就可以做好。至於瞳色和發色,他們早早的都做好了準備,在面具做好之後,伊恩從地上拿起一根竹竿,掛在了他和佐伊之間,迅速拿出一塊布,披在上面,隔層就做好了。
儘管這事兒他倆已經用過無數次了,但是佐伊依舊忍不住白了伊恩一眼。
「我說伊恩,本姑娘的身材,就這麼入不得您老人家的法眼啊?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些什麼?我裡面又不是沒有穿東西!」
伊恩笑了笑,說了一句不知道用了多少次的話來對付佐伊:
「行了,快點換衣服吧,男女授受不親。」
佐伊顯然也知道伊恩的這幅態度,所以再次遞給伊恩一個白眼之後,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開始飛快的脫衣服,將伊恩早早就準備好了的服裝換上。
半分鐘之後,之前進入巷子里的兩個落魄男子消失了,從巷子裡面走出來的,是兩個身穿護衛服,五大三粗的粗狂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