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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修的誓言,可是不能隨便發的,尤其是到了他們這種境界的人。對於聖修而言,修為越高,就距離天道越近,他們所做的一切,尤其是誓言,都會受到天道的監視,一旦他們違背了誓言,那麼誓言中所說的懲罰,是絕對會降臨的。一時間,下面的高層們開始有些猶豫了。
就算他們不打算說出去,但是,誰還沒有個熟人呢?要是在閑聊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那可是要死的啊。正所謂幾杯貓尿下肚,所有秘密全吐出。不過,思羅明顯是下了決心的,如果這幫子人不一個個立下誓言的話,他絕對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這倒不是他太過自私,而是這件事情牽扯的實在太大了。
在思考了許久之後,一些比較年輕的高層,紛紛發下了誓言,他們的帶頭作用,就好像是導火索一樣,一個人帶頭,後面的全跟著走。在足足墨跡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在場的高層,全都發下了誓言,包括思羅在內。到了這個時候,這次的家族大會才算是結束了。而坐在外面的另外一個派系,早就已經急瘋了。
原本他們以為,思羅這次只是想要那他們立威,故意這樣做的。儘管他們生氣,但是倒也不太在意。反正在伊莎貝爾家族裡面,思羅所在的派系,可做不到一手遮天,思羅總有一天會求到他們的頭上,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在甩臉子,給下馬威,都完全來得及。只是,隨著家族大會已經超過了常規時間許久,他們漸漸的開始有些著急了。
完全不知道家族大會說了些什麼的他們,開始猜測思羅為什麼要拖這麼久。難不成真的有什麼秘密要說不成?回想自從他們遠古四大家族到了擬界之後,每次家族大會,只有涉及到了回歸聖靈大陸這件事情的時候,才會這樣的超時,平時就算是有點事兒,最多也就延長個半小時差不多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們開始有些坐不住了,一個個上前威脅負責看守的侍衛,但是那個侍衛好像是個聾子瞎子一樣,始終筆直的站在那裡,目視前方。除非有人主動傷害他們,否則,他們估計是不會做出任何動作的了。其實這一點,這一個派系的人也很清楚,因為當初這些侍衛,都是他們兩個派系一起挑出來的。
未知的事情,總是讓人好奇,也讓人產生恐懼,在家族大會超時三個小時之後,這個派系的人,基本都已經在自己的腦海中有了答案,思羅絕對想到了什麼點子,這個點子很有可能和他們是否能夠回家有關,可他們偏偏無法得知,這是十分難受的,甚至還有的高層,猜到了這一次思羅會將他們撇開。
但是就算他們真的猜到了,那又能怎麼樣?思羅給每個人發的邀請函都是一樣的格式,甚至上面的標點符號都不會有什麼差距。可是,就是因為他們的傳統,讓他們失去了先機。一想到這裡,這個派系的高層之中,一大群人便開始捶胸頓足。
在家族大會超時的第四個小時,建築物的大門終於打開了,裡面的高層緩緩的走了出來,臉上都帶著複雜的情緒。在對方派系有幾個好友的人,在他們走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沖了上去,希望能夠打探到一些什麼口風。但是不管怎麼聊,只要涉及到了超時這段時間他們再幹什麼的話題,這些參加了會議的高層,就一個個臉色黝黑的擺手,然後快步離開了。
這一下,沒有參加會議的那一批高層懵逼了,這是個什麼情況?要知道,兩個派系之中,擁有數千年交情的人,可不再少數,可是當他們上前詢問的時候,去額全都遭到了拒絕,這一下,這個派系的人慌了。根據他們的猜測,能夠讓這些老傢伙,撇開了數千年交情的事情,那麼只可能是回家的事兒了,一時間,沒有參加會議的派系,都開始絞盡腦汁的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套到自己老友的話。
只不過,他們肯定想不到,思羅是讓他們發了誓言的,所以,他們自然不可能說。思羅站在建築物的最高處,看到另外一個派系的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到處亂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弧度,作為新生派,他認為,這個家族裡面,有太多太多的陋習,比如說一個派系的人出任族長,另外一個派系的,必將會在開家族大會的時候遲到這一類。
思羅很有自信,他相信四大家族回到聖靈大陸是遲早的事情,他不希望,這些在擬界,出現的陋習,還會被他們帶到聖靈大陸上面。他看不慣。而這些陋習的根源,無疑就是這些老前輩。他們活得太久了,思想守舊也就算了,但是他們卻利用自己的輩分,利用自己的資歷,去強行給中生代,甚至新生代洗腦,這是思羅不願意看到的。
這一點,從今天思羅逼著所有高層發誓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掙扎最久的,最墨跡的,就是這些老前輩。當然,思羅也不是認為這些老前輩十惡不赦,他們同樣有可取的地方,只是,思羅希望能夠根除一些不好的陋習,哪怕為此,會讓伊莎貝爾家族變得有些混輪,甚至再度分裂,他也在所不惜。
在思羅欣賞著下面那些敵對派系的人亂竄的時候,他房間的門,卻被敲響了。思羅揮了揮手,打開了門之後,走進來的是他的秘書。
「族長,其他三個家族的族長,已經進入了咱們家族境內了,估計再有半天的時間,就會到達,咱們是不是開始準備宴會了?」
「當然,現在就開始讓下面的廚師開始準備吧,記得給出最高待遇。這次的宴請其他三大族長的事情,你小子可給我在嘴上加幾把鎖。要是說出去了,後果你知道的。」
「那族長您放心,我可是在您面前立過誓言的。」